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了闭眼,又重新睁开,道:“是要走了。”
昨日种种,今日种种,哪能真的忘记呢。
裴佑晟。
我指尖颤了颤,似乎有股刺麻顺着窜上去,窜到心脏都跟着刺的发痒。
爱恨掺杂,甚至我都辨别不出来是爱多一点,还是恨多一点,唯一知道的是,我跟他之间隔着了无数的鸿沟,我跨不过去了。
“那我能一起吗?”长行低声说,似乎带着点恳求,“我如今武功尚好,可以保护您。”
“不行呢。”我抬手,揉了一把他的头发,原先还坐在老人膝盖上,冲着我甜甜笑的孩子,如今也长大了,足够能顶起来一片天地了。
“你有自己的抱负,有自己的信念,前途光明平坦,何必跟我一起冒险,不值。”
“不是!”长行的声音都激动起来,语气复而又低下,带着压抑的痛苦,“让我保护您不好吗?”
我似乎听到他喃喃:“可我的信仰也是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