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氏大吃一惊,“怎么会?”
薛涛淡淡道:“他的罪名是杀妻,证据确凿,没有辩解的可能了。”
“他那么温文尔雅,知书达理,怎么会杀自己妻子,是不是有人冤枉他?”
薛涛着实有点无语,母亲怎么就这样不明白事理呢!
“这人善于伪装,装出一副知书懂礼的样子,迷惑了很多不了解他的人,实际上他就是一个荒淫无耻的卑劣小人,娘可以想一想,以元家的势力,谁又敢冤枉他?”
韩氏无言以对了,半晌道:“看样子人真不能只看表面。”
薛涛又道:“现在我可以回答母亲的问题了,事实上,在两年前我就对郭郎深有好感,并非是他对我们家的恩情,让我必须要报答他,不是这么回事,我绝不会勉强自己去嫁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
“那他有没有打算什么时候请长辈来求婚?”
“他说了,等年底回京,郭老令公会作为他的长辈来求婚。”
韩氏又吃了一惊,“他是郭子仪的亲戚?”
“他说只是同族,不过关系很好。”
韩氏见女儿眼中充满了自信和坦然,可见她心意已定,不会再轻易动摇了。
韩氏只得叹口气道:“这次要不是他,你爹爹就没命了,我们娘俩的命运也会很悲惨,娘虽然总希望你能嫁入豪门,但郭公子这种情深义重让我也认可了他,娘不再反对你们两人,如果他家来求亲,我会答应你们!”
薛涛大喜,抱住母亲的脖子,在她脸上重重亲了一口,韩氏连忙推开她笑道:“还以为自己是三岁孩子吗?居然还对娘撒娇。”
薛涛抱住母亲的胳膊撒娇道:“女儿本来就是孩子嘛!”
韩氏忽然有些伤感,女儿长大了,要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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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母亲二人聊天的同时,郭宋却在和薛勋商议下一步的行动。
薛勋道:“所有的简州官员和将领都有一个错觉,他们认为自己只是在反对崔宁,而不是在反对朝廷,可事实上,他们就是在反叛朝廷,如果明白这一点,相信很多人都不会再跟随张琼,尤其军方将领,如果杨子琳攻占了成都还好,但如果失败退回来,大家肯定就会有异心了,我觉得我们不应该轻易放弃。”
“世叔可以熟悉的将领?”郭宋问道。
薛勋点点头,“校尉冯远就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他父亲去世,还是我帮他找的墓地,他肯定会站在我这一边,我只是担心他因为是我的人,已经被张琼免了军职,不过他家就在县城内,你可以去找他,他比较熟悉军中情况,能帮助到你。”。
郭宋沉思片刻道:“我还希望世叔给我写一封信,虽然世叔有伤在身,不能去阳安县,但名不正则言不顺,我用世叔的名义会更加能服众,这对世叔也有好处。”
薛勋怎么会不明白,郭宋其实是想把功劳让给自己,这孩子真是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