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这些都是你的人?这是什么地方?”看着眼前的山庄和这些人,我很是惊讶,他们似曾相识。
“嗯,这里是阴阳门,我的地方。”我爹很沉着,挥手示意那些人道:“让他看看你们吧。”
“是,门主。”他们齐声喊着,缓缓摘下了面具,脱下了帽子,露出了一张张英姿飒爽的俏脸,一样的齐耳短发,凌冽的眸子。
原来都是女人,这让我联想到了陶琳。
“她们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受过严格的训练,就像是陶琳一样。”我爹显得很是自豪,回头看着我道:“怎么脸色这么不好,累了?”
“不是,爹,你到底隐瞒了我多少事,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我不解道。
“进去说吧。”我爹说着朝里面走。
我跟着进去,见里面隔三差五的都是戴着黑白面具的人,偶尔有几个戴着怪面具的人,他们纷纷取下了面具,毕恭毕敬的低着头,迎接我们的到来。
里面的建筑称不上很豪华,但是庄严肃穆,井然有序,中间有一个大厅,搁着一直大靠椅垫着虎皮,几个戴着黑白面具的人,已经端了酒水在旁边静候。
我好像来到了某个古时的山寨,而我爹,就像是个山大王似的,这种感觉很是奇妙。
“天娃子,喝两杯?”我爹拿着酒杯说道。
我在我爹对面坐下,喝了一杯酒,有两个摘了面具的女人端着菜上来,放在我面前。
我已经很久不食人间烟火,突然觉得饥肠辘辘,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我爹笑着看着我,感叹道:“走到这一步也实在不容易,你娘要是在的话,肯定特别的心疼,小时候你爱哭,你娘整宿抱着你哄劝,那时候的我根本不会带孩子,除了打就是骂你……”
听我爹讲从前的事,我心里酸酸的,说道:“爹,你有娘的照片吗?”
我爹怔了怔,眉宇间掠过一丝哀愁,仰头喝一杯酒,幽幽的说道:“这也是最遗憾的,当年山海堂的一场大火,将一切付之一炬,包括你娘的遗物。”
我感到很伤痛,关于山海堂的事,我知之甚少,若不是当初勇哥告诉我这些,我甚至还蒙在鼓里。
“山海堂的大火,到底是谁放的?”我问道。
我爹沉默一会儿,愤愤不平的说道:“应该是奸细所做。”
我心里一惊,问道:“谁是奸细?”
我爹迟疑了一下,说道:“我还在调查之中。”
“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有查到什么结果?”我不解道。
我爹摇摇头,懊恼道:“还没有足够的证据,多年山海堂人多口杂,说不好是谁。”
“会是海哥吗?”我说道。
“你知道海哥?”我爹惊讶道。
“我见过他,就在不久前的一个下雪的晚上。”我回忆起来,说道:“我听勇哥说,海哥死了,后来我遇见了才知道,爹你知道海哥还活着吗?”
“我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我爹似乎并不吃惊。
“你早就知道?”我疑惑道。
我爹点头,若有所思道:“当年我也以为他死了,直到不久前收到他出没的消息,也很吃惊。”
“他是来对付苏家的吧?这是为什么?”我问道。
“当年的那场大火,本以为海哥已经葬身火海,谁知道世事难料,有机会,我倒是要会会他,和他好好叙叙。”我爹有些期待道。
“爹,海哥连我都想杀,这件事你知道吗?”我冷不丁的说道。
“他要杀你?”我爹不解道。
我把那次和龅牙汉相遇的事说了出来,又道:“海哥根本就不信我是你的儿子,看他的样子,似乎对你和苏叔叔有着深仇大恨。”
“这……”我爹突然眉头紧锁,沉思片刻道:“难道他是这么想的?”
“他会不会对你们有所误会,认为你和苏叔叔都是奸细?”我问道。
“有这个可能,只是没想到事情会发展的这么糟糕,看样子阿海是回来报仇的。”我爹叹口气,显得很是感慨和难受,捏了捏拳头,似乎有些不忍。
“可是到底谁是奸细?会不会是苏叔叔?”我猜测道。
我爹表情有些复杂,摇头道:“我不愿相信这个事实,你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对你不好?”
“他对我很照顾,只是那天晚上,我收到了一个骨片,上面写着字,让我小心苏东山,还有爹,当初我在苏东山的商场里,偶尔看见你的背影,那是你吧?”我说道。
“是我,没错。”我爹说道。
“你去那里做什么?不会是在调查苏叔叔吧?”我吃惊道。
我爹苦涩一笑,怅然若失道:“你猜的没错,我是在调查他,因为在结果没有搞清楚之前,每个人都值得怀疑,我只是没料到,多年以后,我们兄弟三人会搞成这番模样。”
我见我爹显得很是苦闷和难受,我暗想当年他们三人到底有着怎么样的故事呢?于是我问我爹道:“既然你也怀疑苏东山,为什么还让我去他身边?”
“这事,还得从多年前说起……”我爹眉头微皱,陷入了回忆。
我爹说,当年他和苏东山算得上是拜把子兄弟,一起出生入死,后来陷入了一场规模浩大的追杀,侥幸躲了起来,却已经无路可走,于是立下了誓约,也就是那张泛黄的婚约,本来已经没有生还的希望,后来海哥带着人冲过来,从刀口下救出了我爹和苏东山。
从那天开始,三人义结金兰,磕头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