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情的伸长手臂将她卷入怀中,侧放在他的腿上坐着。
慕轻烟水潭一样大眼睛纯净而深不见底,被他抱在怀中的瞬间似有水波涌动。
“未央……”他的唇在她雪白的锁骨上烙下一串串滚烫的痕迹,仍觉不够,直到听见她胸口那杂沓的心跳声,他才咬牙离开,一把将衣衫零乱的她揽进怀中死死的拥住,眼中既有深情,亦有势在必得的执着。
慕轻烟不依的在他怀中挣扎,狠捶了他几下终是挣不开,气息却也乱得没了章法。
“别动……”秦衍双目赤红,软着声音似求似哄。
他深深的不解,为何每次见她总是这般控制不住自己,那一向骄傲的自制力在面对她时半点用处都没有。
“未央,我……”
慕轻烟捂住他的唇,她从前似乎听得花浔说起过,但凡与身怀绝情蛊之人有了肌肤之亲,那么一生也只会为此人动情,若与别人燕好,必定绝血而亡。他身体里虽无蛊虫,但蛊毒却在,她若身死,他必定活不成……
秦衍看着她眼中从未有过的阴晴不定,有些不知所措的轻唤:“未央?未央?”唤了两声她才回神。
挣开他的禁锢,面色已然滴血一样红透。她转过身去,抖着手慌张的整理自己零乱的衣衫。
秦衍从背后看去,那宛如削成的肩颈,不及一束的纤腰正微微的颤抖着。他能感知她的慌张,却仍管不住自己从背后抱住她,“我来!”他在她耳边非常轻的低语,唇已经贴上了那衣领下展翅欲翔的血色蝴蝶。
慕轻烟不敢回头,他的唇带着灼人的温度轻触着她的后颈。她的心更加的慌乱起来,知是他已经发现了自己颈后的蝴蝶纹。以他绝顶的聪明,会不会联想到南诏那一日的事?她不确定起来……
两个人谁也不说破。
秦衍将她腰间的绦带扯开,果真如他所言帮她先整理了中衣,又将外袍合上,扣上暗扣,将那条丝绦重新在她腰上打了一个结。从头到尾没有一丝怠慢,细致而专心。
慕轻烟仍红着脸,几步走到案头,提笑在纸上写了些什么。而后装进一个信封中,封了火漆,解下自己腰上那块玉佩,旋了半圈,盖在未凝的漆上。
“何信!”
何信从院外急步进来,“属下在!”
“将这封信送去凤凰城,越快越好!”慕轻烟郑重的吩咐下,“安排好了你再来找我,我有重要的事要你去办。“
何信答应下,袖好了信笺急急忙忙往外奔去。
慕轻烟依旧回到案头,秦衍立在案后正在奋笔疾书。左手边摆着已经写好的二页纸张,腕间的笔仍在移动。
“还是要劳动你的人去办此事,楚璃分散京城兵力,目地不止于引动百姓暴乱。”说话间他将笔扔进笔洗,吹干了纸上的墨又说:“他想以瘟疫为由分散注意力,暗中行军。”
慕轻烟蹙眉看着秦衍的字迹点头,“起初,我以为他会屯兵锦官城。原来却是我想错了,现在看来应该在梁州才对,秦衍,现在怎么办?”她双目望向他。
“按兵不动!”秦衍将她看过的信笺折起入了信封,“按着他们之前的计划,两日后梁州城必乱,他便可趁乱夜逾梁州城。”
慕轻烟思索着,“楚璃想带兵入京,若从夏目来必然会经过梁州城与龙泉镇,那晋城难道只是个晃子?”她自问,而后又摇头,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秦衍,楚玥可能是宁王的子嗣。”
“你说什么?”秦衍猛的一回头,立刻走到她身边,不确定的又问了她一句。
慕轻烟定定的看着他,“我也不确定,南诏的时候我便怀疑过此事,命人查过,却因年代久远实在无从查起,到最后不了了之。”
公子问痕亡故时慕轻烟只有两岁,况且他因夫人身中绝情血蛊无心游龙信阁之事,那些年正值安信楼横行,他不愿意沾染江湖纷争,是矣隐匿于外,专心为花星竹解蛊。游龙信阁现在所用之人几乎都是那些年公子问痕网罗来的孤儿,亲自教习培养,以遗之于游龙阁掌权者后世所用。
“楚璃与楚玥联手,无异于与虎谋皮!”秦衍冷笑。
慕轻烟叹息着,“珏哥哥心太软,他不想亲弑同宗兄弟,可是那些人一旦存够了力量定会谋他性命,半点不会留情。”
“五年前,楚璃带着他的人潜逃出京,楚珏不让人去寻。”秦衍锁了眉心,将他知晓的一些事讲与慕轻烟知道,“可楚玥却是他流放在外的。”
慕轻烟咬着唇自虐,“都怪我!当初我若让人盯紧些就没今日这些事了!”她一脸的懊恼,“单凭楚璃孤掌难鸣,虽有安玉卿却也无济于事。谁知偏又添了楚玥,虽他是否为宁王子嗣不能定论,但他母妃谋害珏哥哥一事却是真的。”
东方风珏的事秦衍并未细问过,仅凭他的青龙印与半片虎符为证,他偏就信了众人所言。他并非轻易信人之辈,皇家秘辛却早有耳闻。况且是麒麟山庄养大的,谁不知东方寅与楚靖和慕征,还有先祖皇帝曾共称东楚四公子的,就连明泽皇帝见了他们三人,也必定要喊一声叔叔。
当年之事他不去追寻,是因为他本也认为东方风珏有能力统治东楚江山,给东楚百万生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