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就能保证南表哥不会负我?我虽没去过金陵,可你们每次去金陵回来,母亲身边伺候的秦嬷嬷总会和我起金陵的风土人情,秦淮河虽好,纨绔子弟也多,想必我那南表哥也在那些纨绔子弟当中吧!”顾玉蓉没瞧眼前的顾礼才,转了个方向,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耳听不如眼见,你你南表哥是纨绔子弟,你可有凭证?你南表哥早年可是在岳麓书院上学,教习先生可是当世的大儒张载,你表哥受他教育,能会变成纨绔子弟吗?你表哥已经过了会试,马上就该去考进士了。”顾礼才起其他家的孩子,倒是滔滔不绝,能大半。
若是起自己的两个儿子,短短几句话,再找不到其他的了。
“由当世大儒亲自教习又如何?朱熹夫子不也和自己的儿媳妇做出那样不堪的事了?更何况南表哥年少轻狂,又是当年才俊,难免有人喜欢?”顾玉蓉不愿嫁给梁南,想到他的什么不好,就一齐了出来。
“胡袄?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能知道什么?朱熹夫子可是比咱们朝的大儒张载要知名的多,且他的学生也多,个个都是拔尖的人才。你常你许表哥好,我可不知道他那一点好,你同我!”顾礼才话音刚落,忙捧起身边的茶盏。
顾礼才方才了太多话,一口气喝下了两盏茶,差点就呛到了。
“爹爹,若是你真心喜欢一个人,他在你心里面便是最好的。便是别人再出色,做的再比他好,在你心里面,也比不上他。吃饭的时候看到晾好菜,你会想起他,想着若是他也能吃一口就好。路过花园里看到株开得好的花你会想到他,想着若是他也能欣赏到就好。”顾玉蓉心里头想着林许,便把自己的真情也了出来。
顾礼才看见自己女儿一提到林许,一副如痴如醉的模样,心里面就开始了一阵又一阵的叹息,看来自己的女儿是真的被那林许迷住了。
在他看来,林许一点都不好,既不是出身正定林家的长房,也不受林家长辈的疼爱,虽也是嫡出的孩子,可是挤在大儿子和儿子之间,不上不下的,最是尴尬,也最没出息。
若是日后自己的女儿真的嫁给她,他真的担心林许会逢年过节带着女儿上来打秋风。若是嫁到了梁家,那就不一样了,梁南是家中长子,以后支应门庭的人,自己的女儿嫁过去,那就是做正房大太太的。
且她婆婆还是她大舅母,总不会太过于为难她的。
“原我以为你长大的,懂事了,想不到还是这样的孩子脾性,正定林家那样的门第,我瞧不上,你母亲跟瞧不上。你既然跟着黄绣娘学习绣技,就开始准备自己的嫁衣了,等棠姐儿的亲事定了,就该到你了。”顾礼才着,正要唤了三福来,把顾玉蓉领出去。
这个时候,顾玉成带着顾玉里出来散步,刚好到了花园这里,瞧见了顾礼才在和顾玉蓉话,就想着进去花园里头给顾礼才行礼。
顾礼才也瞧见自己的大儿子来了,不想让顾玉蓉难堪,就没让三福把顾玉蓉请出去,而是对着顾玉蓉身边伺候的丫鬟立春道:“立春,带着你家姑娘回绣房去。还有去告诉黄绣娘,我有事找她,让她下学之后过来书房一趟。”
立春得了顾礼才的吩咐,立即把顾玉蓉搀了出去,去了后罩房继续学习她的双面绣。
“父亲大人安好。”顾玉成拉着顾玉里的手,对着顾礼才行了礼。
只是顾玉里像个懵懂无知的孩子一样,见着花园里头有鲜花,有蝴蝶,一时被迷住了,过去摘花扑蝴蝶了。
“玉里的病情可好些了?如今他住在你那里,可还好?”顾礼才最放心的就是自己的大儿子,最不放心的也是他,怕他为了顾玉里的事情,惹祸上身。
“请了章太医来照料,玉里的病情已经好多,只是还反反复复的,就是太医,也快束手无策了。”顾玉成话的时候,朝着身后正在扑蝴蝶的顾玉里瞧了一眼。
因着怕顾玉里弄脏了衣服,就给顾玉里穿了件黑色绣金丝暗纹的褙子,还配了双用牛皮做的靴子,靴子上头也用金线暗描了几个图案。
顾玉里手里抓着个用青竹做的网兜,还在乐此不疲地扑着蝴蝶,看起来和他的相貌不相符,却也没有违和。
“玉里终究是大长房的人,他有着自己的父亲母亲,你左不过是他的堂哥,以后他的事,你还是少管吧!此去金陵回来,你母亲可是惦记上你的婚事了,这些日子就准备给你亲了。”顾礼才着,望着顾玉里扑蝴蝶的方向瞧了一眼,淡淡地笑了笑。
“父亲,孩儿还未考取功名,还不想娶亲。且孩儿心中没有喜欢的人,孩儿的婚事,拜托你和母亲拖了拖。”顾玉成着,手中做了个抱拳状,向着顾礼才请求道。
“玉成,你和柏哥儿,我最放心的就是你,你忠厚老实,做事有条不紊地,以后顾家长房的基业,为父是打算交由你来继常这件事情我和你母亲也商议过,她也同意你来继常”顾礼才上一句完,下一句又随口而出。
“你既然要继承咱们长房的家业,就要先娶妻生子,正所谓修身齐家治国平下,你唯有先修身齐家之后,才能去继续你的仕途。你是最让我们放心的孩子了,你就听你母亲安排吧!”话音刚落,已经有眼尖的丫鬟给顾礼才和顾玉成重新倒上了茶水。
闻言,顾玉成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听了顾礼才的话,淡淡道:“既然如此,孩儿的婚事就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