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是谁的?车主是谁?是扶雍吗?他不是汉朝人?他跟我一样都是两千年后的未来人吗?他是怎么来的?难道除了那个紫盒子,还有第二种方法可以穿越时空?”我一迭声地问着,明知没人能给我答案,甚至没人能听得懂,我还是絮絮叨叨地自说自话,惊恐跟惊喜感觉一样的强烈。
这辆车的存在明确了一件事:在这个时空我有同伴!至少一个!
韩嫣疑问多多地望着我:“你认识此物?”
深吸一口气,再吸一口气,我说:“一会儿再跟你解释,先看看还有没有其它东西。”
大家立刻行动起来,韩嫣扶着我检查车子里面的东西。
一会儿,有惊叫声响起,我跟韩嫣匆匆赶过去看————从车子后面转进去,有几间人为修建的石室,惊叫声是从其中一间传来,我跟韩嫣刚到门口,已有士兵从里面冲出来,蹲到墙角呕吐不止。里面是什么东西?
我好奇心大盛,随韩嫣进去。
那是一间,准确地说是一间解剖室,斑驳的长着青苔的石壁,到处是陈旧血迹的地面。一侧石壁旁边摆了几列柜子,里面的东西我很熟悉,是外科手术所用的器械;另一旁的墙角堆着些草药,石室当中有三张石床,石床上还陈列着三具经过解剖的、早已腐烂的尸体,尸体内外爬满了各种蛆虫在蠕蠕而动,山洞里腐臭的气味就是来自这里。
看着这一切,感觉身处生化危机的密室,我的脸色惨白无法思想,胸腹间热浪翻滚不断上涌。韩嫣皱着眉吩咐几个胆大的,将石室里的尸体处理掉,对我说:“湖底的腐尸白骨一定是来自这里。”
我摆摆手说:“你来处理吧。”赶紧让人扶我出来,不然真的能吐。
莫非我的那位同类竟是个外科医生?这些尸体是死后用作实验,还是为了作实验而死的?
“我跟你打赌,此物名曰黑水。”响亮的声音从第二间石室传来。
“我赌它不是黑水。”粗犷的声音毫不相让。
“不是黑水,你说是何物?”
“这个……我不知。虽然不知,但它绝对不是黑水。”
“既然不知,我说它是黑水,就是黑水。”
这么爱打赌,不用想也知道这两家伙是谁。
“扶我过去瞧瞧。”我说。
这个石室倒还干净,顺着士兵手指方向,果然看到地面上渗着一些漆黑的液体,但来不及细看,我的视线就被类似现代五斗柜的家俱吸引过去。于是对两个兀自争执不休的士兵说:“你们两个先别忙着斗嘴,打开那个柜子看有东西没有。”
五斗柜里只有一个皮包,居然是l!一刹那我有种谜题即将解开的直觉,立刻兴奋得浑身的汗毛孔都张开来。
我镇定心神,将它打开……
皮包里有一个旧的诺基亚手机及一副充电器、护照、各种证件及钱包——钱包里有各种信用卡银行卡,及近两千元人民币。所有的东西都非常的陈旧,一看就知有年头了。
护照里有照片,照片已经模糊,仍可看得出那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长得眉清目秀,名叫周仁均,是美籍华人。检查了证件,原来这人是胸外科医生,在国内外具有很高的知名度。
除此之外,皮包里还有样东西——皮制的记事本。
当拿到这个本子时,我有种强烈的预感,这里面的东西,也许能解开我许多的疑惑。
顾不得其它,着人将我扶回草房,吩咐未经召唤不得打搅。之后,我深吸气,心无法抑制地“怦怦”地跳着,缓缓打开记事本。
首页是熟悉的英文,主人的姓名电话住址等。打开正文,记载着一些平常的日程安排,地点在纽约芝加哥不等,还有简单的外科手术记录,都是我看不懂的术语。
到十几页时,出现了整齐的繁体中文:
兩張機票,飛北京。
日期是2005年8月27日。
接着又是一些会议或讲学记录。
时间进入9月……
9月十三日,飛西安。
9月十四日,陳玉女士心臟手術。
9月十七日,至咸陽參加中國胸外科學術會議
9月十八日,中秋節約會。
记事类的内容到此嘎然而止。
翻到下一页,繁体中文忽然凌乱起来。
這是什麼地方?我在哪里?
啊,一輛旅行車正往懸崖下掉,我撞到它的車尾!
那道白光是什麼?我掉進了什麼地方?
je在哪里?我跟她約好在西安見面的。
這是西安嗎?這是西安嗎?
我看得浑身发冷,心脏象进行过万里长跑一样,仿佛要跳出腔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原来当年穿越时空的,除我以外真的还有一个。这位周仁均医生,竟是意外地受了我的连累,掉进了另一个时空!
我闭目回想,当时旅行车行驶在高速公路上,我跟一姐的手下老虎扭打,把他踢下车,然后发觉刹车失灵,恰到转弯处,冲出护栏,冲向悬崖。
往事历历如在眼前,但对于那辆倒霉的奥迪,竟无丝毫印象。大概它撞到旅行车车尾时,旅行车的前身已经冲下悬崖,所以我没有感觉。
翻过一页,见上面还是中文狂草:
我不信,這一切叫我怎麼能相信?
為什麼一場車禍之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