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还得再添一把火才行。”完颜清景在心中暗暗说道。
其实诸葛尘在云端发现铜族人马的时候,便已经离着绿洲不远了。因而不过一炷香的工夫,领头的祭祀脚下的那匹骆驼便已经踏在了芜族的领地上,而族长也早已经带领着族人在绿洲边缘等候多时。霎时间锣鼓喧天,族长与祭祀相谈甚欢,跟在后方的铜族族人也开始卸下牛羊与水果。
吉娜在人群当中一直搜索着诸葛尘的身影,但却没有瞧见,因而喃喃自语道:“不会是因为我的犹豫而生气了吧?”
一旁吉娜的朋友安慰她道:“你就不要关心则乱了,那位白衣剑修什么脾性我们芜族族人都有目共睹,你会不知道?就算是面对那些缠着他想要学习剑术的小孩都不会面露恼火,就更别说是对待你了。”
经过如此一说,吉娜倒是稍稍放心了。而在山崖上,被吵醒的杜春秋打了一个哈欠,在不知从何处拿来的床上坐起,伸了一个懒腰后便步步踏天,来到了两族人的中间。祭祀一看正是将族长打个半死的青衫剑客,一时间因为畏惧竟然说不出话。
但是因为不知道两方之间的渊源,族长从祭祀手中接过象征着两族间日后成为盟友的信物之后便笑着说道:“祭祀不必担心,此人乃是诸葛尘的师兄,为人与诸葛尘一般温和谦逊,绝不会伤害到你的。”
祭祀咽了一口唾沫,在心中暗骂一句,仍旧不敢言语。
杜春秋挠了挠头,只得解释道:“我当时是为了保护师弟,所以才出手重了些,换做平常,连打都不会打起来。而且这件事归根结底还是怪你们那个族长,我都说了只要他停手保证不会伤害到我师弟,一切都好商量。可他就是不听,非要将我也一并斩杀。没办法,为了保命,我也就只好先一步出手喽!不过我倒是一直有个疑问,怎么你们大漠上的部落族人对自己就这么自信,我都已经警告他了,还是非得要自己试试才行。这下好了,以没有妙术傍身的竹篮打水硬抗我的一道倾力而出的臻道剑气,起码得在床上修养半年之久。实在不行,你就帮我给他道声歉吧!”
杜春秋说后,便拍着自己的肚子走去了一处布帐当中,那里相当于是芜族的厨房。本来每日开饭的时间都是固定的,就因为杜春秋平常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又没人有胆量去叫醒他。因而一天当中都有人留在这里,为他开小灶。毕竟也是芜族的一位恩人,这点要求还是能够得到满足的。
瞧见了杜春秋终于离去,祭祀悬着的心这才放下。而族长虽然清楚诸葛尘的这位师兄极为不凡,却没想到会是这般恐怖。
族长有些尴尬的瞧了瞧祭祀,等到察觉对方已经平静下来的时候便开口问道:“这一次歃血为盟,是您来主持?”
“自然不是。”祭祀回答道:“族长与少族长因为重伤在床的缘故没法前来,但还是派出了自己的独女,总之绝不会因为这样的小事而怠慢了歃血这一最要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