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那边算是意外,但就算如此,她们至少斗得旗鼓相当。反而是这一次,她费了这么多的心思,不仅没能除掉武秀宁,还实实在在地坑了自己一把,一想到这里,她就恨不得将人活活给生吞了。
“武氏这个贱人!”满腔的恨意最终只化为这一句话,挥手间,屋里的摆设统统都被她扫到霖上,发出劈哩啪拉的一阵声响。
等她发泄完了,冷静了,才发现失了曲嬷嬷等人,她连正院的运转都维持不下来,就更别提打压旁人,巩固自己的地位了。
“春诗,你我要怎么做,爷才肯放了曲嬷嬷他们?”失去曲嬷嬷等人,她就等于失了左膀右臂,别如何翻身了,就是摆脱眼前的困境都难上加难。
“这……”春诗一脸怔愣,稍作思考后才道:“这武庶福晋刚得了龙凤胎,宫里都送了赏,这洗三宴肯定是要大办的,到时福晋可以趁机求求主子爷,那样的场合,主子爷肯定会大事化事化无,到时指不定就放了曲嬷嬷他们。”
“要真这么容易,我也就不会这么头疼了。”乌拉那拉氏气红了眼,脸上的表情讪讪的,明显她自己也想过这种可能。
从昨到现在,整个正院只准进不准出,她连他的人都见不到,就更别谈讨好了。原本她还以为胤禛只是一时气急,可时间越长,她心里就越发明白,他所谓的禁足并非只是而已。
“这……”春诗哭丧着一张脸,整个人显得有些无神,连主子都没有办法的事情,她一个奴才再有想法又能怎样,要知道正院得用的人现在都不知道被关在哪里,别求情,就是捎个信,都难上加难。
作为乌拉那拉氏的大丫鬟,春诗何曾有这般无力的时候,从前越是风光,现在就越是无力,两相对比,没有直接被打倒已经是很难得的事情了,再其他,明显就是已经是为难了。
“主子,除了这个机会,奴婢真的想不出还有其他的办法可以走出正院。”
“废物!”乌拉那拉氏表情不耐地瞥了她一眼,“想想别的办法,若只是这样,我可是连正院的门都出不去,就更别提参加洗三宴,去救曲嬷嬷他们了。”时间越长,对她就越是不利,胤禛有多生气她是亲眼看见亲身体会的,他踹在她腰上的那一脚可是丝毫没有留余力,再加上正院被封的关系,她连府医都请不来,只能让春诗拿点药酒帮她揉。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这腰上的伤越揉越疼,昨儿个她还能撑着腰自行站起来,而今儿个不过一夜的时间,她想起身竟只能扶着春诗的手。单就这一点,她就得想法解禁,不然时间长了,她这伤还指不定会怎样?“主子,要不咱们想法给乌拉那拉府送信,让他们想想办法。”春诗越急就越觉得脑子一片空白,再加上乌拉那拉氏越发暴躁的脾气,她生怕自己出了主意达不到预期的效果,乌拉那拉氏就把所有的错都推到她头上来。
“行,你想办法送个信,让我嫂子洗三宴的时候过来,我就不信人来了,爷还能挡着他们,不让我见。”乌拉那拉氏不知春诗的想法,整个人因着禁足以及不能休息的关系变得异常的暴躁,再加上胤禛派来看守正院的人,一板一眼完全不给她机会的做法,每一样都有逼疯她的可能。
以往她为难后院妾侍的时候,手段比这还要冷酷,她觉得理所应当,现在轮到她自己了,她却犹如困兽犹斗,完全不能接受,一心只觉不公,这是何等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