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盛开的间谍之花,不知道能否受得了兵峰的切割。”低声自语之中,平和的眸中闪烁着杀伐九天十地的寒意,让这个本就严寒的冬季,凭空增添了几分森然。
虽然目前还没有证据能够证明,这个时候那朵间谍之花潜入南京城想要做什么。但这么大的脑袋长在脖子上,仅用来吃饭就有点儿太可惜了。
没有证据却可以可以猜,十分以及大胆的猜,把所有可能想到的情况,最坏的情况,在脑海之中设想一遍,估计也就八九不离十了。
随着唐智生一纸命令,原本守城军队之中,将近半个团的精锐部队,对目前控制的区域,展开了一场地毯式的大搜捕。逐渐冰寒的环境,有限的资源,凭着胸中一腔热血坚守,已经是相当不容易了。
还有人敢在这个时候找事情,这不是找刺激吗?
“这个季节的严寒,如果来一场暴风雪就好了。”感受着一丝丝从外边吹进来的寒风,唐智生有些遗憾的想着。
若此时此地,乃是边疆地区,那他就不必操这么多心了。以边疆地区的气候条件,这个时候想着的该是如何御寒,不被冻死,不被那一下就是能把一个大活人淹没的皑皑白雪压死。而不是提着几十万大军,抓心挠肝的琢磨怎么攻进人家的国都。
可惜,那么一大片辽阔的黑土地,已然被日军控制了将近六年了。若是一开始就······算了,事已定局,再多说后悔的话,也没什么意义了。
“该死的,大本营那些人到底是什么意思?要打就打,要退就退,就这么无限期的拖下去,是想拖死我们吗?”临时驻扎的兵营之内,亲王之尊的朝香宫鸠彦王非常暴躁的渡步,自从被抓释放以后,他的暴躁脾气,就已然是一日一增长的状态了。
凶虐已然到了一种变态的地步,稍微有点儿不对劲儿,就可能让他拔刀子砍人。若非松井石根的压制,就凭他这般做法,本就受到打击的军心,早就出了大乱子了。不过即便如此,还是有两三个倒了血霉的勤务兵,被砍了脑袋。
除了这个之外,让朝香宫鸠彦王脾气如此暴躁的原因,还有一点,那就是天气的变化,已然使得大军之中出现了非战斗减员的情况。就看眼下这个天气状况而言,搞不好还会下雪。就凭他们现在所携带的装备,没有房屋的遮挡,想要在严寒风雪之中硬挺,那就是自己把自己给放到了死路之上。
大自然永远都是人类难以抵挡的巨大力量,这个时代的气温条件,可比不上全球变暖的几十年以后,在准备不充足的情况下,冻死人绝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其实以我们现在的条件而言,可以硬撑着打一仗,我们不好受,他们未必就能多么好受了。”军人向来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既然并没有撤销,针对南京作战计划的命令,即便因为他和朝香宫鸠彦王丢大人的被俘,而不得不后退,然终究不是彻底的撤退。
既然没有命令撤退,那他们就不能撤。可继续在这儿僵持着,即便后勤补给能够保障,天气的变化也是让人难以忍受。
“可是他还没有解决,说句坠落士气的话,即便是现在加强了重重的守卫,不看到他的死讯,我依旧有些提心吊胆。”朝香宫鸠彦王脸部肌肉抽搐了半天,还是如实说道。
被捉一次,已经是这辈子都难以洗刷的耻辱了,若是再来一次,即便那个家伙不杀自己,恐怕也没有脸面活下去了。
“这也是我一直以来都犹豫的原因之一,此外根据消息,那朵灿烂的间谍之花,已经去对付那个家伙了。若是能够功成,我们便立马开始行动。若是······”话说了一半儿便已经停顿了,这个时候说这话,即便是现实考虑,也是颇多的丧气。
“你就不能不要这般增长敌人的威风,灭自己的志气吗?以那朵间谍之花的能力,那么多赫赫有名的都拜倒在石榴裙下边了,我就不相信,他一个毛头小子,能有这般的心智。”特定的社会结构,决定了对人以及对待事物的态度。
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都可以都家里的女人吆五喝六的。更莫说从小生活条件优越的亲王,女人,对他而言的重要性,或许只有夜晚才能体现出来。
不过对于那朵精心浇灌的间谍之花,他也有所耳闻,心头亦有为数不多的淡淡敬意。这对于出身高贵的他而言,已经是太过难得的事情。
“我其实最担心的就是这个,若他是那些心智成熟,混了多少年的老狐狸,我倒不担心了。”松井石根说道,他也是男人,对于男人的心理,实在是太过了解。
于一个男人几十年的岁月之中,最热血最怀念的,莫过于青年时期,体能精力的充沛倒是一个方便,还没有经过生活无情打击,心性的不成熟,满心的凌云之志,对这个时代,对他们而言,才是最为棘手的。
“何况此人的心智,绝不能以常人的眼光对待。这一点,阁下或许能够理解。”松井石根将目光投向了虚空之处,一个似有似无的影子。作为真正和卫无忌交手的人,他或许能够说出更为中肯的评价之语。
已然受了一次打击,那就必须接受教训,不论什么样的状态下,都得以冷静客观的姿态,看待问题。只有这样才能不被情绪所左右,找出破绽,一举而攻之。
“有时候我觉得,上天对待这个古老的国度,实在是太厚爱了一些。幅员辽阔的土地和人口也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