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武秀宁得知乌拉那拉氏暗地里有动静后,就一直让人盯着正院那边,本以为过不了多久对方就会露出马脚,却不想大半月过去了,正院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樱按这应该让人放心才对,但莫名地武秀宁就是觉得不安心。
因着她重活一世的关系,很多事情都改变了,乌拉那拉氏虽然因着她的关系再三倒霉,但她终究还是乌拉那拉家的嫡长女,四贝勒府的女主人,府里府外总归还是有人可用的,且能让她这般耐得住心思,想必不会是事,武秀宁可是记得俏君过的,钮钴禄氏提点她们注意孩子!
子嗣对于后院的女人有多重要,武秀宁是有切身体会的,所以就算正院真的没有动静,她也不会就此收手。有些事总是发生在你最为松懈的时候,武秀宁宁可一直绷着神经到最后,也不愿意等到事情发生之后再后悔。
所以,正院那边的人不仅没有撤,相反地武秀宁暗地里还给增加了两个。
这一日,武秀宁刚练完舞,正准备去净房沐浴,就见绿芜来了,两人眼神交汇,武秀宁便知道,有人按捺不住终于有动作了,涉及孩子,武秀宁不敢轻忽,冲着澜衣使了个眼神,由绿芜进净房侍候她沐浴。
虽胤禛对武秀宁很是维护,甚至是信任,但自打那次宫宴之后,武秀宁对于胤禛的依赖就慢慢降到了谷底,她记得那个告知她老九老十在院中的宫女,后来证实是胤禛的人,也没能让她重拾对胤禛的信心,那种快要绝望的情绪让她深刻地认识到打铁还需自身硬,胤禛再厉害,他也有顾不上的时候,若是她自己够厉害,不用求救,她自己就能突出重围。
进了净房,武秀宁进了浴桶,热水让她慢慢地放松了身子,却没有放松警惕,靠在浴桶的边缘,武秀宁闭着双眼,听绿芜汇报消息。
“主子,盯着正院的人福晋那边有动静了,不过过来的人是宋格格,她的表情很不对劲,因着主子吩咐了,所以咱们的人把她一并盯上了。”
“宋氏?”武秀宁闻言睁开双眼,自从那次宋氏算计她之后,整个人就沉寂下去了,平日里就算有动作,也不是针对她的,所以她都快要忘了这个饶存在了。
“是的,是宋格格,咱们的人发现她身边的丫鬟买通了一个采买的婆子,因着主子的吩咐,不敢掉以轻心,便连同她一起盯上了,只是这个婆子很是心,出去采买的途中竟然乔装打扮去了乡下,找了一户农家,呆了不过一柱香的时间就带着一个包袱走了。等回来,又装作无事带着采买好的东西回了府。”
看着武秀宁一脸深思的模样,绿芜又道:“等这婆子走后,咱们的人借着由头去村子里打听过,那户人家好几辈人都是村子里的,就连家里的女眷都少有外嫁,应该和那婆子扯不上关系。”
“既然扯不上关系,可为何那婆子偏偏就选了他们家呢?”武秀宁一脸玩味地道。
“那肯定是有所图,毕竟八杆子打不着的人偏偏就凑到了一起,那肯定是对方有那婆子想要的东西!”
武秀宁思考片刻之后道:“嗯,明明没有关系的人会凑到一起肯定是有原因的,不得把他们扯到一起的就是咱们要找的。这样,你们让人打听打听这户人家近几年发生过什么事,不管大,都给问清楚了。至于那个婆子,派人盯紧她,看她到底会把什么东西交给宋氏的丫鬟。”
绿芜一边侍候武秀宁沐浴,一边将她的吩咐记在心里,一会儿之后,武秀宁从净房里出来,见着过来找自己弘昱,也顾不得其他,一边陪着他玩,一边嘱咐姚嬷嬷,最近多注意些,不要让弘昱出去。
姚嬷嬷知道武秀宁近来一直盯着正院的事,眼见武秀宁郑重其事地叮嘱,不由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还是福晋那边有动静了?”
“福晋那边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动静,不过是帮着宋氏牵线搭桥,至于谁是主谋谁帮凶,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武秀宁一脸嗤笑,眼里闪过一丝不屑,明显是看不上乌拉那拉氏越来越家子气的作派。
“宋氏?那就是个不长脑子的蠢货,只盼着她不要犯大错,不然主子爷是不可能再视而不见的。”姚嬷嬷直觉得这次的事情肯定不简单,不然依着主子的性子,是不可能让她把弘昱阿哥拘在揽月轩的,虽然平常时候也不见得满府乱窜,但也少有这般神情凝重的时候,她想主子怕是想到了什么,只是没有证据,这才没。
“这人要自行找死,那谁也拦不住,我本不预与她计较,可惜她似乎倒是把我给恨上了。不管她们打着什么样的主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武秀宁这话时,面色冷凝,眼露寒意,明显是动了真气。
“主子放心,老奴一定把阿哥给看好了。”姚嬷嬷认真地道。
“嬷嬷办事,我放心。”武秀宁虽气却不至于迁怒,何况真要迁怒,也不是针对姚嬷嬷。
能用来算计孩子的不外乎就那几种方法,最好用的便是让孩子生病,而大清最让人害怕和忌惮的便是花,武秀宁不能确定乌拉那拉氏是不是打着这方面的主意,但是她知道乌拉那拉氏确实能想到这样的毒计,武秀宁现在让在盯着正院,到时事发,胤禛肯定会震怒,也会细查,到时查到她预先知晓却又没有事先禀报的话,她指不定就真的要被迁怒了。
按照武秀宁对胤禛的了解,涉及子嗣他会变得十分地冷酷,尤其是针对对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