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宋三思苦笑着说道:“我也想自己是在开玩笑。可是,那个确实是一样的。”
“你觉得是因为什么?”狄仁杰皱眉问道。
“现在还不知道……”想了想,宋三思接着说到:“我只是觉得有些太过古怪了,所以要去汴州查一查这个事情?”
“那也好。”不知道为什么,狄仁杰突然不再追问,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也好,便不再言语。
宋三思本来还说的正在兴头上,狄仁杰这时候突然冷了下来不亚于一盆冷水直接浇在了他的头上。好在宋三思也看的开,留下一句“那我就走了”便离开了房间。
“小样,还想让小爷我回去求你?”
“既然你不说话,我只能旁观了,毕竟,别人与你不同啊……”
门里人,门外人都在默默的嘀咕着什么。不过,这些嘀咕,都只藏在了他们的心里。
“洪仵作这是去哪?”宋三思这还是第一次在尉氏县的大门被人拦住。
他也不下马,只说“回汴州。”
他的冷脸并没有让城门口的不良人退缩半步,依旧坚持的让宋三思下马接受查验。
冷哼了一声,宋三思翻身下马。“说吧,查什么!”说着,宋三思就把包袱往那不良人怀里一扔,怒道:“自己看。”
“洪仵作说笑了,您这包袱小的哪里敢看,不过就是这马……”
也是今日着急去汴州办事,不然的话他无论如何也不会骑这马离开。不过,眼下被不良人拦住,也未必是坏事。只能说,世事无常,机缘巧合罢了。
“哦,这马你也认得。”
“瞧您说的话,这马哪能不认得。”
“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些事情未做,还要回去做事,这马你先守着。”宋三思的吩咐,不良人自然满口答应,若不是宋三思说不用他送,不良人都恨不得殷勤的都能把宋三思一直送回去。
昨夜睡了一觉,今日起来狄仁杰的精神已然恢复如常。去看过了罗永,确认罗永也无大碍,只是尚需修养半日之后,狄仁杰就放下心来,吩咐人把吴晨给请过来。
不过,吴晨还没到的时候李继文就到了。这些日子一直在家养病的李继文今日看起来精神确实不一样,满面红光,本来有些灰白的头发看起来也好像变黑了些。
“狄大人。”李继文做了一个揖,笑眯眯的招呼道。
“李县尉精神不错,想来是已经康复了,如此便好。”
“是,托大人的福,属下这段时间休息的很好,身体也已经调养的差不多了,眼下终于可以帮着大人排忧解难。”
排忧解难,呵呵,你只要不跟本官对着干,本官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对于李继文的话,狄仁杰是完完全全的一个字都不相信。
话虽如此,可眼下终归不是撕破脸面的时候。
“也好,本官正有些烦心事需要与人商议,李县尉稍作片刻,待吴官人过来之后,再行商议。”
“属下还有一事要与大人商议。”
“嗯?什么事情?”
看李继文眼神中闪过的一丝得意之色,狄仁杰心知肚明,这李继文准是又有什么坏水了。
“说起来,也不算什么大事。大人应该也记得,属下被阎大人任为县尉且三年不得升迁。但是眼下吴官人他也是县尉,这未免有些不妥。”
这就来了。狄仁杰心里嘲笑了一句李继文,接着一拍脑门,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李县尉若是不说,我还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李继文本想着从这里开始,接着再以大狱里死了的那个汴州人作为要挟,就算不能直接变回李县城,他也要以县尉之名,行县丞之职。
可惜啊,李继文的打算终归只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大人。”
“嗯,坐吧。”
狄仁杰与李继文虚与委蛇的谈论了片刻,吴晨终于出现。看他脸色有些苍白,狄仁杰赶紧示意吴晨坐下休息。
吴晨应声坐下,也不跟李继文打招呼,径自倒了碗茶水喝下,便说道:“大人,招了。”
李继文心中一紧,奇道:“吴官人这么早就审案子?”
吴晨看也不看李继文,只待狄仁杰的吩咐。
“没什么,不过是个小事情罢了。”狄仁杰摆了摆手,绝口不提吴晨审案子的事情,转而说道:“前面有件事情我要与你商议,刚好李县尉他也过来了,便一起商量商量。”
吴晨正襟危坐,李继文也摆出了好奇的模样。
“李县尉这些时日一直不在衙门,有件事情你怕是也不太清楚,事情是这样的……”
其实在座的几个人都心知肚明,李继文虽然没有在衙门当值,可是他毕竟在尉氏县经营多年,明面上那两个蠢货是他的秘密力量,可是暗地里还有多少,狄仁杰到现在也没有查清楚。
待狄仁杰说完,李继文装模作样的摸了摸额头,似是吓出了冷汗,接着才说道:“没想到不过几日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听大人的说法,那汴州人怕是要惹出些许麻烦。”
“李继文你是在幸灾乐祸吗?”不知为何,吴晨与李继文说的第一句话就如此指责,而且连李县尉都不称呼。
若是以往,李继文可能要与吴晨好生说道说道,可今日他是来争权的,要在狄仁杰面前表现的太过嚣张,未免有些不美。事实上,在他想来,吴晨眼下表现的越是无礼,对他来说便越是有利。
“吴官人说笑了,我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