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师父为了树立威严便常年板着脸,总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当然,这些都是以前师兄告诉我的。
我赶紧把扫帚一丢,麻溜的开始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师兄带我醉酒实属错事,师父罚我们是应该,弟子不会心存怨气,更不会怪于师父。师父是天虞仙上心怀苍生,掌三界公正执世间正义,弟子做错事情自然该罚,师父并无错处。”
“那如果师父做错了呢?”
我本还想拍个马屁说什么师父怎么可能做错呢师父永远不会错,结果师父说完这句话也消失了。
???
这什么一脉相承的师徒啊?有病病啊?都是说完就走?难道这是天虞山的什么传统?
我拿起扫帚继续扫地。
山道越扫越长,仿佛没有尽头。
远远的,我看见有人上山,这倒有点奇怪。这山道平时其实并无人走,弟子们一般都是御物飞行直接回到山上,难不成今天有哪个弟子脑子轴了想锻炼一下身体?
近来才看清,来者是一个白衣少年人,看着平平无奇,眼睛鼻子嘴无一不普通,五官端正却让人过目就忘。
并不是天虞弟子。
“来者何人?还请止步。”我拿着扫帚是有点没气势,但是作为天虞弟子,我有义务把来路不明的人先拦下来:“此处已是天虞仙山,不可擅闯。阁下若有要事,弟子可代为通传。若是误入,还请阁下原路返回。”
那白衣少年人闻言倒是停在了阶下,他有些疑惑地望着我:“知白,你忘了我是谁?”
最近怎么总有人问我是不是忘记了他啊?我记忆力有这么不好?
“我并不认识阁下。”我严肃脸,“若无要事,阁下请回。”
这搭讪还能叫出我的名字,看来是下了功夫的。
“你当真不记得了?”白衣少年人又出言问我。
我盯着他那张脸,脑子里竟空了一瞬,无数记忆碎片仿佛划过夜空的流星,短暂璀璨过后又是寂默长夜。
“我是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