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清一听大吃一惊:“什么,果真如此?好小儿,好小儿,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胆识,将一众人等蒙骗至今,速速详细道来。”
“回老爷,小的自打上次得了吩咐,便派了许多人手去府城打探。先是询问了府县吏员,竟无一人知晓此事。小的便又投了老爷名帖,去家中世交处打探,哪晓得也是毫无所获。迫不得已,小的只好再寻人去城中帮派、青楼和牙行等地探听,本以为又是一无所获。谁知道竟然在一个叫王琦的牙人处得了些消息,依其人所言,数月前有人托他找了些威武雄壮、有富贵相的人来,这些随他去张家湾村里做了好大一个局,直将成老爷等一干村人糊弄的七荤八素。”
张林将自己在城中打探到的消息缓缓说来,说到最后,连他自己都面露佩服的神色,这刘家老二还真他娘的是个人才。
“哈哈哈,哈哈哈,好啊,好啊。以弱冠之身便将众人玩弄于股掌之间,难怪前次谢县丞对他青睐有加,我本以为是谢县丞临时起意,哪晓得人家才是慧眼识英才。皆言生子当如孙仲谋,我儿明轩何时能有这般本事,唉。”
张玉清听了一阵大笑,险些将泪都笑了出来,最后竟然唉声叹气起来。
“那,这刘家就这么算了?”张林试探问道。
张玉清厉声说道:“蠢货,岂不闻养虎为患呼!正是他本领越高,吾家越要将其铲除。不然待他坐大,想起今日之事,安知其不起噬人之心?届时彼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任他宰割。”
张林赶忙怕胸脯表态道:“老爷放心,小的这便去点齐人马,趁夜将其袭杀,必不使有人走脱。”
张玉清用淡漠的眼神盯住张林,看得他打了个寒颤,缓缓说道:“皆是无知匹夫,你从哪里学得少爷那些蠢事,且不说刘家一干少年便打的家中人等抱头鼠窜,并非毫无还手之力,你怎能保证无人走脱?那谢成周和周良才都有些看重于他,虽不至于为其得罪我家,但是县中又非我一家独大,临乡王家素来与我家不和,若是他们联手,我又失了正理,岂不是要灰头土脸。”
张林一下子被这话噎住了,老爷你这是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啊,那可如何是好。
张玉清本来也不指望张林出主意,他想了想道:“你且附耳过来。”
接着便对张林低声说了几句,听得张林眼睛越来越来亮。
“老爷,高,真是高啊。”
“哼哼哼,多跟本老爷学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