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国的人来的比预料之中的还要早。
这次来不过就是为了强强联合。
最直接有效的办法便是联姻。
而这次他们求娶的对象,也是公主。
周边战事吃紧。
内忧外患的。
没一件舒心的事情。
原本父皇留下的子女不少,可经过两次逼宫之后,剩下的寥寥无几。
哪有敢出头的。
剩下的那几个公主里,更是没有心甘情愿的想要嫁过去的。
适婚年纪的,只剩下和安公主最为适合。
只是和安却不肯。
几度的开始找事。
“公主,奏折您真的不看了吗?”
绿柚问我。
平时的日子里,少了嬷嬷,总是感觉缺了点什么。
她把糕点端在桌子上。
这段时间的糕点,都是陈启择送来的。
每次的味道和样式都完全不同,听说是民间搜刮来的糕点大师。
可我却每次都似乎能尝出点相似的味道。
只是说不上来,哪里的味道相似。
“看了有什么用处?”
“不看。”
如今这场面,懒政颓靡,可不光是因为个人的原因。
追究到底,不过就是因为权力二字。
饶是我处处管着,这事情经过了我的眼睛,经过了我的手,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裴佑晟那边。
多年来的积威,让这些人都下意识的服从。
尤其是如今先皇驾崩,幼主年少,更是造成了这样的局面。
绿柚还想劝点什么,外边一阵动静。
我眼皮都没抬,就知道是什么事情。
这段时间经常性发生的。
和安。
“和安公主又来了。”
绿柚看完之后,回来抱怨的说:“次次都找您,可这也不是您给安排的啊。”
“若是要找的话,去找皇上得了,干嘛非要找您。”
和安闹腾起来的动静,可是分毫不少。
这次更是好,直接把太后给找来了。
好大一尊佛。
太后被解了禁足,穿的依旧是披金戴银的。
走进来,气势却没原先那么嚣张了。
而是扫了几眼,才轻咳了几下进来。
旁边亲热挽着她的便是和安。
“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我放下手里的笔,看向门口。
把今天送来的药包放在一侧。
这几日,我擅自停了药。
哪怕发作的再厉害,也不肯再吃了。
老御医告诉我了,他不会再给我开烈性的药,烈性的药只能管一时的用处,但是对身体的损伤很大,甚至会短短几年就没了命。
他如今给我开的都是温补的,尽量的抑制体内的蛊虫发作。
可抑制作用却不是很大。
蛊虫依旧还会在身体内作乱,依旧会让我耳朵眼睛都跟着短暂性的失去用处。
在这时候,这种情况是致命的。
于是我擅自停了药物,依旧私下偷着服用原先那烈性的药物。
我对寿命没多少的要求,只是希望至少在这段时间内,绝对不能出现任何的差池。
邢老爷子的尸首还未找到,他的孙子如今都是下落不明,我要时刻提防着他被别人找到。
“这不是今天没多少的事情,突然想起来你们姊妹之间很久都没联系了,哀家便擅作主张的把和安给带来了。”
太后看向和安的时候,眼里带着慈祥。
她对和安是真心实意的喜欢。
当初陈启择被抱走的时候,她膝下抚养的就只有和安一个。
自然是跟亲生的女儿差不了多少。
和安的视线直接而灼热。
她向来都是精明,半分的亏也不肯吃。
如今这小心思更是清楚。
只不过是想要拿着太后压着我而已。
可惜,找错人了。
“母后,长公主就要出嫁了,真好,摄政王可是百年难遇的男子。”
“若是我也能嫁这样的人的话,只怕睡觉都会笑醒了。”
和安歆羡的说。
太后低头满是慈爱的呵责了几句,“姑娘家的说这样的话,也不害羞。”
“还是年纪大了,心思跑远了,都不想留在母后的身边了。”
这一唱一和的。
我托着腮看着她们。
一句话没接。
和安的话就这么落了空,她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却还是对着我甜甜一笑,完全不是上次那逼问的态度了。
这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阿姐,你的婚事快了是不是?”
“现在还没准备缝制东西吗?”
我方才在研究邢老爷子留下来的东西,藏在玉钗里,只有一个“成”字。
再无其他。
而他之前给我留下的东西,似乎也有深意。
只是我想不通。
“不需要我亲自动手。”在听到她说话的时候,我才懒懒的接了一句。
“这边多的是绣娘,东西也都从库房里出,没有什么需要我动手的。”
饶是我清楚大婚前,应当亲手缝制荷包或者是衣袍,但是我也都懒得动手。
我对裴佑晟怀着的那点隐晦的心思,也早就被消磨到平日中了。
立场对立,势均力敌,这样的大婚,定然也是掀的起腥风暴雨的,决计不会安宁。
和安的眼里闪过一些情绪。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些酸溜溜的说:“阿姐可真是好福气,这若是我的话,早早的就开始缝制了,哪里会指望别的。”
“这婚事可真好,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