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吴良嗤笑一声,双目灼灼扫过去,闪过一道寒光。
像是在反问他这不废话吗,他的野心难道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陆展只是笑,眼神意味深长继续看向飙爷和凌云天他们,至于齐东强则完全被他无视。
齐东强暗暗握紧了拳头,眼里晦暗更深。
“陆爷年轻有为,开始走我们的老路也不稀奇。”
还是凌云天慢吞吞率先开口,上来一个称呼就令陆展双眼微眯,不置可否。
要知道往常这些张口闭口资历的大佬们,都是把他和吴良看做一辈,只管他叫展哥。
果然时局不同了,看着他手下最多的地盘,这些老家伙也得掂量掂量得罪他的后果。
不过陆展也知道应该谨慎提防这些人联手把自己架在火上烤,成为堂而皇之的靶子。
飙爷冷哼一声,抓起拐杖站了起来,转身就走。
也不知他是嘲讽吴良,还是指桑骂槐,边走边冷笑道:
“现在就想改天换日,臭小子还嫩着呢!”
谁也别想打破现在的格局,要动大家一起动,谁怕谁!
飙爷审时度势,不代表他丢失了年轻时闯荡的胆气,谁要想凌驾在他头上,还得问问他的手下弟兄答不答应!
话不投机半句多,飙爷最先离场,凌云天和齐东强也紧随其后,谁都没给陆展面子。
陆展脸上真诚的笑容已经完全消失无踪,面沉似水。
剩下吴良走在最后,似笑非笑打量了他一下,又嗤笑一声“痴人说梦”,扬长而去。
陆展脸色冷得快要掉下冰渣。
他身后的人小心翼翼看着自家展哥的表情,思忖再三问道:“展哥,要不要拦住他们,强行……”
“反正这是在咱家地盘,闹大了,他们四家联手闹起来也翻不了天。”
陆展回头就给手下的蠢货甩了一记耳光。
“愚蠢的东西,你现在动手正好给了他们联手开战的理由!”
“要名正言顺当龙头,我有的是办法,何必急于一时!”
“今天开会不过是跟他们打个招呼,不管他们愿意也好,不愿也罢,迟早有一天会刀兵相见。”
说着,陆展眼中快速划过一道冷光。
“现在就看谁给我一个出手的机会。”
出了门,吴良看着飙爷他们陆续上车,自己耸耸肩,选择带人走在路上,直直往“金玉满堂”走。
手下人亦步亦趋跟在身后,就见他们向来吊儿郎当,行事桀骜跋扈的良哥语气一沉,严肃地吩咐道:
“最近严加束缚各个堂口的人,没我命令,谁都不能轻举妄动,给姓陆的借机开战的机会!”
没想到情势已经严重到这地步,手下神色一惊,连忙躬身应是。
…
另一边飞驰而去的车上,飙爷老脸阴沉得宛若要下冰雹。
“岂有此理,陆展那只小狐狸就算了,吴良那小子每次张口狗嘴都吐不出象牙!”
“气煞我也!不就一个张凡,要不是最近风头太紧,我早就把他干掉了,还能容他嚣张到现在!”
当车子经过一个拐弯,飙爷突然发声,问自己的心腹。
“梁洪,上次我让你请的高手,你请到了没有!”
“飙爷放心,已经有眉目了。”
副驾驶座上的梁洪身形一整,急忙回道。
飙爷闻言勉强满意地合上眼,“好,那就找机会联络这个高手,打那个张凡一个措手不及!”
“我绝不允许那个践踏我的颜面的家伙还活在这世上!”
“是时候让吴良那家伙好好看看,得罪我的下场!”
哼,当狗?
本就出身泥腿子的小王八蛋才稀罕,他就是要当着狗的面打主人,看他怎么有脸继续跟自己猖狂!
…
高三的课程繁复又枯燥,越是临近高考,这些天越是大考小考不断。
所以等张凡解决完一些事情回到校园,下一堂课又是摸底考试。
敲着桌子等卷子发下来,张凡不知不觉开始走神。
原以为过去他已经剿灭了那些邪修鬼修,不想最近邪修鬼修陆续出现,动静还闹得越来越大。
是什么给了他们出来闹事的底气?
元气大伤的他们不该再韬光养晦,修整个几百年再卷土重来?
如今一个接一个的出现,倒让张凡觉得隐隐有什么巨大危机在暗中酝酿。
他凝神思索之际,卷子已经发下来,他的手已经快过思绪,挥笔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将卷子上的空白都答满。
待他回过神来,低头一看,就见卷子上有些他过去都懒得答,甚至故意答错的题,都写上了完美的答案。
啧了一声,张凡揉了揉额头,觉得现在再涂改成错误的未免麻烦。
“就这么交吧,偶尔满分一次,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想通之后,张凡索性放下笔,趴在桌子上直接睡了半节课。
他没注意到,讲台上目光锐利,向下扫视监考的数学老师盯上了他。
为了保证监考公正,各班的老师轮换,给其他班级监考。
给张凡他们高三七班监考的数学老师焦敏就是负责五班六班的,过去就听闻周源班上有一个难搞的学生。
如今她一看,可不么,张凡答完题居然堂而皇之地趴在桌上睡着了!
这哪里像样!
若是自己班上的学生,焦敏早就忍不住过去叫醒他,把人好好训一顿。
正因先入为主的印象不咋地,焦敏目光一对上张凡就不由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