一大堆数据,展露在了富家公子面前。
“除此之外,还有这个。”
看着那堆清晰无比,无任何辩驳之处的数据,瞳孔不自觉收缩。
以这些数据的记录显示,自己最少三年时光,是暴露在别人眼眸底下的。
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的记载,实在是太过清晰。
便是没有这些数据,仅是这种被人盯着,丝毫没有隐私可言的感觉,也足以瞬间寒芒在背了。
紧接着,袁冰拿出了一块儿做工精致,银色光辉的录音笔。
录音笔上的银色光辉可见,物体立影,清晰异常。
除了录音之外,做一面梳妆小镜子,也是半点儿问题没有的。
仅是表象极致银色,便已经体现出了这件录音笔的极致。
没有任何按钮的光滑屏幕上轻轻敲击,一段立体声言语,清晰无比传递了出来。
富家公子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一些本不该出自他口的言语,切实记录在了录音笔内。
那些记录,若是稍微的麻烦。
这些言语,便是极为头疼的大麻烦。
搞不好,真的要付出代价。
何为祸从口出,这回算是切实体验了。
“这些你总不至于否认,是别有用心的栽赃陷害吧?”
袁冰似是在笑,眸中寒光透骨。
“什么话,我都不想说了。”
“但有些事儿,我不是特别明白。”
“可否让我明白明白?”
眼眸扫视数据记载,以及那只录音笔。
意思之表达,不必言语之多。
“这件事儿,还是麻烦您给他一个解释吧。”
随着徐颖的言语,一道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你的一言一行,自三年前起,便被我掌握。”
“你肯定要问为什么?”
疑惑不明的眼神,随着一张照片的出现,脸色不仅苍白,身躯更极为明显抖动。
又是这个他做梦都想恨不得活活咬死的家伙。
“你肯定依旧还是不明白。”
“但我觉得,你应该谢谢他。”
“若不是担心他心结难消,一生所困,三年前,你的这条命,就已经被收走了。”
一双眼眸不自觉瞪大,除了难消怒火之外,恐惧亦是深然。
原来自己的这条命,早就在鬼门关外晃悠了。
若非还有半分理智,或许仅凭这个,便要一跃而起。
哪怕凭借牙齿,也要将其活活咬死。
生命被天掌握,实在是无可奈何的事儿。
生命被人掌握,那就是可悲,可怕。
“别这么看着我,我可不如她这么死板。”
“虽然从内心来说,她这样的人,我是真心的欣赏与敬佩。”
“然我所处环境,终究不可能让我如她一般。”
“若真如她一般,别的不提,仅就我自己而言,已经不知死了多少次。”
“其实你也不必将我想的太坏,俗话所言,苍蝇不叮无缝蛋。”
“这话固然有点儿侮辱自己的意思,事实却是如此。”
“若你真那么完美无瑕,无懈可击,纵有手段,怕也诸多为难。”
“我还有一件事儿不明白,他为何值得你如此做?”
这是想不透,也是不清楚便不可能罢休的执念。
能将自己了解的如此清楚,比自己还要清楚。
手段自是不必多言。
能被袁冰如此对待,身份自然也不必多言。
一个没什么成长背景,被护林人养至八岁,再到徐家的穷小子,有什么值得被这般人物关注。
不仅关注,还为他出手这般针对自己。
“他是老师认可的衣钵传人,便是我们的小师弟。”
“若没有老师,便没有我们这群人。”
“便是抛开大义,此恩情,也足以我等以性命相报。”
一番回答,底气十足,实实在在真心话语。
“人之机遇,实在难言。”
“于你而言,我再大,也不过是个小人物。”
“便是不愿,又能奈何?”
恍惚之间,曾经不怎么在意的蝼蚁,已经爬到了头顶。
这种滋味儿,自然不至于好到哪儿去。
神色无比难看间,一番言语倒是极为识时务。
“让你无可奈何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的所为,那堆东西,就是最好的证明。”
“可若不是你,它们将会永久消失的秘密。”
便是到了此刻,对自己行事之把握自信,依旧没有放弃。
“这话一出,倒是体现了几分符合你年龄的幼稚。”
“事儿,既然做了,就永远都甭想能抹除干净。”
“即便没我,只要这些东西记载的事实存在,总有曝光的那一天。”
“老话所言——善恶到头终有报!”
“或许你说的有理,可我也相信,那个时候的我,该经历的,都已经经历过。”
“该享受的,也都享受过了。”
“便真是善恶到头,想来也没什么太大所谓了。”
对于自己所谓,或许真的早有准备。
唯一没有准备的,就是这么的快。
距离朦胧中的预想,他还太过年轻。
“我的调查资料显示,你这位出身富贵的公子,从小才思便比较敏捷。”
“十岁起参与辩论大赛,十五岁时,能胜过你的,已经很少很少。”
“当然,相对你的辉煌而言,这些算不上什么。”
“对了,我似乎记得,你还自学过一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