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晓眼睛咕噜一转,说:“既然咱们光明正大地调查不行,那不妨用些特殊手段,求神问卦也未必不可。”
胡千秋鄙视地瞧了他一眼,“没睡醒?”
宋晓也不生气,笑着说:“我说的这个道士还真有些本事,等你见了就知道了。再说有句话不是说的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胡千秋没有否认,毕竟他小时候就是被神婆的一碗符水救了,身上也一直戴着相师送的那块长命锁,再加上这段时间诡异的遭遇,胡千秋对宋晓口中的道士多少有些期待。
胡千秋叹了口气,“下不为例!”
胡千秋本以为宋晓会带自己到偏远的小巷或者是某处的深山老林,没想到目的地却是一处商场。
“你要带我找的人在这?”胡千秋有些难以置信。
“这你就不懂了吧,所谓大隐隐于市,差不多就是这个理。”
在商场的负一层的某个店面门口挂着一个半人高的牌子,上面写着“算命问卦,仙人指路”八个大字。
胡千秋看了看那,“你说的不会就是那吧?”
宋晓竖起大拇指,说:“聪明!”
胡千秋拍了拍脑袋,心里仅存的一丝希望也没了。
胡千秋和宋晓还未进门,宋晓便先喊道:“不通大师,我来了。”
店里转瞬便传出回音,“稀客,稀客,什么风把宋先生吹来了。”
话音方落,店里就走出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身子笔挺,西装革履,但相貌气质都属普通,和胡千秋心中仙风道骨的样子相去甚远。
宋晓说:“我这朋友一直仰慕大师的神采,他再三求我,我只好带他来见你了。”
胡千秋白了眼宋晓,在心中问候他一遍又一遍。
不通看了眼宋晓,又上下打量着胡千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好像要把胡千秋里里外外看个通透。
胡千秋皱了皱眉,感觉有些不舒服,便讥笑地说:“大师倒是真性情,不像那些寻常道士一样喜欢穿道袍。”
不通这才收回目光,“衣着终是外物,只要一心向道,穿什么都一样。”
胡千秋微微点头,“大师你这地方风水不好啊,门可罗雀。”
不通一愣,顿了又一会说:“小友此言差矣,凡事讲究机缘,那些人不来问我只是机缘未到,而小友今日来找我自然就是你我的机缘了。”
胡千秋扯了扯嘴角,笑道:“机缘不是佛家的说法吗?”
不通又是一愣,说:“想不到小友还对佛道之分有所了解,这倒是难得。”
宋晓插口说:“我这朋友平时就爱看些杂书,什么都懂一点,但要论精深自然比不上大师你了。”
不通接着说:“万法同源,常人硬要区分实在是落了下乘,只要一心向道,是佛是道又有何妨?”
胡千秋刚想出口反驳,不通却说:“贫道方才暗算了一卦,你们是为了一个已故的女子而来。”
不通这么一说,胡千秋也是始料未及,望向宋晓却见他默默摇了摇头。
不通说:“咱们不妨进去细谈。”
话已至此,胡千秋也只好半信半疑地跟着他走。
不通的店面积不大,里面的摆设也十分单调,只有一张办公桌,一台电脑,一张茶桌和一副茶几外加几条椅子而已。墙上则是一些从《道德经》和《庄子》中摘录的句子,还有几面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锦旗。
三人围着茶几坐下,不通给胡千秋和宋晓各倒了一杯茶,又给了俩人一张白纸,“写上死者的姓名和生辰八字还有亡故的时间地点。”
胡千秋腹诽:“既然你那么有本事怎么不自己算一算?”心中虽这么想,但还是按他的要求填写。
胡千秋虽然知道余雪菲的出生年月却不知道具体时间,而余雪菲坠楼时间胡千秋也只能根据当初在警局听到的情况推算,,可具体时间也不清楚,所以只写了个大概的范围。
不通接过胡千秋手上的白纸,眉头一皱,说:“小友的信息不全啊。”
胡千秋无奈地说:“我也只知道这些。”
“也罢,就让贫道卜一卦,试试能推演到哪一步。”
不通取出一个火盆,里面的炭火少得正旺,接着又拿出一个空龟壳,在上面纵横各刻了几道后就扔进火盆中烧。
过了一刻钟左右,不通将龟壳取出,上面遍布着一些裂纹。
“卦象怎么说?”
不通沉吟半晌,说:“结合卦象和小友你给的信息来看,这人的死应该不是意外,而且和她身边最亲近的人有关。”
“没了?”
不通说:“天机不可泄露,何况小友你给的信息有限,贫道力有不逮,若硬要解出卦象深意,只怕有损修行。”
宋晓在一旁刚想插话便被胡千秋制止,“既然如此,我就不强人所难了,大师,咱们先走了,山高水远,后会有期。”
不通欲言又止,憋了半天只说:“那恕贫道不远送了,两位保重,若再有难题,欢迎前来,贫道一定竭尽所能为二位解难。”
胡千秋不愿再多费口舌,赶快拉着宋晓走了。
宋晓说:“胡少,你刚才干嘛打断我,说不定我能求他再试试呢。”
胡千秋笑道:“你难道没听出来吗,他这是在向咱们要钱呢。”
“嗨,人家也得过日子嘛。再说,你不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吗?”
胡千秋冷笑一声,说:“他随口胡诌你也信?他们这种江湖骗子推理能力都不差,知道昨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