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来到吊桥,高腾见有骑兵出城立生警惕,握紧了马朔挡在身前以防不测。见来人是一队女子,高腾更觉纳闷儿,遂是喝道:
“来者何人!”
“照城守将周空。”
“怎么,是个娘们儿!”
与马正反应如出一辙,高腾眼里女人不过是床上的发泄用品,哪里是能骑在马上,给他骑还差不多。
“你便是照城守将周空!”
“正是本将。”周空递上牙牌,牙牌反面有个女字。
女字牙牌多见于内侍,军中罕见。高腾知道,绝无人敢于冒充女子将军牙牌,遂是将牙牌还给周空,略施一礼道:
“参见周将军。”
“高腾将军免礼。”
“谢周将军。敢问周将军,我军马正将军挖掘墓穴而死之事可否属实?”
“实不相瞒,此事本与马正将军无干,但其索要银钱甚巨,还劫走了圣勋司通敌之资,在得知我军发现山中宝藏之后,遂是摔人前去抢夺。
后因墓中坍塌,被一口四五百斤的铜缸砸中头颅不幸身亡。圣勋司正使趁机泄私报复,抢夺金银,与马正将军护将发生械斗,两军厮杀半日后,我军赶到,马正护将又迁怒于我军,又杀一个时辰,致使圣勋司、本将属下,还有马正将军部下,三方死难两千余人,伤一千五百余人。”
“这……”高腾无语,他很清楚马正是干的出来的,但难办就难办在,向马正的部下交代不了。
见高腾为难,周空心知有机可趁,遂是说道:
“马正将军之死,本将也有治军不严职责,故而此番所发现一应财宝,本将愿尽数交出,圣勋司罪魁祸首也将交由贵军处置,高副将意下如何?”
高腾闻讯全部金银财宝,心中顿时敞亮,至于谁是罪魁祸首,似乎也不那么重要了,反正有钱花才是王道。
“周将军如此深明大义,高某钦佩之至。此事且容本将与诸位将军说明,以免再生误会。”
“那是最好,小莲子,把人犯与财宝运出,交予高将军。”
“遵命!”
少时,数十车金银珠宝装在木箱之中,堆在驴拉的大车上缓缓运出城门,高腾见状心头也是大吃了一惊,忙是问道:
“周将军,这些莫非都是金银!”
“不全是,都是前朝的金银珠宝,其中金银共计折价寸银两万七千余根,珠宝玉石约四万。”
高腾惊得眼珠大瞪,心中暗是窃喜。周空见其脸色有异,顿时一种不祥预感游上心头。忙是说道:
“高副将,金银珠宝都在此处,城中已无其他金银,还请高将军明鉴。”
高腾自然知道周空话外之音,忙是点头:
“请周将军放心,此事包在本将身上。”
“那就有劳了。”
周空抬手略施一礼,高腾随即押着金银珠宝和圣勋司的罪魁祸首返回大军,途中不忘掀开一箱金银看了两眼,心中的贪婪跃然脸上。
高腾满口答应,令周空大松口气,不等其喘息,方克出城来报:
“周将军,韩启押在咸军营中的部下在东门外,要求进城。”
“什么啊,他们怎么回来的!”周空警惕问道,转眼想到这个节骨眼上,又是百里燕的毒计。
“还不清楚,不过没有伏兵。”
“让韩启去接人,带到东大营押起来,问清楚了再报我。”
“诺!”
周空不敢大意,自从韩启回城之后,非但没弄清楚咸军底细,反倒过来帮咸军“宣传”土地政策,最近接二连三的投诚事件少不了韩启的乌鸦嘴。
此时高腾带着财宝返回军中,五万人马停在两里之外,先头人马围城一圈,马正麾下三个万夫长连同高腾四人在内说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