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账单，杜辉急促的喘息，看了一下，突然抬头看着服务员。
“我是宝和集团副总杜辉，我挂账。”
“今天是我招待客户，记在我们集团账上。”
那服务员顿时愣了一下，然后立刻回过神来，“抱歉，我们这里不能挂账。”
“老子是宝和集团副总，宝和集团也不能挂账吗？”
“知道我们宝和集团是什么地方吗？”
“是洛家的产业！”
“洛家在上京，这点面子都没有吗？”
杜辉此刻也是硬着头皮说话，就算洛家有面子，那也不是他的面子。
服务员礼貌的说道：“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并不提供挂账服务。”
“这并不是哪个集团，或者说谁家的问题。”
“皇朝会所历来没有挂账的先例。”
“除非你们能够得到集团总裁的免单。”
“只要得到我们关总的免单，也是可以的。”
要得到关大庆的免单，不管是杜辉还是杨月，谁都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大的面子。
关大庆如今在上京可是如日中天，隐隐然有成为上京第四家族的态势。
再加上关大庆灰色世界大佬的身份，谁敢去找他免单？
杜辉只敢嘴上硬气，真要说干其他的，那是肯定不敢的。
他忍不住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看向了桌子上的人。
胡杨和苏清涵此刻低声说话，杨月和李芸芸死活不抬头，似乎在谈论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
看到他们，再看看桌子上的菜和酒水，杜辉突然抬头。
“我们aa制！”
“在座的人，我们所有人均摊。”
“点菜也不是我一个人点的，吃也不是我一个人吃的，不能让我一个人出。”
听到这句话，杨月和李芸芸顿时脸色白了。
他们俩可比不得杜辉，刚才他们所谓的几环买房确实是不错，但是那房子小的跟蜗牛壳一样。
而且，这蜗牛壳一样的房子，还背着一屁股的贷款，每个月都为房贷发愁呢。
接近七十万的费用，aa制就得一个人差不多十六七万，两人三十多万，就为了一顿饭，他们根本拿不出来。
“杜总，这……这不好吧？”
“今天可是杜总你请客，刚才点菜，也是你让我们随便点的。”
“还有那最贵的酒，那也是你点的，我们也没点酒啊。”
“哪有请客吃完了，却说要aa制的。”
杨月不用李芸芸提醒，立刻硬着头皮说道。
杜辉当即脸色一变，“杨月，你想让我自己掏这几十万？”
“你当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你特么还要求着我办事，我没让你请我就是给你面子了。”
“还想不想要合同？”
“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你想要合同，今天这钱你出！”
李芸芸大惊，要是她和杨月全部出，这个月房贷都付不出来，更不要说他们此刻手里也根本没这么多钱。
哪怕透支，他们都透支不到那么多。
“杜总，你这未免过分了吧？”
“你这是公然索贿，你不怕我们去告你吗？”
李芸芸此刻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看着杜辉直接开口。
杜辉大怒，他们求自己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现在居然这么说？
“好，那你们的合同，不要谈了。”
“你们两口子，喝西北风去吧。”
“你们当我不知道，没有这个合同，你们这个月房贷都是问题。”
杨月左右为难，像是坐在了火炉上，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合同他必须要，不要他就要过不下去了。
可今天这饭钱，他着实也是付不起，哪怕借贷都来不及啊。
“杜总，求求你，看在我们老同学的份上。”
“这钱，我们付不起啊。”
“我和芸芸手头连十万都没有，我们今天要不是没钱，早就请你了。”
“求求你，高抬贵手，没有合同，我们的房子就要还不起房贷，银行就要收房子。”
“我和芸芸就要流落街头了，我们在上京打拼不容易，好容易才有了个落脚的地方。”
杜辉冷哼一声，“关我屁事？”
“我特么就有这么多钱吗？”
“就算我有，我也不是冤大头。”
“特么的，一顿饭小七十万，你们想要坑死我吗？”
“我不管，要么aa制，咱们各走各路。”
“要么，你付钱，合同我会想办法给你说好话。”
李芸芸额头上不停的冒汗，aa都a不起。
就算aa了，之后的合同，也未必能保证百分之百拿到手。
今天这么一出闹出来了，杜辉和他们之间肯定是有了隔阂和裂痕，还会真的帮忙？
“aa就aa！”
杨月知道今天恐怕是下不了台了。
至于吃霸王餐？
他们脑子里想都没想过，在皇朝会所吃霸王餐，估计上京还没人有这个胆子。
“苏清涵，你们俩先付。”
胡杨本来想干脆他结账算了，不然这几个人肯定付不起，总不能一直僵持在这里。
突然听到李芸芸的话，他纳闷的看向李芸芸。
“为什么我们俩先付账？”
“就算是aa制，也是各人支付各人的，还得分谁先谁后？”
“先付的有好处，还是后付的可以少交钱？”
胡杨故意说道。
杨月咬咬牙，几十万，他咬咬牙是能拿出来的，只是出去之后，弄不好立刻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