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姜母听了儿子的解释后不仅没有放心,反而更担忧了。她是真的很喜欢颜娘这个儿媳妇,不希望有任何事情影响到他们夫妻。
颜娘是个口风紧的,要是她不愿意说的,绝对不会对人说。姜母去找了乌娘子,她跟颜娘要好,兴许能知道一些原因。
“哎呀,这都怪我多嘴。”乌娘子忍不住拍了一下额头,自责道:“年前苏员外的家的大少爷从京城带了个妾回来,苏大奶奶被气得带着孩子回了娘家。这事传得沸沸扬扬,我呢,就跟颜娘多了句嘴,让她把心放宽些,不要学苏大奶奶。”
苏家大少爷不晓得惹了什么麻烦,被人打得半死赶出了京城,他那妾室费了不少劲才把他送了回来。本想着能够留在苏家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谁知苏大奶奶气性大太,不仅将那妾室发卖了,还带着孩子回了娘家。
听到这里,姜母也明白了,原来颜娘是在担心儿子纳妾。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埋怨了乌娘子两句,乌娘子自知理亏,不停地跟她赔礼道歉。
回到家后,姜母将从乌娘子那里打探来的消息告诉了儿子,姜裕成听了哭笑不得,原来颜娘支支吾吾不肯说的竟是这事。
临睡前,他把正在铺床的颜娘拉到一旁坐下,叹了叹气道:“娘子,你这是多么不信任为夫啊,才会一天胡思乱想着我会有别的女人。”
他将她的手放到自己手心,如同发誓一般保证:“放心吧,不会有别的女人的。”他一脸严肃的看着她,“我很清楚我想要的是什么,妾是乱家的根源,对我来说,我的后宅有妻子一人足矣。”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颜娘清楚的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她呆呆的望着他,不知道如何回应。
过了许久她才缓缓开口问他:“夫君的意思是,以后都不纳妾吗?”
姜裕成点头,“对,不纳妾,也不要通房,只你一个。”
听了他的保证,颜娘应该狂喜才对,她却红了眼眶,这两个月的猜疑和郁闷全都化成了泪水。
姜裕成有些无奈,用帕子替她擦拭泪水,“别哭了,我说的都是真的。”
颜娘含着泪点头,“嗯,我相信夫君。”
“以后可不许胡思乱想了,不然娘又要担心我欺负你了。”他笑着又说了一句。颜娘惊愕道:“娘也知道了?”
姜裕成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不言而喻。颜娘涨红了脸,难为情的埋下头,恨不得有个地洞能让自己躲一躲。
解除了隔阂的夫妻二人,度过了一个十分美妙的夜晚,第二日起床时,一向自律的姜裕成没忍住拉着颜娘又胡闹了一回。
吃朝食的时候,姜裕成将自己要去竭绥任职的事情告诉了母亲与妻子,颜娘和姜母并不知竭绥是什么地方,只听着觉得有些耳熟。
这时候,桃枝从外面进来,姜母看见她眼睛一亮,“哎哟,瞧我这记性,桃枝老家不就在竭绥吗,我说这地方怎么在哪听说过。”
说完,将桃枝唤了过来:“我记得你说你是从竭绥那边过来的,你跟我讲讲那地方怎么样?”
桃枝脸色忽然变得惨白,一动也不动的站在那儿,就像被人抽掉了三魂七魄一般。姜母见状连忙问:“桃枝,你怎么了?”
一连喊了好几声,桃枝才有反应。“老夫人,奴婢没事,奴婢听老夫人提起家乡,想起了一些往事。”
姜母笑着道:“你家大人就要去竭绥做官了,你快给我和夫人讲讲竭绥那地方的风土人情。”
桃枝猛地抬起头,“老夫人,您说大人要去竭绥做官?”
姜母点了点头。
桃枝忽然跪了下来,“老夫人,夫人,那竭绥去不得啊。那地方夷族众多,与汉民一向不和,每年都会有很多百姓死于同夷族的械斗中,奴婢的爹娘就死于夷族之手。爹娘死后,奴婢没了依靠,被奴婢二叔卖给了牙婆,辗转来到虞城县,被大人买了回来伺候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