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李轲、朱迪连日来东看看,西逛逛,很快熟悉了这个小城,说是小城,其实是没有城墙和护城河,只是自柘方向北东西三方,各种民居、市坊、客店等建筑物,以半圆形围在柘方的三方。
不过,在柘方的正南方向,没有一个建筑物,只有孤独的古柘杵在那里,南多北少呈长方形的丛林里,各种树木生长的郁郁葱葱,围在古柘的四周,再向南看,是一望无际的农田,像金色的地毯一样,一直铺到了视野的尽头。
后来,他们也听明白了陈澈所说的重大机密之事,那就是拜在柘方的哪位师父门下,这个确实特别关键,有一个强大的师父教导,那慧能之境定会进展很快。
柘方师父之首选——叔尊,叔尊慧功在四尊中排名第二,紧次于孟尊,都是高级灵尊之境,比起快要三凌合漩的孟尊就差了一点。
叔尊为人古道热肠,教导弟子既严又慈,教法灵活,深受广大弟子的敬爱。
柘方师父之二选——孟尊,虽慧能居于四尊之首,由于长期闭关修习,只能定期点检和教习弟子慧能,平时主要由大弟子督导众师弟苦修慧能,孟尊教徒特别严厉,开除弟子也较多,不过教出来的优秀弟子倒也不少。
柘方师父中剩下的两位,仲尊曾表明一生只收三徒,现门下已有两徒,因此学子们往往敬而远之。
陈澈让三位特别注意的就是季尊,她是鸿仙的唯一女弟子,鸿仙对小徒弟代季特别溺爱,几乎是放任自流,从不严管,代季在鸿仙的精心教导下修到了三凌初级境界,比起三位师兄,慧功上还是差了许多。
季尊曾经早早就嫁了人,却在五年后独回柘方,任谁询问,均是一字不答,嫁的神秘,回来的也很神秘。
季尊性格古怪,喜欢不遵柘方规法,私收弟子,数年来收徒六人,均是女孩,教出的弟子性格天差地别,武功差的一踏糊涂。
应招的学子们都对季尊颇有微词,陈澈更是特别提醒三位,千万不要拜在季尊门下,不然的话,这一生就算彻底交待在那儿了。
他们最喜欢去的地方就是陈澈家的小院,那里有古灵精怪的陈稳,淘气可爱的胖胖,简单善良的傻妞,还有会讲故事的尤二麻,做什么食物都很好吃的“二婶”。
笨娘这些天来很是烦恼,胖胖和陈稳不知打的什么鬼主意,上次对来客介绍她的时候,竟然齐声说笨娘是“二婶”,平时也总是冷不丁的喊一声“二婶”,气的笨娘直跺脚,多次抗议均是无效。
尤其是陈稳,小小年纪歪理成堆,说什么“我俩喊二婶又没说喊谁,你生气是不是怕别人做了我们的二婶”。说的笨娘气苦不已,看着陈稳和胖胖一边啃着尤二麻给的鸡腿,一边吐着小舌头,真想一刀宰了这个万恶的尤二麻。
“好…好看!”又抄完了一本《易筋经》,东街滕家车马行滕掌柜要的手抄本终于能交差了。
陈澈活动一下酸麻的手腕,身后的傻妞帮弟弟揉按着两肩,看到弟弟的毛笔字越来越好看,高兴的夸赞起来。
“傻姐,你也累了,快喝口水。”陈澈起身,给傻妞端来了一杯水。
这时,敲门声尚未响起,三位好友爽朗的笑声已经从院外传来。
大公子的三位朋友拎来的一大堆食材,尤二麻连忙接在手中,知道今天又有得忙啦,不过脸上挂着的却是会心的微笑,一边陪着大公子恭请诸位在院中坐下,一边不住的瞧着厨房那边,心想终于又可以明正言顺的帮笨娘打打下手了。
眼光向厨房一扫,笨娘手拿着一条湖绿色的旧围裙,今年二十有二的笨娘虽然年龄稍大,却如开得正盛的花朵一般,隐约中还透着一丝宫廷气质。
三年粗茶淡饭的平凡生活,照料一家大小的忙碌时光,不但没有减弱笨娘的美丽,反而更胜以前,恐怕和普通的富家千金也有的一比,怪不得尤二麻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局促。
笨娘两手伸向自己后腰,快速灵活的用力一系,洗得有点褪色的围裙猛然收紧,娟秀苗条的身段儿惊艳一现,尤二麻傻了,呆了!
那一系仿佛是系在了他的心尖上,紧紧的系住了他的呼吸,一阵暖流袭过心头,冲向脑海,麻麻的,酥酥的,这是幸福的感觉么,呆呆的尤二麻思维有些迟钝。
“呀!”一声惊叫,尤二麻急忙收回遐想,晃了晃神,发现几个小朋友正围着自己,均是一脸担心的看着他。
“二叔,你鼻子流血啦。”好不容易挤进来的陈稳说话了,“没事没事,大家别担心,先洗一下。”
笨娘心中通通直跳,因为众人围过来之前,她曾走到尤二麻身前,想要接过食材,可是提住食材的小手一挣,发现尤二麻竟未松手,傻愣着站在那里,双目织热的看着自己,笨娘心中一窘,只好回身逃开。
手忙脚乱的笨娘听说尤二麻流血了,想近前看看,又有点提不起勇气来,急的一个人在厨房来回转圈。
能说会道的尤二麻居然无语了,连个掩饰的话儿都没说,任凭陈稳和胖胖扶着,去了洗脸的方池边。
凉水一沾脸,尤二麻恢复了心智,没想到二公子及时出现,一句话救了他的场。洗了把脸,拍拍额头,一会功夫,尤二麻又变得轻松如常了。
尤二麻满怀感激的看向陈稳,心想若是让外人看出什么来,这脸可丢大啦,幸好二公子帮他掩过了一场险情,二公子真不是一般的懂事。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