逄大川双手扶着吴风,感觉吴风越来越重,使得自己的双臂千斤重一般。
周叶和陈小樱等人都围了过来,看到吴风面色惨淡地像一张纸,左眼暗淡无光,右眼却明亮得吓人。
陈小樱吓得几乎要哭了起来:“吴风哥哥,你怎么突然这样了?你可别吓我。”
周叶急忙招呼两个警察:“快,把吴医生送到医院去。”
几个警察立即冲了上来,就要架起吴风送往医院。
吴风虚弱地抬起手摆了摆,制止住了周叶等人,用手指了指房门:“大川,带我过去。”
逄大川脸上虽然不忍,却是听话地点了点头,几乎是拖着吴风到了房门前。
吴风抬手按在了门把手上,一个场景立即出现在吴风的脑海之中。
深夜,整个办公室黑暗无光。
双目通红的白慕青悲痛地推开房门,走向了黑暗无光的走廊。
吴风心中一痛,急忙一抬手,声音急促而无力:“出去。”
逄大川正要迈步,陈小樱向前迈出一步,张开双臂挡在吴风面前,脸上眼泪已流成了河:“吴风哥哥,现在你什么也不能干,你必须跟我到医院检查。”
吴风苍白的脸上努力地挤出一丝笑容,以虚弱的几乎不可闻见的声音说道:“放心,我很好。”
说罢,吴风手指再次一指,示意逄大川带他出去。
只是手指一点,就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吴风的手臂立即无力地垂落了下来。
陈小樱挡在那儿不离开,求助地看着逄大川。
逄大川心中不忍,第一次没有听从吴风的话立即行动。
“老大,我们到底要干什么?”
“救白慕青!”吴风声音虚弱,却坚定无比。
见逄大川没有向前,吴风向前一挣,想要走向门外,哪知道身子向前一倒,就要倒在地上。
逄大川连忙抢上前一步,扶住了吴风,面色悲壮说道:“老大,我明白了,我带着你走。”
说罢,逄大川架着吴风,绕过了陈小樱,走出了办公室。
此时吴风力气全无,根本站不起来,几乎是被逄大川拖出了办公室。
看着吴风虚弱地被拖在地上的样子,陈小樱的眼泪如同冲破河堤的洪水一般,止不住地流下来。
周叶等人紧紧地跟在后面,虽然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却根本不知道该拦还是不拦。
就在众人的注视之下,逄大川费力地拖着吴风,一步一个台阶地向着楼下挪去。
陈小樱抹了一把眼泪,立即越过吴风,跑下楼梯。
等到把吴风架到一楼时,逄大川也累得直不起腰来,只能把吴风放在楼梯上,自己坐在那儿喘着粗气。
这时,就见陈小樱又返了回来,原来她从车上搬下来一个轮椅。
逄大川一喜,连忙把吴风扶到了轮椅上。
吴风嘴角向陈小樱稍稍一翘,以示感激,接着虚弱地倚倒在椅背上。手指稍稍抬起,示意逄大川推着他到马路上去。
逄大川立即在后面推起了轮椅,陈小樱擦干了眼泪,跟在身边。
按照吴风手指的方向,众人走出金石集团,沿着一条街道走着。
周叶安排其他警察继续勘察现场,自己开车慢慢地跟在吴风身后。
每走一段路程,吴风都俯身将手掌按在地上,然后再指明方向。
不过吴风已然虚弱到了极致,每一次俯身起身都需要竭尽全身的力气。
陈小樱心疼地扶着吴风,自己却也累得香汗淋漓、气喘吁吁。
虽然到了此时,众人都不知道吴风这么奇怪的举动在做什么,但是看到吴风坚定的眼神,还是默默地跟在左右。
此时的吴风,头几乎要炸开,身体没有一丝力气,但是眼神却越来越坚定。
每一次将手掌贴在地面上,吴风都能够看到白慕青的身影。
他看到白慕青魂不守舍地离开了金石集团,看到她漫无目的地低头走着,看到她失魂落魄地穿过黑暗的街道……
吴风的心也随着白慕青一样,魂不守舍、失魂落魄,而在之中,还掺杂着愧疚和心痛。
这时,轮椅走到了一处胡同里。
吴风的手掌再次贴在地上,下一刻吴风就脸色一变。
因为他看到四个大汉围住了白慕青,将白慕青推上了一辆没有号牌的破面包车。
那破面包车冒着黑烟,一溜烟地冲出了胡同。
吴风急忙一抬手,声音都嘶哑起来:“快,那边。”
逄大川也看出了吴风神色的异常,连忙推着轮椅跑出了胡同。
可是出了胡同,吴风三人却都皱起了眉头。
因为胡同外面竟然就是工人宿舍。
此时天光已亮,工人宿舍依然是空空荡荡、冷冷清清。
面包车扔在了工人宿舍院外,车上空无一人。
……
与此同时,就在城市一角的败落厂房里。
神色寥落的白慕青坐在瓦房的一角,在她旁边守着两个大汉。
范老大半躺在另一边的沙发上,一条手臂张开,将陪着笑脸的黄丹搂在怀里。
其他还有四五个大汉散坐在屋中。
潘章刚刚走进屋里,他看到白慕青后,脸上露出了狂喜之色:“哈哈,范老大出手,果然无所不能!在这个城市,就没有范老大办不成的事。”
范老大无所事事地抚摸着黄丹的蛮腰,得意地哈哈一笑:“这单生意真是简单,只是动动手就赚了二百万。”
潘章一喜,问道:“范老大,吴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