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毕差点晕倒,这明明是围棋,竟被县令大人当成了五子棋玩,有才,真是太有才了。
“五子棋!这不是围棋吗?”
“你说围棋啊,围来围去的,多没意思,完全是小孩子玩的嘛,咱们要玩,就要玩五子棋,这才够高雅,小方啊,你不会还在玩那种小孩子的游戏吧?”
听了县令大人的奇葩理论,方毕也是醉了,可人家是领导,依据他的为官经验,领导怎么会错?于是,方毕逆转着三观,开口附和道:“不不,那玩意儿俺才不玩呢,十岁之后就不玩了,还是五子棋好,小局中含着大雅,简单中透着智慧,有位必堵,落棋必斗,斗防激烈,胜负明显,老得劲啦!”
“不错,小方甚知我心,好棋友,妙啊!”曹县令哈哈大笑,有点相见恨晚的感觉。
“哇!大…大人好品位!只是这五子棋…属下还真不太会玩…”方毕还真没玩过这个,局促不安的坦承道。
曹县令闻言一顿,说了半天,原来不会玩啊,想到此处,心情一落,不悦的说道:“无趣无趣,这么好玩的五子棋都不会,那你会什么?可别说只会小儿科的围棋?”
“不不,大人说哪里去啦,属下不玩围棋的,嗯…象棋?大人,我们下象棋好不?”
“好!这个也行,来人呐,换象棋!”
守在不远处的书童眼快,急忙抱来象棋,摊开棋布,摆好两方兵马,继续退回一旁当“兵马俑”去了。
曹县令既为上司,又是长者,自然得表现的很大度,于是,红前黑后,先手还是让给了方毕。
“大人厚让,方毕就不客气了,咱们在棋上见个真招!”方毕袖子一捋,准备露两手给曹县令瞧瞧。
听方毕一言,曹县令立即来了精神,他就喜欢这么直爽的下属,立即端身坐好,准备大开杀戒,好让这小子输个心服口服。
“好!后生可畏,那咱们都拿出真本事,棋下见个真章吧!”
方毕收拾的很利落,虎视着棋盘,思索着棋路,看得出来,他很认真。曹县令不敢怠慢,忍不住的一会摸摸快马利炮,一会儿点点雄兵强将。
先手的方毕伸出两指,霸气的一推棋子,红方摔先走出了第一步!
“你他娘…哦!你到底会不会?”曹县令一跳而起,气的想骂娘。
一般都是观棋者容易暴走,这曹县令作为对阵者,咋见了方毕第一步就暴跳如雷了呢?这件事,还真不怪曹县令,下象棋本是方毕选的,棋术应该不会太差吧。
可谁曾想:曹县令刚被撩拨的兴致大起,正在严阵以待,摩拳擦掌的时候,方毕信心满满、极其认真的先出了招,华丽丽的将红色的“帅”向前推了一步。
这是要干啥?有这么搞的吗?天底下还有下棋先走“帅”的吗?
“你…你小子,消遣本县吗?哪有先走‘帅’的?”曹县令气的心血翻滚,这傻子是怎么混到县尉之职的,这已是曹县令第二次怀疑方毕了。
“不是…不是要请领导先走吗?平时让领导先走惯了,一看主帅这么大的领导,俺就先让它走了。”方毕黑脸一囧,弱弱的反问了一声。
没错啊,从来都是让领导先走的呀,主帅不抬步,谁敢乱动?方毕当官当迷了,以为这样,可以让曹县令知道他的敬上之心。唉,谁知又一次弄巧成拙,惹得上司生气,吓的他也不敢再接话,眼巴巴的盼着曹县令走棋。
“唔…”曹县令目瞪口呆,这么说好像也没什么错?“你小子,故意的吧,好好好,咱们接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