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余不知道的是,在西游世界里,自己变身石猴时,一股金光直冲苍穹。
遥远天穹,金碧辉煌的巍峨大殿内,一个威严英武的黄袍男子居中高坐在宽大的玉石宝座上,突然心中似有所感,转动着手中的玉杯,目光深邃,望向殿门外的天空,自言自语道:“它出世了?”
侧座一位云鬓高耸的美丽女子,恭敬又不失庄重道:“陛下圣明,我也感觉到了它的诞生。”
黄袍男子掐指算了算,目光凝重道:“难道我算错了?它比我的推算早出世了一万五千年。”
美丽女子笑道:“陛下,现在天象异动,颇多变数,有异数提前出现也很正常。天上一日,地上一年,一万五千年在天上也就是一次闭关,眨眼就过。它早出世也好,我们可以提前未雨绸缪。”
黄袍男子道:“我们毕竟不像师傅他们那样经历过那次大劫。等了无数岁月,不知道原来的期盼能不能成真?这个世界真的要靠它来拯救吗?它,带来的是天劫?还是转机呢?”
美丽女子道:“陛下,要是不放心,哀家去走一趟看看。”
黄袍男子微微一笑,道:“那就幸苦你了。”
三十三重天。
云雾飘渺处,一圆白玉石桌,一方紫檀木棋盘,两座白玉石墩。
左侧石墩上坐着的老者,身穿背绣八卦图案的月白色长袍,童颜鹤发,面色白皙,两眼微眯,似乎沉睡中,一手揽着一柄浮尘,浮尘丝丝间闪动着流光溢彩,一手轻托一个精致的小茶杯,放在唇边轻抿,一派仙风道骨风范。
右侧石墩上坐着的老者,身穿灰色粗布长袍,慈眉善目,面色红润,头发最为奇特,一半黑,一半白,高高挽起,用一只土里土气的木棍别着。
二老正在弈棋。身侧,两位小童夏日和秋风在旁恭敬树立。
突然,二人心头俱是一震,灰袍老者拈着一枚棋子的白皙手指停在半空,望向对方道:“道兄,难道它出世了?”
白袍老者点了点头,微眯的双眸突然射出两道精光,望向远方,“是呀,天象有变,异界异数,提前出世了。”
拈着棋子的灰袍老者缓缓把手中棋子放在棋盘中,慈祥的面容显露出一丝庄重,问道:“道兄,觉得这盘棋应该怎么下?”
白袍老者浮尘微摇,缓下一子,款款说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
灰袍老者放下一子,直取中路:“我记得道兄还有一句话‘将欲歙之,必固张之;将欲弱之,必固强之;将欲废之,必固兴之;将欲取之,必固与之。’这与道兄的无为相矛盾呀。”
“道常无为而无不为。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冲,其用不穷。”白袍老者淡淡一笑,转而问道:“令师兄如何下这盘棋呢?”
“不可说,不可说。”灰袍老者摇头道。
“师尊身处魔域入口法阵中,二师叔和四师叔隐藏暗中,神龙见首不见尾,多年未有音信,我和师弟守护这法阵外围,轻易不能妄动。”白袍老者放下一枚棋子道。
“明白了,我也做你的一枚棋子吧。”灰袍老者落下一子,随即和身旁小童秋风倏然不见。
白袍老者一手轻摇浮尘,一手掐诀,默默推算。良久,双目凝视棋盘,缓缓道:“天道晦涩,星辉暗淡,三师叔器灵出世,又有异界异数介入,前途隐晦,不在天道之内,天劫将至,转机将至,是天劫?还是转机?这盘棋得好好布置一下呀。”
浮尘陡然一挥,三百六十一颗黑白棋子和棋盘飞入云雾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地底深处。
一处巨大昏暗的洞穴中,一张巨大的黑色平台上摆放着一颗巨大的头颅,头颅前方悬浮着一个蓝色的蛋。头颅的七窍散发出丝丝黑气,黑气轻飘飘的向蓝色的蛋飞去,在蓝色的蛋周围徘徊,似是缠绕,又似抚摸,最后渗入到蓝色的蛋中。
突然,一个苗条的身影不知从何处冒出,款款向平台走去。
女子身着黑色斗篷,斗篷背面上画着一个白色的骷髅头,骷颅头的七窍都流淌着鲜红的血迹,显得更加阴深恐怖,令人毛骨悚然。宽大的斗篷黑帽遮住了女子的整个面部,看不清她的容颜。
女子缓步踏上平台,看向巨大的头颅,伸开双臂,仿佛要拥抱那个巨大头颅,清冷略带凄厉道:“世哥,亿万年了,那个东西终于出世了!我们要利用它复活你的肉身,释放你的灵魂,打开魔域之门,毁掉这个卑微的世界。”
女子歇斯底里的仰天长笑,凄厉的声音回荡在洞穴中,嗡嗡作响,“喋喋喋……杀夫之仇终于要能报了!百万年的孤独寂寞,无尽岁月的流放痛苦,终于要熬出头了,让这个世界充满自私、杀戮、动荡吧!喋喋喋……万魔乱世!”
女子双手打出奇妙的印决,似一张黑色的大网罩向巨大头颅。无数黑sè_mó气从巨大头颅中飞舞而出,冲出洞口,化作各种形态,冲向外面的清平世界。
女子单手向蓝色的蛋一招,一道黑光缠绕上蛋体,蓝色的蛋向女子忽忽悠悠的飘去,落入女子掌心内,然后冷然道:“魔奴?”
“主人,老奴在。”一个同样身披黑色斗篷,遮住面部的佝偻身影幽灵似的出现在平台下,躬身施礼道。
“魔奴,你把小主人安置在一处安全之地,让他潜心修炼。之后你去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