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等陈启择的反抗,就被直接带进去了。
几乎是半强迫的。
但是无可奈何。
原先还没多少的感觉,但是现在却感觉的格外的清楚。
这完全就是傀儡皇帝。
不过倒也不是很意外,毕竟真正的按照权势来算的话,谁能比的上摄政王的本事呢。
这次进来的人是几个带刀侍卫。
一看就不是皇宫内的人。
各个都是利索能干。
哪怕陈启择挣扎了几下,厉声的试图拿出皇权和身份来压,都没任何的用处。
被迅速麻利的给带进去了。
讨价还价的机会都没有。
这皇宫内,裴佑晟的人可真是来往自由,如同是自家的后花园一样。
“皇叔要做什么直接让人知会一声就得了,何必要大动干戈呢。”我说。
我在很早之前就见识过裴佑晟的本事。
现在看到这样子,也没觉得多么的稀奇。
但是同样的也不是多么的舒服。
裴佑晟走到我的面前来,停住脚步。
他的身材高大,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挡住了大半的阳光。
阴影落在我身上,都像是有一种无形的压力。
迫的人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玟岚病了。”
听到这话,我蓦地抬头看向他。
第一时间的反应就是觉得很惊愕。
在我印象中,没任何人能够比的上顾玟岚爱惜身体的,如同鸟儿爱惜羽毛那样。
谁都会轻易的生病,但是她确实很少生病。
能被裴佑晟这么直接质问的,定然不会是多么轻巧的事情。
可顾玟岚能有什么问题,我才见了她,看到她生龙活虎的,还偷藏药包,虽然还未完全的知道药包的来源,但是看她那样子,也不像是生病的模样。
我想到药包的时候,后背像是突然的窜出寒气。
下一秒,果然是验证了我的想法。
“她怎么病的你不清楚吗,长公主殿下。”
他的声音沙哑略沉。
似笑非笑的,尾音都带着无限的嘲弄。
弯腰看着我。
眼里的冰冷,我看的更是清楚。
我故作镇定,依旧昂着下巴,“本宫哪里会知道,这是皇叔您的家事,可轮不到我来掺和。”
“并且生病了有御医,一个不够还有整个太医院的人,我可帮不到什么忙。”
我没提及药包的事情,而是兜了个圈说道。
步步的试探裴佑晟。
“太医院无人能解。”
“解药在哪?”
言简意赅。
几句话,直逼重心。
我才清楚了,他这次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怨不得来的阵势这么大,怨不得会一直沉着脸,身上都是冷锐的难以接近。
“什么解药,皇叔想要解药的话,配方给我,我给你配啊。”我抬头看着他。
不甘示弱的跟他对视。
心下满是堆积的恼火和愤懑。
大概也就我跟顾玟岚心里清楚,这解药到底是怎么回事,而那所谓的毒药的药包又是怎么回事。
我倒是没想到,她还真敢做出来这样的一个局。
明晃晃的逼着我跳进去。
生怕我会调查出来药包的来源,生怕会牵扯到她,直接就先下手为强。
“不要对我装傻,长安,解药给我,我没多少的耐心。”
他的声音比之前还要凉。
捏着我的下巴,高挺的鼻梁都像是锋锐的刀锋,带着无尽的寒意。
他的手指冰冷,捏着我的下巴。
“解药在哪?”
这次的问话,比刚才还要不耐。
“我不知道,我要是真有那本事的话,怎么就不毒死她呢,没事我给自己挖个坑干什么,皇叔你是真觉得我平时闲着没事干了?”
我下巴被捏的很疼,可还是仰着头,大无畏的反驳道。
那种执拗和反叛,一下子从心底的最深处全部的生根发芽,迅速的攀爬上来。
我下巴被捏的更疼了。
眼泪都差点被憋出来。
我依旧是看着他那双漆黑的眼睛,没改口,更加讥讽的说道:“皇叔不是无所不能吗,难不成这点事情还会难倒你。”
“如果连您啊,都不知道怎么办的话,那我可就没什么办法了。”
我贝齿咬紧了,故意嚣张的露出虎牙,一字一句的咬字清楚的说道。
“陈谨安!”
他的声音更加的沙哑更加的沉冷。
很少听到他叫我全名。
罕见的听到的时候,这种连名带姓的叫法里却带着阴恻恻的冷意。
他身上全都是戾气。
“最后问你一遍,解药在哪里?”
“解药?”我像是听到了笑话,“这难道不该问你那王妃,你就不想知道她独自出府是为了什么,又是做了什么?”
这话我咬音更重,满是讥讽。
顾玟岚可真是装的一手的好可怜样子。
这哪里是什么单纯干净洁白无瑕的第一才女,这摆明了就是黑心肝满是算计的恶毒女人。
“她做了什么,陈谨安,看来平时还是我太纵容你了。”
他的手甩开我的下巴。
我下巴上还残余着疼痛。
刚才我丝毫都不怀疑,那么一瞬间,他想要杀了我。
下巴的骨头都像是被捏碎了,很疼,我咬咬牙硬撑着。
至少这时候,我半点的怯弱都不能露。
“要是想不起来的话,我就帮你回忆。”
这边他的话音才落。
那边就有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