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德天子不曾用我,也不曾信我,太康天子用我,但是不全信我,到了这位新天子。”
靖安侯爷呵呵一笑:“他是我看着长大的,从小跟在我身后,嘴里喊的不是姑父就是老师,我以为他多少会信我几分,我冒着得罪所有文官甚至得罪大都督府的下场忙碌一翻,结果连这个姬家的小娃娃也不信我。”
“寒人心呐。”
李信这一番话说的有些笼统,赵嘉没有完全听明白,不过听出了一些意思,他低声道:“不管是谁,坐到那个位置上,心里想的都会不一样。”
“侯爷也身处朝堂十多年了,应该早就想明白这个道理才对。”
“我与幼安兄想法不一样。”
李信起身,打了个哈欠。
“我还是觉得是他们一家三代,心眼太小,容不下人。”
赵嘉笑了笑。
“侯爷这么想,也不是没有道理。”
李信两只手插进袖子里,迈步离开了这个凉亭。
“困的不行,先去睡一觉,等我睡醒了,再与幼安兄细谈。”
说罢,他慢悠悠的走远了。
赵嘉愣了愣,然后叹了口气,对着李信的背影,深深一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