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樚,你十二姐说的可是真的?我和你说过了,你姨娘是突发恶疾去的。你这孩子怎么如此执固?”白老夫人并没有就着白纤柚的话,去责问白纤桐,对白纤桐,老夫人也是看不上眼的,这一点就如同当初的大夫人。
白纤桐小时候只是贪吃其他也还好,现在已经十一岁了,倒是不贪吃了,但却变得极度胆小,旁人说话声音稍大一点,都能给她吓得眼睛通红。
“哼,祖母。你们都以为我小,什么都不懂。若不是大夫人容不下我娘,我娘肯定还活着。我……”
白纤樚话未说完,就被白纤柚打断。
“我母亲会容不下妾侍?你在说笑吗,白纤樚,你是没见过方姨娘和谢姨娘吗?我们父亲的红颜知己多着呢,我母亲若是要一个个对付,那她可没时间来管这白家上下了。”说着白纤柚跳下椅子,慢慢走向白纤樚。
白纤樚见白纤柚靠近,不由得瑟缩了一下。她没有想到,白纤柚到了延鹤堂还如此放肆。
“我……我,祖母救我,她想打我。”避开越来越靠近的白纤柚,白纤樚冲到白老夫人的身边寻求庇护。
“白纤柚,你好好坐着,这像什么样子,你是土匪吗!”眼看自己一手带大的孙女,被吓成这样,白老夫人忍不住开口斥责白纤柚。
“嗤。”
白纤柚没有回自己原先的位子,反倒是在白纤樚原来的位子上重新落座,顺便又开始晃起她的短腿。
突然白纤柚掉转头,笑嘻嘻地小声对身侧的白纤桐道。
“七姐,可是还满意?”
“十二妹妹,我……你在……说什么呀,我……”作势,却是又哭了起来。
白老夫人怀里抱着白纤樚,眼中看着白纤柚和白纤桐。
一时之间,室内只剩下白纤桐的抽泣声。
良久。
老夫人略叹口气,重新开口道。“好了,七丫头你不要哭了。”
随后将目光转向白纤桐身旁的,白纤柚。
而此时的白纤柚,却丝毫不受眼下古怪气氛的影响,继续甩着腿,看上去更像是在发呆。
这老大媳妇,是宠出了个怪胎啊,丝毫没有士族小姐的端庄娴静,反倒是一身的怪脾气。
“纤柚,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吧。我看你好好的也没有什么问题,纤樚莽撞年纪小,纤柚你就让让她,我会罚她抄书的。”
白纤柚仿若充耳不闻,兀自仍在发呆。
“白!纤!柚!”老夫人突然提高了声音。
“啊……”突然回过神的白纤柚,定定得看着白老夫人。
“白纤柚,你啊什么啊,祖母问你话呢!”白纤樚道。
“哦,没事,我先回去了。”说着,白纤柚也不管白老夫人和白纤樚,突然一脸急色,起身就离开延鹤堂。
留下错愕的祖孙三人。
看着白纤柚离去的背影,白纤樚眼神一转,“祖母,这十二姐,也太蛮横了吧,打了我不说,还上门来欺负我姐姐,现在还目无尊长。这也太丢白家的脸了,还是嫡女,我看……”
白老夫人在白纤樚开口前就恢复了常色,此刻听到白纤樚的言语,却逐渐严肃起来。
将依在自己怀里的白纤樚,拉到面前,注视着白纤樚道:“我可以保你,也可以不保你,樚儿可明白?”
白纤樚自然是不明白。在她看来,自己作为祖母亲手养大的孙女,自小又有父亲疼爱,除了面对白纤柚会吃瘪,这白家上下哪个不得让着她。
可是,如此严肃的白老夫人,让白纤樚,一下子失了底气。
“樚儿……明白。”
老夫人沉吟片刻,道。
“这事就这样吧,也别再回头劳烦你们母亲。你们也走吧,这大晌午,我得歇一歇,走吧走吧。”随即起身回房。
这时,白纤桐,期期艾艾道,“妹妹,我们也回去吧。”
白纤樚,抬眼看了看,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姐姐。眼眶通红,眼角还挂着明显的泪痕,一派可怜相。
瞬间刚刚被祖母警告时,产生的恐惧感,烟消云散。不由地火大起来。
“你不是说,娘叫你好好照顾我吗?你就是这样照顾我的?真没用,只会哭。”说完,追着老夫人离开的方向去了。老夫人可是她在白家立足,最大的依仗。
堂屋内,只剩下了白纤桐一人。
白纤桐慢条斯理地拿出,一条丝帕。轻轻擦去眼角多余的泪。
而此时的白纤桐,哪里又有什么,可怜或者是怯懦的样子。
“我当然,是在好好照顾你呀,妹妹。”
白纤桐,喃喃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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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来一步的景伍,自是没有赶上祖孙四人的这场大戏。
但却在延鹤堂外的路上,见到了神色匆匆的白纤柚。
“十二小姐,你等等。”景伍赶紧道。
白纤柚,却头都没抬。小腿倒腾地极快,转眼就避开了景伍,并继续向前走去。
景伍无法,只能转身往回跑,拉住了白纤柚。
白纤柚突然被拉住,神色一呆,瞬间欲怒,待抬眼看清是景伍时,却又笑眯眯起来。
“你怎么才来呀,景伍。”
“十二小姐,你没事吧,可是有受伤?”说着,拉着白纤柚上上下下看起来。
这可是自己的任务目标,金贵着呢。
“我怎么会有事,我和六哥练过的,对付她一个整日只知道,衣裳首饰的白纤樚绰绰有余。”白纤柚自得道。
“是是是,你厉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