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走进会议室的,正是吴风。
看到吴风前来,白慕青不由得暗叹一声。
既然局面不能挽回,吴风又何必出现?
潘章现在气头上,他回来岂不是自取其辱?
吴风却是一脸平淡,绕过会议桌,走到了白慕青身边,微微一笑:“让你受委屈了。”
虽然只是一句普通的话,但是白慕青却感觉到了无限的暖意,刚才的委屈、羞辱终于在这一刻完全爆发,强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忍不住了,如同泄闸的洪水一般,喷涌而出。
吴风轻轻地拍了拍白慕青圆润的肩头:“不要担心,我说过没人敢动我的兄弟。我会保护你的。”
“谁是你兄弟!”白慕青半含着眼泪,抬起眼帘白了吴风一眼,嗔怪道。
吴风点了点头:“对,我说错了,应当说没有人敢动我的人。”
白慕青忍不住“噗嗤”一声,此时笑中带泪,看上去雨打梨花,分外娇艳。
不过接着,白慕青才想到这句话寓意有二。
“我的人?难道吴风的意思我是他的人?我是他的什么人?是他的女人吗?”
一时间心中千回百转,却想不出一个答案,偷偷抬头瞄了一眼吴风,却见吴风神色自若、双目澄清,没有一丝猥亵之意。
“莫非他真的是口误,或者根本不是那个意思?”
心中越想越乱,白慕青两只手绞在身前,玉葱般的手指都绞的发白,自己低下头慢慢地坐了下去。
看到吴风一来,不仅无视自己,竟然还敢和白慕青打情骂俏,潘章不由得怒火中烧:“吴风,你还敢回来?”
“我当然敢回来!”吴风从旁边拖过一把椅子,随意地坐在白慕青身边,向后一倚:“我要是不回来,怎么能知道潘总裁还会唱京剧。”
潘章一怔,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唱京剧了。
就听吴风接着问道:“你今天唱的是那一出?大花脸吗?”
听到这儿,潘章这才明白吴风是调侃自己满脸烟灰。
本想慢慢折磨吴风,但是此时怒火难遏,潘章再也没有耐性,狂吼道:“吴风,你可知道你在和谁说话?我现在是集团唯一的总裁,我要把你调到卫生组,让你打扫全集团所有的女厕所。”
一鼓脑地吼出来,潘章这才感觉到心中舒畅了许多,当下冷冷地盯着吴风,等待着吴风脸上出现惊恐和害怕,甚至低三下四地来哀求自己。
哪知道,吴风的神色自若,不仅没有一点惊慌,反而嘴角一扬,露出一丝微笑,扭头向逄大川道:“大川,我突然想起了一个笑话,你听过没有?”
潘章脸色铁青,瞬间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有说过话。
为什么对于自己的威胁,吴风一点儿也不害怕?
潘章再次向吴风大吼道:“我刚才说我是集团唯一总裁,你是打扫卫生的清洁工,你难道没有听清吗?”
“是的,是的,这个笑话就是关于总裁和清洁工的,你别急。”吴风扭回头,随口敷衍道。
逄大川乐呵呵地跑到吴风身边:“老大,什么笑话?”
“从前有一个总裁和清洁工猜拳,谁输了就把厕所痰盂里的痰喝一口。第一局总裁输了,他却把满满一痰盂的痰都喝了,你知道为什么?”
只听了这几句,潘章立即感觉到喉咙发痒,几乎又要吐出来。
但是为了维护在吴风面前的尊严,潘章紧紧咬着牙,强行将胸中一口气给压了回去。
“我不知道啊,应该只喝一口,为什么总裁全都喝了?”逄大川摇着大脑袋,不解地问道。
不仅是逄大川,就算是白慕青和十个经理均是面露不解之色。
吴风微微一笑,转头看向潘章,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因为痰太浓了,咬-不-断!”
听到这儿,潘章立即记起刚才烟灰缸里的痰落到嘴里的感觉,此时被吴风一点拨,回想起来,果然有些咬不断的感觉。
潘章越想越恶心,越想越是这么回事,瞬间胃里翻江倒海,喉头奇痒难忍,猛地一张嘴,“哇”的一口吐在了桌子上。
这一口吐出的又绿又臭,竟然是把苦胆都吐破了。
白慕青不由得一掩鼻,众经理也急忙向后挪着椅子,只有逄大川盯着桌子上的那一口浑浊的苦胆水,煞有其事地说道:“不但浓,而且颜色还是绿的。”
“哇——”潘章更加控制不住,趴在桌子上狂喷了起来。
一时间整个会议室臭气熏天,吐到最后,潘章的身子都直不起来了,如同一只大虾一样弓着腰趴在桌子上。
有好几次潘章都强行忍住了,但是被逄大川点评几句,又继续了下去。
“嗯,浓!”
“嗯,咬不断。”
“咦,这一口咬断了,潘总裁厉害了!”
“哇——”
潘章几乎都要吐得虚脱了,只感觉整个胃都翻了过来,又被铁刷子刷了一遍。
看到这儿,会议室里所有经理全部傻了眼,他们的世界观都被颠覆了!
区区两个普通员工竟敢如此戏弄总裁!
对于潘章的惨状,白慕青却不再看去,仿佛看一眼就污浊了自己的双目一般。
她转回头去,如同中了魔咒一般盯着吴风,眼光如水般温柔,层层叠叠、丝丝缕缕,一层一层地将吴风缠绕在她的网中。
虽然吴风近在眼前,但是在白慕青眼中,却如烟霞笼罩、如入仙境一般。
看着看着,嘴角渐渐地扬起,逸出一丝笑来,片刻后又神色自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