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她根本就不爱他。
周静容错愕的看着傅云深,她原本以为,问“你到底爱不爱我”这种问题是女生的专利,没想到却是傅云深先说了出来,能不能不要总是抢她的台词啊?
周静容没好气的回怼:“那我应该是什么反应?敲锣打鼓的庆贺自己多了一个姐妹?”
她说完,不再理傅云深,复又走回到床边,甩了鞋子坐在床上生闷气。
傅云深在原地默默的站了一会儿,转身慢慢的向门口走去。
直到听见关门的声音,周静容才从床上弹起来,赤着脚踩在冰冷的地面上,不可置信的看着空荡荡的房间。
傅云深走了?!他居然没有来哄她,就直接走掉了!
周静容本来还没有那么生气,这下却是被傅云深的举动气的七窍生烟,随手拿起什么东西就狠狠的砸向门口的方向。
傅云深,你大爷的!
莫名委屈的情绪在身体里蔓延,一颗眼泪猝不及防的砸落下来。周静容狠狠的揉了揉眼睛,在心里鄙视自己,没出息!
她气呼呼的又回到了床上,将被子蒙过头顶,睡觉!
夜凉如水,月华似霜。
傅云深躺在书房又硬又凉的长椅上,辗转反侧,无法成眠。
周静容没有来找他,在他的意料之中。想也知道,就她那倔脾气,怎么可能主动低头,他有什么好期盼的?
傅云深心里闷闷的,十分后悔刚才幼稚的举动。
他应该先解释清楚的,他根本就没想要纳妾。原是在鹿鸣宴上,一位官员想与他结亲,得知他已有妻室后,便提出将家中庶女送予他为妾。他已经拒绝了,却不知怎么还是传出了他要纳妾的传言。
如果没有看到那纸和离书,他应当已经同她讲清楚了,但他一看到和离两个字,想着她要离开他,就气到失去了理智。
天知道他有多么不安,他总觉得周静容就像一缕风,抓不住也摸不着,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没有谁能阻止她,也没有谁能留下她。
那种随时会失去她的感觉令他患得患失,极度缺乏安全感,而和离书更加放大了他心中的不安,让他失控。
傅云深懊恼的拍了拍脑袋,责备自己沉不住气。
就算她随时做好了和离的准备,但只要他做的足够好,不给她离开的机会不就好了么,为什么要和她吵架?万一她生气了,真的走了呢?
傅云深思来想去,越想越心烦气躁,蹭的一下站起来,大步流星的向主院的房间走去。
弦歌知道傅云深去睡书房了,遂主动给周静容守夜。
傅云深抹不开面子让人知道他负气离开,半夜又主动回来,便没走正门,而是绕到了后窗,打开窗户跳了进去。
深更半夜,偷偷摸摸爬自己房间的窗户,他也是史上第一人了吧?
傅云深一边鄙视自己,一边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借着月光,看见了周静容安然的睡颜。
傅云深心中郁结更盛,这个小没良心的,把他气的心肝疼,自己倒是睡的香甜!
傅云深俯下/身子,泄愤似的吻住了她的樱唇,用力的咬了一下。
“唔。”周静容在睡梦中发出一声嘤咛,傅云深趁机撬开她了的贝齿。
周静容正在做梦吃烤兔子,鲜嫩的兔肉送到了嘴边,她磨了磨牙,嗷呜一口便咬了下去。
“嘶。”傅云深顿觉一股铁锈味在口中蔓延开来,舌尖处传来的剧痛令他眼泛泪花。
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个词,莫不是为他量身定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