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你?”
我笑了笑。
“没人要杀了你,本宫杀了你做什么呢,你这条命还不值得我亲自动手。”
我只是这么站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她脸上细微的表情,我都看的清楚。
是不甘,也是隐忍。
这样善于隐忍,并且随时能够为了活命的丢下尊严的人,日后定然会成为祸害。
可至少,现在我还不能动。
“诺,吃了这个,我保你性命,但是要定时来我这边拿解药,不然的话,毒发的时候就会浑身溃烂,奇痒无比又疼痛难忍,到时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摊开手,里面是一个药丸。
说完,我戏谑的看着她。
想看看她会选择哪个。
只要是选择吃了这个药的话,哪怕是她有千万的心思,但是也不得不臣服下来。
我的想法没错。
迟疑了片刻,她就迅速的生怕我反悔一样的抢走了我手里的药丸,想都没想的吞下去。
仰头渴望的看着我。
“这样是不是可以了,长公主,奴婢今生今世都愿意为您效命。”
她又狠狠地磕了几个头,发了狠的说道。
我微微的点头,示意她离开。
等人离开了,绿柚还是有些不甘心的瘪嘴说道:“公主,您人就是太好了,这样的人放回去,跟放虎归山有什么区别,万一回头她说点什么,那岂不是招惹祸患吗?”
这普天下里,除了绿柚和奶妈还坚持叫我公主,和原先一样无区别的对我,其他的人都是尊尊敬敬的喊‘长公主’。
听着风光无比的称呼,但是却更像是一个枷锁。
时时刻刻的提醒着我,我是在哪种囚笼里挣扎。
“我让她回去还有用处,并且我给她摆出来两条路,她既然选择了这个,那就是她知道自己该如何做了,不用担心,越是这样的人啊,越是惜命。”
“真好,活着的确是挺好的。”
“可解药都在哪里?”绿柚问完,又觉得不妥。
警惕的看了一圈周围,确保了没人,才皱紧眉头问。
“解药啊。”我难得有心情,冲着绿柚眨巴了一下眼睛,“你平时吃的可不都是解药吗。”
绿柚捂着嘴巴,惊恐的看着我。
我逗弄的差不多了,才敛起刚才的调侃,说:“哪有什么解药,那只是对于她来说是解药。”
绿柚不是很懂我的意思,还皱眉似乎想问点什么。
“哪怕她知道这不是解药,也总会有办法给弄成解药的。”
旁边的奶妈淡淡的说道。
然后又有些严肃的说:“以后说话注意点,在外人的面前要叫长公主,可不是人人都像是公主这么容忍你。”
“要是落人把柄的话,谁都救不出来你。”
奶妈说话向来都是比较的苛刻严厉的。
也就是因为有她在,我才从来都不会担心身边的事情。
也许别人身边都安插了不少的钉子,但是我的身边,却没几个,早就在当初的时候,就被奶妈雷厉风行的都给拆出去了。
至今都没人敢动念头到我身边来。
顾玟岚在这边吃的好住的好,但是从来都没什么好脸色。
哪怕是在这种环境下,依旧还是那么清高。
似乎笃定了裴佑晟会来救她。
我这边层层人守着,我就不信,裴佑晟的本事能滔天到这种程度,能从我的眼皮子底下把人给强行带走了。
但是偏偏这几天他却没什么动静。
这种反常,才是更让我不安的。
我右眼皮止不住的跳动,不安的情绪更浓了。
桌子上摆着的日日都是些进补的东西。
大概是因为我之前态度的问题,我弟弟陈启择,不再那么固执的往我身边凑,而是安安静静的坐在龙椅上,去做一个听话到极致的傀儡皇帝。
我专门给他请去了教导的老师,听说他学的很认真,听话安静的不像这个岁数的孩子。
除此之外,这日日送来的东西,倒是没间断过,也是同样的安静。
眼看着这都是风平浪静的,但是远远没有结束。
左相爷的位置一天定不下来,我跟裴佑晟之间的暗流涌动一天就不会结束。
我几次想要去将军府,去问问绪景阳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站在裴佑晟的那边,可几次去找都见不到他的人。
他似乎是在故意的避开我。
而我却如何都想不清楚原因。
在我父皇出事之前,他跟我还和小时候那样,青梅竹马亲昵无间。
可不过短短的日子,却像是经历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公主。”
奶妈站在我身边,给我披上披风。
外边寒露很重了,我还在窗户那边发呆。
冷风吹到身上的时候,被切切实实的锋锐一样的风吹割过来的时候,我才有种还活着的感觉。
“嬷嬷,找人去将军府,不管这次理由怎么样,哪怕是强带来的,都要把绪景阳带过来。”
我咬牙说道。
奶妈脸上的担忧更重。
知道我和绪景阳之间有过婚约的,大概也只剩下奶妈了。
只是当初因为一点意外就没了。
可这插曲却没妨碍我跟绪景阳的关系,但是短短的时间内,到底都发生了什么,将军府避我不及?
哪怕说我任性也好,说我不顾大局也好,我也要弄清楚了这个问题。
“公主。”奶妈叹了口气。
她从来都不赞同我跟绪景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