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他怎么样了?”张九龄在一旁紧张问道。
老郎中收回了把脉的手,徐徐开口道:“倒没什么大事!只是积郁成积,再加上长久没有进食,一时心力交瘁,暂时昏了过去而已。等下我开点药,你们喂他喝下,然后在好生照顾,用不了多久,他便能没事了。”
“哦!”张九龄听到萧远竹没什么大事后,也不由得松了口气,然后伸手从怀里掏出一点碎银,放到老郎中手上,恭敬道:“那便多谢大夫了。这点心意,不成敬意,还请大夫收下。”
老郎中见状,也没有推辞。将银子收入怀里,看着屋子里的三人道:“那你们谁跟我去抓下药!”
程小虎在一旁道:“我去吧!”。这个老郎中是他请来,由他去也比较合适。
“我也去!”飞燕儿道。
“嗯!”老郎中将医箱背起,对着他们二人道:“那你们便跟我来吧!”
两人闻言,跟着老郎中走了出去。老郎中的药铺并不远,就在刚才他们来的那条路上。
两人跟着郎中回到药铺,抓好药,然后向回走这个萧远竹和昨晚那个女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飞燕儿不解的问道。
程小虎闻言,不由得想起昨晚那个女子悲戚的模样,隐隐间觉得这里面并不简单,但他思考许久,却依然没有想出答案,于是摇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我们还是等那个萧远竹醒过来,在问清楚吧!”
“嗯!”飞燕儿点了点头。
两人低头说着,也无暇看路。突然,程小虎只觉有人撞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那人身体柔软,程小虎只觉自己像是撞在了一团棉花上一样,不过那团棉花还是被他撞的向后倒去了。
程小虎眼疾手快,及时将手伸出,拉住了他,才避免他摔倒在地上。
只见那人一身暗蓝色长服,头上一顶斗篷挡住了了他里面的面貌。
“你没事吧?”程小虎关怀问道。
那人看着程小虎,呆住了。
程小虎见他盯着自己,不由得重新审视了自己一番,不解道:“怎么了?”
那人闻言,急忙摇了摇头,急急向后走去。
“好奇怪的人啊!”飞燕儿在旁边道。
程小虎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那人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但是他并不奇怪,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他离开大唐官府后,每到一个地方,每遇到一个人,总会有或多或少的熟悉感,仿佛他们曾经就相识一样。所以现在他已经是慢慢适应这种感觉了。
最终,他还是摇了摇头,道:“我们走吧!”
“嗯!”飞燕儿点头,两人向着萧远竹家中走去。
蓝衣人回过头来,呆呆的看着程小虎远去的背影,站在原地愣了许久,隐隐间似乎有泪珠从斗篷下滑落而出,坠向了地面。
…………
程小虎二人回到院子里时,萧远竹已经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只是他面色枯黄,眼神空洞,看上去十分颓废。
张九龄坐在他旁边,嘴中话语不断:“远竹兄,你到底遇到什么麻烦事了?你跟我们说,我们定当竭尽全力帮你。”
“是啊!”飞燕儿在旁边看的恼火,怒道:“有什么麻烦你就说出来啊!你现在这样半死不活的躺床上,又有什么用?”
“燕儿!”程小虎连忙止住飞燕儿,示意她话不要说的这么重。
飞燕儿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对了,远竹兄,这位小兄弟说昨晚有位女子托他把这封信交给你!”
张九龄想起了程小虎刚才放在床头的信。
萧远竹身子一怔,眼中终于是有了一丝光芒。
张九龄将信封拿到萧远竹面前,许久,他终于是动了,颤颤巍巍的接过信封,然后打开了,慢慢看了起来
萧远竹将信看完,低着头沉默。程小虎思绪许久,还是道:“对了,她还叫带句话给你!”
“什么话?”萧远竹抬起了头。只见他双眼通红,泪流满面,满目悲痛。在场众人都不由得被吓了一跳。
“她……”程小虎停顿了一下,最终还是道了出来。“她叫你忘了她”
萧远竹听完,突然一口气血吐了出来,接着直直的向后倒去。
“远竹……”
张九龄见状,连忙将他扶住。
程小虎也连忙从怀中掏出了叶青给自己备的养心丹,然后给萧远竹服了下去,同时手上真气运行,源源不断的输入萧远竹的体内,替他疏通心脉。
好一会,萧远竹才缓过劲了,只是整个人比起刚才竟然是更颓废了几分。
整个人死气沉沉,毫无半点斗志可言。
张九龄看的着急,攥紧了他的衣服,怒吼道:“你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呀?你这般半死不活的躺在这里,折磨谁呢?……”
程小虎见状,也上前道:“是啊!你要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可以跟我们说啊!我们可以帮助你的!”
萧远竹闻言,突然掩面哭泣起来,黯然道:“你们帮不了我的!现在没人可以帮助我。”
轰隆隆!!!
突然,旁边传来一阵雷声。程小虎看去,只见飞燕儿满脸怒容,她手中法诀引起,一道惊雷便引了过来,朝着床上的萧远竹疾射而去。
“燕儿!”程小虎大惊,铁齿剑拔出,想要挡下那道惊雷。
但是飞燕儿出手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程小虎根本来不及抵挡。只能怔怔的看着惊雷朝着萧远竹射去。
萧远竹一介书生,什么时候见过这等场景,眼下见那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