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士笑道:“贫道袁天罡。闪舞”
“啊?”李东升被这个名字给震住了:“你就是袁天罡?”
袁天罡笑眯眯道:“怎么?我不像吗?李大人为什么见了我这么吃惊?难道听说过我?”
李东升仔细的打量着他,只见他穿着玄色道袍,皮肤白皙,面容清奇,他不知道怎么回答,难道说你在历史上太有名了,跟李淳风合作的推背图推到后世2000多年,还给武则天相过面,预言她能当皇帝?当然不能说了,只好支吾道:“袁道长你大名鼎鼎,我是久仰了。”
大庭广众也不好就两个人聊天,袁天罡笑笑没有接话。
气氛尴尬,李东升只好问卢文:“大人,今日你们来的早,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吗?”
卢文笑道:“还真有,今天孔家的十几个大儒都来到这里讲经,吸引了好多的学子来听讲。你看那边,挤的满满当当的。大家都是求知如渴啊。”
抬头望去,果然是一大群人挤在哪里,高处坐着几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在哪里口如悬河的讲,滔滔不绝,下面的人不停的点头,好像得到真传一样。看得李东升发笑,就跟个传销的大会一样,下面做几个托,把气氛搞起来,不过现在这个年代不为搞钱,只为了出名。李东升现在眼光很高,不是历史留名的人物,他一律无视。
瞟了一眼就转过头来:“大人,今天你是主角,应该带头做点风雅的事情啊。”
卢文笑道:“哎,这个真不行,有你这个出口成诗的小李探花在,又有这么多大儒,我可不班门弄斧。哈哈。对吧,孔兄。”
孔颖法喝了一杯酒:“出口成诗我是没有见过,但是我家的大儒我倒是天天见他们苦读几十年,我还是相信自己家的人。”
卢文心中也有火,什么意思?我看你是我朋友,圣人之后,来到了为了我的地盘,迎接你跟你的家人搞了个游春会,你一而再的不给我面子,句句挑衅。
袁天罡也笑眯眯的捻着胡须看着李东升不说话,好像要看他怎么应对。
自己家的屁股还没有搽干净呢就出来作死,上次石料工坊的那个孔公子都没有消息,估计也是被病死的多。现在有蹦出来一个恶心人。既然把脸送上来,那就不要怪我抽你的大耳刮子。
“读书几十年了,连个进士都考不上,现在沦落到要靠出来讲故事骗人,死读书有什么用?”李东升叹了一口气,用恨铁不成钢的口气道:“就这么庸庸碌碌的几十年,只是认识几十本书,其余什么都不会,既不能养家糊口,又不能下田耕作,更别提去边塞对异族作战,如此废物还有人当宝供着,要不是他们恰好姓孔,估计早就饿死了吧。闪舞”
“噗呲”一声,后面的下人都笑出了声,孔颖法回头怒目而视:“有什么好笑的?我们孔家很好笑吗?”
一群人立刻跪倒在地,齐声道:“不敢。”动静一下子太大,弄的远处的人都朝这里看过来,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哎呀,好大的威风啊。”李东升撇撇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这里最大呢。一个人最大的怯弱就是迁怒别人。”
在不远处的崔灿跟崔韬他们几个离的最近,看李东升跟孔颖法对了起来。心中快活啊,“爹,你说李东升今天是不是要倒霉,跟孔家的人作对,孔家那么多人在呢?”
“不好说,李东升这个人邪性,我打听了一下,这个家伙基本都没有怎么输过。”崔灿眯着眼睛:“反正今天没有我们的事情,就看他们斗。”
卢文最难受,一个是朋友,还是孔家的人,在山东这一带的土霸王,一个是自己的下属,是官员,现在僵了起来,,怎么办都不好。
他求救的眼神看向袁天罡,知道这个道士很有本事,也是机缘巧合才请到的。袁天罡却像是没有看到卢文的眼神,就这么笑眯眯的看着,还不时的喝口酒,一幅看好戏的样子。
孔颖法怒道:“你才读了几天书,走了狗屎运中了进士,就可以嘲笑天下这么多的读书人吗?”这一声大吼,真正的引爆了全场的气氛,那些歌姬、乐声都停了下来,孔家的那些讲经的大儒也察觉到了动静,在学子的搀扶下,慢慢的走了过来。
看到人群围了过来,李东升神了个懒腰:“卢大人,你看到的,是他先惹我的!”转头对着围过来的人群道:“干什么?说不过我想来个群殴吗?”
“向我们孔家道歉,向天下的读书人道歉。”孔颖法道:“你的话语深深的伤害了他们。也破坏了我们孔家的名声,这是不可饶恕的罪过。”
“都没有当过官,就这么随意的给人定罪,你以为你是谁?还不可饶恕的罪过?要是孔圣人知道他后人的所作所为,估计气的要从坟地里爬出来,把你们全部打杀。你别忘了,本官是掖县县令,才查办过什么事情!”李东升看着孔颖法冷冷道:“你们不知道内情的就给到旁边去,我说错了吗?有多少人读书读傻了,整天不事生产,整天埋头在家里,五谷不分,四体不勤,还要自己娘子跟孩子耕作养活自己,你们扪心自问,良心上可过的去?”
“那如果不苦读,我等又如何出人头地,你出身好,又有后台,你怎么知道我们的苦。”一个书生哭道:“我等不甘心做一个布衣,一心向上,这样也有错吗?”
“是啊,你已经跳上龙门,现在却看不起我等。”
“说什么风凉话,要不是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