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阁>仙侠修真>红炉点雪>韩竹镜
过襁褓幼婴,若是以硬打硬,自然贺兰堡主完胜,只是眼前公子的软剑如同婴儿一般,轻柔羸弱,只留出一息生机与人相斗,这力大之人反倒无处落招了,除非以内力相斗。”

“贺兰堡主刚刚与师父斗了一场,此刻内力怕是没有那么快复原。”紀楚道,苏清远点点头。

场内眼下斗得酣热,一来一往,反复非常,贺兰希澈渐渐体力不支,脸色越涨越红,只听得叮的一声,软剑如同汲水的灵雀一般越攀越高,忽的一个闪出,竟然刺中了贺兰希澈右腕,二人随即罢停。

韩竹镜嘴角勾勒,一个浅浅的微笑,有些轻狂,道:“这贺兰堡主的高招在下见识到了,的确不错,只是若说是天下第一,选出的盟主未免有些儿戏!哈哈哈!”

“我爹爹刚刚已然比过一场,你趁人之危不怕天下英雄耻笑?”贺兰蕴瑶怒火中烧,右手指尖扣住长剑上前一步恨恨地说道。

“我师妹说的对,阁下胜之不武呢!”他旁侧一个清秀公子紧着附和。

贺兰希澈脸色苍白,血色全无,不管如何今日一场是败了,这武林盟主刚刚到手,却又败了一场,台下细碎之声渐起,他的脸色也越发的难看。

“在下还想请教下苏庄主的高招,在下虽然久居关外,但对苏庄主侠义之名早有耳闻,正如这位姑娘所说,苏庄主刚刚已然比了一场,在下亦然,这总算是公平了吧。”

苏清远胸口起伏,似乎很是为难,他盯着对方,右手握起长剑,刚欲起身,苏绿幻道:“爹爹,这一场女儿替你。”说着一个纵身,飞上了崇兀台。

“幻儿。”颜慕白心中一急,唤出了口。

苏清远起身,厉色道:“你这丫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还不回来。”话刚出口,胸口撕裂一般,急剧咳嗽起来,苏家上下立刻围上来一阵手忙脚乱。

韩竹镜心道:“这丫头感情是为了自己的情郎出头来了。”他笑笑,轻蔑地说道:“在下领教姑娘高招。”说罢,细娟如丝的软剑,轻飘飘一送,苏绿幻当下一纵而出,一剑往对手之人身上斩去,只听得当的一响,白虹剑竟被软剑反弹出来,苏绿幻这一下大惊失色,心道:“这人功夫比之上次似乎更加精进不少。”她举剑一倾,刷刷刷刺出三剑,接连落空,突然韩竹镜身形一晃,竟换位到了她的身后,照着她的右肩一拍,苏绿幻右手背后一横扫,那对手之人竟然又到了她的前面,软剑划出,仿若柔蛇软腹,白虹剑一时竟不知刺向何处,她急忙后退几步,回旋举剑格挡,只听的咚的一声脆响,镶嵌墨绿色润玉的短剑,重重地落到了地上,那润玉色泽饱满明亮,此时太阳的光芒直射其上,仿若玉笛仙人手中的飘渺灵珠,顿时将台下各人的目光引了去,台上二人动作霎时间凝滞,竟一时忘了比拼。

苏绿幻腰肢一侧,白虹剑一挑,瞬间将凤凰翎勾到了自己手中,各人口中唏嘘,神色各异。突然心头一惊,韩竹镜食指竟朝着她的肩膀点去,苏绿幻侧身一躲,谁知对头之人动作快若闪电,紧接纵身而来,一掌拍在了苏绿幻后颈穴位,她全身一麻,立刻身体瘫软,眼看就要倒下,韩竹镜身形再一晃,跃到她的身后一接,顿时温香软玉在怀,他嘴角笑笑,有些邪气地小声说道:“姑娘当真是情深意重之人啊!”

苏绿幻脸上一红,只是此刻动弹不得,只能涨红了脸,双眼狠狠地瞪着他。

突然一剑斜刺过来,韩竹镜向后一闪,一枚石子击中嗖的一声敲在了苏绿幻肩头,要看就要着地,一双手将她腰身一翻,苏绿幻终于稳稳站住了脚,一张小脸憋得通红。

颜慕白道:“韩公子,这一场比试不若由在下跟你对一场如何?”

韩竹镜笑笑道:“再有一剑,你可就没有上次那么幸运了。”

“今时今日,这一剑落在谁身上却也难说的很,看招吧!”说着七麓诀三招齐发,招式与贺兰希澈如出一辙,只是力道慢了几拍,台下众人忽地眼前一亮,眼睛瞪圆,惊道:“这位少侠的功夫莫非也是江湖所传的七麓诀?怎的这招式如此相近,却变化多了一些。”

贺兰希澈满眼更是惊色,刀修已死,绝难相信当今世上竟然还有人会此剑招,忍不住双拳握紧,牙齿有些打磕。

场上二人越斗越快,竟是难得的平手之象,颜慕白虽然修炼七麓诀时日尚短,但除了剑法,其他各路都甚为熟练,加之体内真气充沛,掌掌劈出力道居然越来越猛,软剑所到之处,无一不被火破格挡,贺兰希澈重在进攻,防守薄弱,他自认七麓诀凌厉之绝,天下少有,是以强攻不断,但软剑灵活,而韩竹镜所使龙蛇功又擅长以柔克刚之术,缠斗封闪,是以前者总是无法施展大开,而颜慕白深知自己剑法并不熟练,是以执剑防守,掌拳攻击,反倒有了一方新天地。

二人相斗,本就龙虎相当,加之又有旧怨,出手俱是准狠,二人仿若用尽了生平所学。

台下攒动的人群中,皆是张口瞪目,一人震惊道:“这少年的七麓诀比之贺兰堡主虽然力道不足,但招式千变万化,八横八错,八个方位居然人剑合一,竟有合纵捭阖之态,层层推进,这莫不是已经习得了全套的剑法和掌法?”

另一人道:“我瞧着刚刚这一招变化无穷,似乎是三招演化合并而来,虽是前趋进攻,但招后有招,你瞧八个方位皆有防守,仿若各方剑气齐发,如此这般,贺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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