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张凡和秦灵薇谈笑融融,另一边,位于方外天城的崆峒门。
俞泰与皇甫飞双双狼狈地出现在山门前,立即惊动崆峒门宗主和众长老。
“阿飞,你怎么变成如此!”
“俞泰,连你的境界波动也这般不稳,你们难道遇到了什么强敌!”
崆峒门宗主惊疑不定地问。
人出门的时候还是好好的,这才过去几天,皇甫飞的修为居然被人废了?!
提起张凡,俞泰和皇甫飞对视一眼,眼神皆是苦涩和怨恨。
“宗主,您可一定要为我们报仇啊!”
皇甫飞哭嚎一声趴在地上,完全丧失了曾经作为天才的尊严。
他傲骨几乎随着丹田一起,被张凡打碎。
俞泰更是神色一暗,沉痛地表示自己没能阻止皇甫飞,导致他一头走到黑,撞上铁板。
“你们支支吾吾的,到底是在说谁!阿飞不是出门报仇吗?为什么会被打成这样!”
“这还是那个仇人干的好事!?”
皇甫飞的师傅,崆峒门大长老魏严忍不住吹胡子瞪眼地催促,看着自家徒儿满满都是疼惜。
“师傅,我上次被那个张凡所伤,险些身死,这次更是被他一掌打破丹田!”
皇甫飞抬起头,目光盈满恨意,直盯着自家师傅,惊得魏严大怒之下,浑身气势如九重怒雷狂啸。
“什么!果然又是那个人!”
“没错,宗主,各位长老,我的元婴也被张凡捏碎了……现在我的境界不稳,可能倒退回金丹期。”
俞泰提起这个事实,更觉得耻辱。
他们一个元婴后期,一个元婴巅峰,竟没一个在张凡手下讨到好处。
更叫人恼怒的是,任凭张凡在他们面前鄙视他们的师门,留下侮辱警告的话,他们却无可奈何。
皇甫飞直接就添油加醋地把张凡说的话,转达给各位师长知晓。
这回不止须发皆张,怒极红了双眼的魏严,崆峒门宗主神色也陡然变得冰冷。
“那张凡竟敢这般目中无人!”
“宗主,我请命去云海市一趟,我要亲自杀了张凡这小子,为咱们崆峒门雪耻!”
说着,魏严就当场单膝下跪,目光如炬,蕴藏着两簇怒意灼烧的火苗,沉声冲崆峒门宗主请命。
崆峒门宗主闻言眉头顿时皱起,“大长老你现在还不能随意走动。”
“十年一次的宗门大阵改造升级在即,宗门还离不开你。”
“就让元婴巅峰多年,达到半步分神境界的四长老去抓张凡回来。”
“是,宗主!”
四长老洛衾一听宗主点了自己的名字,登时一抱拳,匆匆通过山下的传送阵去往俗世。
魏严回过头,咬牙切齿地一边安抚自家徒儿,一边余怒未消地咒骂张凡。
“阿飞你放心,你和老五受的委屈,崆峒门受到的损失,都会教张凡千百倍的还回来!”
“等老四抓回张凡,我要亲手将他抽筋扒皮,碾碎元婴再把他打得魂飞魄散,永不能超生!”
……
云海市城中村筒子楼。
今日有一伙来历神秘的年轻人,清一色劲装墨镜,外表看着十分凌厉,透着一股常人不敢接近的煞气。
纵使城中村这块出了名的三教九流汇聚,偶有人撞见他们,也不由为他们身周泛起的血腥气感到心惊。
寻常碰瓷的地痞流氓,更是躲得远远的,不敢靠前。
这时为首的灰发青年摘下墨镜,露出一张出人意料温和带笑的面容。
只是他再一张口,就发现那温和仅是假象,掩藏了他真正让人不寒而栗,冷酷的性格。
“这就是善柔那个叛徒如今所居之地,拿来做坟场正合适不过。”
他们正是善柔曾经效力的杀手组织的顶尖杀手,奉组织首领命令而来,专为击杀张凡和善柔。
灰发青年说完之后,他身边几名杀手立时不屑地朝周围扫视一眼。
“都是一群普通人,毫无威胁,就是这鬼地方太过嘈杂,行动起来肯定有所不便。”
对此灰发青年淡淡一笑。
“谁看到不该看的,听到不该听的,直接杀了便是,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等他们搬到临时据点落定,灰发青年立刻召开会议。
“现在我们已经成功潜伏到目标附近。”
“不过因为组织先前派出的刺探小队都已经全军覆没,还是得先摸清楚情况,再制定刺杀计划。”
一个杀手嗤笑着拍桌而起,“用得着那么麻烦?我们是组织的顶尖杀手!”
“随便几个人组个队,都能轻而易举碾死善柔和那个张凡。”
“青狼,你是在质疑我的决定?”
灰发青年指尖拈着一根飞镖,闻言只是笑。
他眼里毫无温度,倏然松手。
杀手转身想躲,孰料身上被一股强大的气机锁定。
在他骇然的眼神中,飞镖破空划过他的脸颊,带出一道狰狞的血痕。
随即飞镖拐个弯,咄的一声死死钉在了青狼脑后的飞镖盘上,正中靶心。
而没过几秒,整个飞镖盘连着上面的飞镖,都被灰发青年的余劲震成齑粉。
这妙至毫巅的控制力,纵观整个杀手组织也没几人能做到。
豆大的冷汗立刻从青狼脑门上滑下。
其他杀手见状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再随便质疑灰发青年,也就是首领这次要他们听命的队长的话。
灰发青年紧接着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再三叮嘱不要随便暴露,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