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了解晋王府组织结构关系,便会知道,这个岳京就是地方上的情报头子,京城百姓或许知道,但远在江南的杭州刺史孟晓却不会知道,他还以为岳京是从京城过来的。
孟晓在贵客堂请岳京坐下,又让随从上茶,孟晓笑问道:“请问岳参军从京城赶来,有何贵干?”
岳京听他误解了自己,他索性将错就错,笑眯眯道:“晋王殿下听说召王殿下病重,特令我来探望。”
孟晓脸色一变,他十天前通过鸽信辗转告诉长安,召王病倒在杭州,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来了?
他又问道:“岳参军真是从长安过来?”
岳京笑了笑道:“我从未说自己是从京城过来,晋王殿下关心天下民情,派出很多民情调查人员,我就负责调查江南地区民情。”
“你是你是晋王府的人?”孟晓这才反应过来。
岳京取出自己的银牌放在桌上,“这是我的身份证明,请孟使君不要太担心,晋王殿下对江南地区的军事情报不感兴趣,主要是了解民情民意,还有商业方面的信息。”
孟晓缓缓点点头,“商业情报是指哪方面,岳参军能否透露一二?”
岳京呵呵一笑,“这不是秘密,孟使君有兴趣,我当然可以说一说,比如江南去年粮食大丰收,市场上的米价跌到每斗十五文,我把这个情报告诉了长安,晋王殿下就发来指令,要求我在最近两个月内在江南地区采购五万石粮食,还有十万匹细麻,然后通过长江运到襄阳。”
“我明白了,感谢岳参军坦诚相告,召王就在余杭县,他确实病倒了,而且病情非常严重,我请了最好的名医给他诊治,他这个病不是一两天造成的,而是长期尿血,一直得不到很好的治疗,这次北上劳累,病情加重。”
“已经严重到什么程度了?”岳京急问道。
孟晓叹了口气,“他已经五天没有排尿了,整个人昏迷不醒,医师说,他可能就在这两天了,要我替他准备后事。”
岳京呆了半晌道:“能让我见见他吗?”
孟晓点了点头,“他目前就在州衙内,请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