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淅淅沥沥汇集天上雨滴和地下清泉,散发清澈魅力于人世间。
宫里没个消停,晨起正是早朝时。
“皇上,将军办事不力,怎么可能以这种方式懈怠处之!”
“对啊,将军办事不力难道就是这般惩处?”
……
殿下几个官员群起抗议,显而易见,拓跋珪的处置不合他们的心意了。
左卓虽然心中也有不快,可他并未提出,而是看了一眼费禄洪。
费禄洪一眼便领教其深意,“皇上,臣有话想说。”
“讲——”拓跋珪散坐于朝上,对这般场景一点也不抗拒,既然要吵,那就让他们吵好了。
“皇上——骑啸大将军带去赈济随州的银两货物在半路遭人劫持,虽说人都会有错处,应该给予谅解,可是……”
费禄洪看了一眼群臣,他也不想得罪人。
“可这毕竟是五十万两的白银啊……这样处置,恐怕,难以服众。”费禄洪说完还刻意看了一眼左卓。
看那眼神,左卓对费禄洪这番默认的讨伐算是满意的。
费禄洪也是想用这个眼神告诉皇上——此事,不是只有他一个尚书大人这么想,丞相也是。
拓跋珪看着费禄洪上下均顾的样子,突然觉得这是个人才。
“那你们觉得到底怎么处置,才算,合情合理?”拓跋珪置身皇位,口气硬的让人不敢肆意回话,只得沉默了一众人。
“怎么不说话,朕宽容,你们有不满。朕问爱卿们怎么惩处,又没人说话!你们说,到底是你们伺候朕,还是朕伺候你们?”
“臣……不敢。”群臣反口即认了错。
“不敢?你们……胆子挺大了!”拓跋珪皱眉,捶胸顿足咳嗽了几声,大殿上沉默良久之后,做出旨意。
“既然众卿对骑啸将军一事的处理仍有争议,此事交给丞相处理,丞相务必办好,不负朕心!”
左卓没有停顿,只身一个箭步上前,“臣遵旨——臣定会给皇上一个满意的答复!”
朝堂下面多了几句怯怯私语,但没有人站出来反对。
拓跋珪有气无力地摊在龙椅上,和身边的王公公说,“朕今天身体不适,退朝……”
王公公一甩拂尘,“退朝——”
群臣各自怀着细腻心思,都只是三三两两的成对议论着。
“皇上这两年心思越来越奇怪了。”
“是啊,骑啸将军犯了那么大的错,皇上竟然只是让他在家里思过半月?”
“半月思过,思过完了,不照样坐着将军的位子,赈济的银两又思不回来!”
几个文官议论着此事的不平之处,刚好被蔡崇听见。
“几位大人,刚才皇上问的时候,没见你们出声儿啊?”蔡崇看着这几个人,把自己保护的挺好……
“原来是蔡大人啊!”岳澜的官阶虽然比不上蔡崇,可是看蔡崇不爽也是很久了。
“大人,您不是也常常沉溺在官场下面么,怎么也说起风凉话了?”
岳澜的一个文道之友薛人杰也不满蔡崇的挑衅,上前几步质问到:“蔡大人自从败落于费老手下之后,可是再没登过高位了,看您也没什么作为,何必招惹我们……”
阴阳怪气。
“岳大人,我说不说风凉话,分量也都比您重啊!”
“至于这位……”
蔡崇看了看眼前这个除了酸气,倒真是什么都不剩,“这位大人叫什么来着……薛人……人杰?怎么起了个这么好的名字,人、杰?看您岁数也不小了,都快和我一般了,怎么还是个不起眼的小文官呢!”
薛人杰气到梗塞:“你——”
“我?我怎么了?”说着,蔡崇笑着两个败落之人——“我啊,得走了。您看,丞相还等着我呢。不过您二位可别像我似的走那么快!官场路滑,我得看着丞相的路走。您二人可得小心了,千万别连个抓牵头人的衣袖都抓不住,一脑壳栽死在这光溜溜的台阶上了……”
薛人杰狰狞地看着蔡崇追上左卓的身影,挣脱开岳澜拉着他的那只胳膊,“岳兄!这般羞辱怎么能忍!”
“忍不了你可以上啊,你去,对着丞相骂啊!跟我喊什么!”
岳澜这会儿心里也不舒服,对着薛人杰这种没本事只会说的人,现在更是恼怒万分。
“岳兄!”
“人家有丞相,我有什么?难道拿着一纸科目去争高下吗?这点忍耐都没有,怪不得你到现在也只是个七品!”气愤之中,岳澜说完话就拂衣离去,扭身快走,再不想多看薛人杰一眼,只留薛人杰站在台阶上一个人吹风……
今日的柳依依很开心,正坐在湖水边荡漾着双脚。
早上一起来,她还是像往常一样更衣,但是她忽然发现镜子里的她,脸上没有麻子了!看见自己新的样貌之后,她怕别人知道后胡说,便围了一张面纱一大早便出了门。
“太好了!”是妖女,是昨晚那个红妖帮了她!
她还没有把人心换给那个妖怪,脸就已经好了!
柳依依看着湖水波澜里照出的这张面庞,原来自己长得也不输任何女子!
早晨一起来,发现这等好事之后,柳依依就赶紧换上了自己最漂亮的一件衣衫,遮上面纱出了府,给看门的说是王妈让她出去置办东西。
一出府门,柳依依就卸掉了面纱。
头一次,这么自信地在街上走,甚至还有几个年纪轻轻过的少年多看了她几眼。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