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他应该是想定一些规矩,不准抢掠边民之类,这些是有必要的,或许他还有别的想法,可以谈一谈,谈得好的话,估计能争取到一两年的时间。”
田悦沉思片刻道:“那就烦请先生去一趟洺州,看看郭宋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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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郭宋确实在太原,正好温佑也在太原,郭宋便决定让温佑代表自己去洺州和田悦谈判。
郭宋在地图上沿着永济渠画了一条线,对温佑笑道:”最好还是有一条天然边界,我觉着中部永济渠最合适,西部就沿着滏阳河为界,这本来是邢州和相州的天然交界,东部按照浮水为界........”
浮水是连接永济渠和渤海的一条支流,河道不宽,几乎没有什么名气,但它正好将沧州一分为二,而沧州是田悦的控制地,郭宋这一刀等于是要将沧州一半割走。
温佑摇了摇头,“按照这个方案,中部以永济渠为界,贝州一半就要划给我们了,还有沧州,沧州原本是田悦的地盘,现在拦腰割一半,田悦会答应吗?”
郭宋沉吟一笑道:“沧州大部分都是沿海滩涂,是河北最重要海盐产地,我割走一半也是需要沧州的盐场,对我们而言非常重要,有了海盐,每斗盐的本钱就会降到五文钱,参事堂一年就有三百万贯的盐利了。”
“卑职明白沧州盐场很重要,但问题是,贝州和沧州各割走一半,严重侵犯了田悦的利益,他会答应吗?”
“我打算用怀州来和他交换,我相信他会愿意。”
“怀州?”
温佑愣了片刻,他才明白郭宋的意图,黄河北岸的怀州现在对晋国的重要性大大降低了,但对田悦却非常重要,难怪主公那么自信,把贝州和沧州各割走一半。
“如果是这也,或许田悦会答应。”
温佑又有点犹豫,“只是这样一来,怀州的百姓就要吃苦了。”
郭宋淡淡道:“或许会吃一点苦,但为了大局考虑,吃一两年的苦,我觉得也没有什么不能忍受,等将来再补偿他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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