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卿予下得山来,从一户农家里借了一套旧衣服来将身上的烂裙裤给换了。

那农妇看女孩儿甚是可怜,还抓了几块饼塞到她手里,夏卿予道过谢后溜到镇上去了。

一路上她都在寻思着这么久没回去,总该带点什么回去才说得过去呢,罗大娘可不好搪塞。

“哎,严兄,听说沈兄近日逮住了一只极其稀罕的七彩狐狸,你可去看了。”只听一人问道。

夏卿予从四个富家公子身旁过去,耳边抓到“七彩狐狸”几个字,不由地又退了回来。

“我也是刚收到消息,才赶着要去瞧瞧这稀罕玩意呢就遇到你们了。”“哎,走走走,咱门瞧瞧去。”一人嚷嚷道。随之四人一窝蜂地往沈府涌入了。

夏卿予在后边儿听着他们的谈话,心里动了别的念头:七彩狐狸,这倒是真稀奇了。抓回去给罗大娘铁定保险没事儿。

主意一定,夏卿予便跟在他们四人后面,直走到沈府门口才站住了。望着熙熙攘攘的沈府,高门大院,青天白日地,她也不敢直往里闯,只能等天黑了。

沈府是这一方的书香门第世家,历任长子都在朝中为官,虽说都不是举足轻重的大官员但也比底下一些小官员要强许多,因此门庭往来之人也多。

许多人听说了沈府七彩狐狸一事后,四面八方慕名而来之人络绎不绝,这几日由其地热闹,门庭若市,座无虚席。

夏卿予站在院墙外面屏气凝神地试着运动体内魔爷爷的真气,试了几回没成功,赌气地用了全部的劲儿跺了下地面“噌”真的飞离了地面,跃过了高高的墙头。

初时夏卿予瞪着眼疑惑地看着自己飞离地面旋即笑开了不由地在心里欢呼道:“哇,真的起来了耶!好神奇啊!”落地时倒轻轻稳稳的站住了。

夏卿予偷溜着绕过几处假山池塘,看到前方亭子里站了两个人正在谈话不由地躲入草丛中。

只听其中一人说道:“此狐狸身披七彩华羽,艳丽绝伦,世之所罕。沈家陋室之家,无权无势,留之恐怕是祸不是福啊。”听其沧桑口音,夏卿予猜此人大概是六七十岁左右的老者。

另一人回道:“先生所虑极是,既留之无益何不将它送予当今圣上讨个顺水人情。”由此人的语气以及他回答时站立姿势时的恭敬态度可以看出两人兴许是师生关系。

只见年老者捻须沉吟半晌,方摇头道“先生何以这般认为?可有缘由?”

“七彩狐狸乃世之奇珍,其性亦凶,毒性甚恶,万一圣上有何闪失,沈家罪不可赦,即便是死了亦无颜面对列祖列宗。”话落,两人皆沉吟不语。

躲在亭外窃听的夏卿予心下不由地低头思量了起来:“据这老者所说,七彩狐狸性子凶狠,毒性甚强,我要如何才能将它驯服呢?”

正自思量时突然又听到亭中人道:“听先生如此说,学生倒有一法,不知是否可行?”

“你先说来。”只见此人谨慎地察看了一遍四周,确定了四下无人才道:“当今圣上有五子,大皇子虽贵为太子然常年卧病在床,性子淡泊;

五皇子生性fēng_liú,辗转于美色之间,圣上甚恶之;十一皇子今年不过十岁年纪尚小,其母妃地位极低;唯有二皇子聪颖沉稳,颇有大势之才。

先生不是一直苦于沈家子弟官运不畅吗?何不将狐狸敬献给二皇子,聊表忠诚之意,说不准看在先生一片苦心的份上还会受二皇子青睐。依先生之才,必会受二皇子重用,日后若能助其荣登大位,沈家必为朝中重臣,前途无量啊。”

“军孺,你糊涂至极。”年老者手指其门生怒而斥骂道。吓得名为军孺者立时跪了下去哆哆嗦嗦道:“先生,学生不懂,还请先生示下。”

“你啊你,这糊涂东西,枉费老夫多年对你的栽培和看重。”老先生一副痛心疾首样骂道,“老夫虽忧虑沈家门庭,怀才不遇,但朝廷之争,非是你我可非议可参与的?此次便罢了,若被他人听了去你我人头不保。”言辞之中多厉色。

李军孺看先生脸色凝重,不敢再论,立马赔罪道:“先生教训得是,学生错了,今后再不与人论及朝中之事。”

老先生见他认错,语气不由地缓和下来:“军孺,想是你受了朝中风气的影响才说了那番不当之言。老夫念在你我师生情分上劝你一句在朝中你更须要谨言慎行,不可参与朝中纷争,引火烧身。”

李军孺低头道:“是,学生知错了。学生谨记先生之言。”“下去吧。”老先生疲惫地挥了挥手,示意其推下。待那人走后,老先生凝神沉思,不由地长叹了一声,也自离去了。

此两人便是沈家家主兼阳維书院院长沈腾和其得意门生李军孺。李军孺身为朝中大学士,此次奉了九皇子之命,前来劝说学识渊博的沈腾做其幕僚之才,知沈腾为人清高自持不敢造次,此次趁着七彩狐狸之机劝他上道,耐何见其仍是顽固不化,不由心生怨恨之心。此是后话不提。

夏卿予见两人说了半天,亦没听到一句半句有关七彩狐狸被放置之处,见两人散了也觉得无味至极,遂绕开去。

但听到刚刚他们论及朝中几位皇子时的言语不禁想起了南亦恒来,夏卿予在心里猜测着南亦恒又该是哪一位皇子呢?

“大皇子?唔……不可能”夏卿予边想边摇头道,“南亦恒那家伙健壮得很呢。五皇子?有可能,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嘛;十一皇子,也有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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