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依着你的主意办!咱们现在就往着前厅去,听听你冯祖母和你六叔父,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林氏话罢,拉起了顾玉棠的手,就要往外走。
前厅里头,冯老安人歪靠在身后的软榻上,顾礼华坐在身旁,听着冯老安人在训话。
冯老安人捧着手中的茶盏,一把砸在身旁的高几上,茶盏里头的茶水泼洒了一些出来,要不是身边伺候的小丫鬟是个机灵的,只怕早已经撒在了小丫鬟的手心里。
“六郎,齐氏到底是我的侄儿媳妇,也是你的弟媳妇,你说你为着红姨娘腹中那孩子和棠姐儿,想要把齐氏送进官府。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此事的后果,把齐氏一个客居在咱们二房的客人,就这样送进了官府,外头的人会怎么看咱们?会怎么想咱们?”
冯老安人心里早就堵着一股气,一直没地撒,如今对着顾礼华全部撒了出来。
“母亲,红梅腹中的孩子才五个月大,如今说没了就没了,红梅整日哭了醒,醒了哭,来来回回折腾几天了。
还有棠姐儿,若不是齐氏担心棠姐儿查出个什么怎么会收买了那日熬粥的厨娘,在棠姐儿的吃食里头做了手脚。”顾礼华也是一刻也不放松,直接把自己的心里话抖告诉了面前的冯老安人。
不论冯老安人是同意还是不同意他把齐氏送进官府,他都是要喊了县衙的衙役来把齐氏拉去县衙大堂,过堂受审的。
看着自己儿子执意不肯放过齐氏,要把齐氏往衙门里头送。她也没了法子,只得退而求次其,为着齐氏再说了几句。
“六郎,红梅的孩子,没了还可以再怀不是?若是咱们二房的脸面丢了,不仅在朋普的世家面前抬不起头,就是在三房,四房面前,也是没用脸面的。到时候我百年终老,去到地下见到你父亲,他也是饶不了我的。”
冯老安人说着说着,用帕子掩着眼睛,一下子就哭了起来。
一旁的春燕见冯老安人哭了,递了茶盏,忙上前劝了几句。
“老夫人,老夫人,您莫要难过了。既然老爷铁了心要把齐夫人往衙门里头送,就由着老爷吧!您为此气坏了身子,也不值当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