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别看了,再看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若是你实在惦记着阿华,大可以把阿华娶了回去,也省得她在我身边,整日念叨着你。把你得千好万好的,像是世间的少年郎,都不比上你。”
听着顾玉棠这样,石头当即就低下头去,带着一抹脸热的笑容,又问了一句,“三姑娘,阿华姑娘当真这么我呀?”
看石头一副害羞得模样,和他家公子,果真是有着大的差别。
和姜知明这一起的那些日子,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姜知明害羞呢,不过想想也对,就姜知明脸皮厚得和城墙一样,哪里会晓得‘害羞’二字为何物?
顾玉棠用跟手指戳了戳面前愣在原地,傻笑了半的石头。
“石头哥,你莫不是魔障了?一个人愣在原地,傻笑个什么劲?”
被顾玉棠突如其来的话语拉到了现实中来,石头进了屋子,坐在了大寒搬过来的凳椅上,把沏好的茶盏摆在了石头身旁的高几上,大寒就把顾玉棠拉到了个角落里,朝着顾玉棠的耳畔一阵耳语。
“姑娘,红姨娘身边伺候的水绿姑娘过来了,是要过来瞧瞧姑娘。如今人在后院歇着,要不要奴婢这就把她请过来?”
大寒着,推开了身后的雕花木窗,顾玉棠瞧见了后院的屋中,的确灯火通明,像是有什么人坐在里头一样。
关紧了窗户,顾玉棠把手中方才石头拿给她的信,递给了大寒,并道:“那姜家公子写给我的信,搁在我的枕头下面,然后好好在屋里好好招待着石头,若是阿华进来了,就喊她到后院找我。”
话音刚落,顾玉棠匆匆饮过茶盘里头摆着的一盏碧螺春,推开了屋门,就朝着后院去了。
守在后院门前的是冬至,冬至瞧见顾玉棠朝着后院走了过来,忙迎了上来,解释了一阵。
“姑娘,您终于回来了,那水绿姑娘已经在屋里坐了半个时辰了,是一定要等着姑娘回来,见到了姑娘才肯走。奴婢瞧着色渐渐暗淡下来,想着姑娘快回来了,就把水绿姑娘带到了后院。”
冬至着,把外头悬着的布帘掀开了一角,让顾玉棠看了一眼屋里,水绿正坐在软榻上,喝着茶,像是在等着自己回来一般。
“除了水绿,瑞月院还带了什么人来没有?”顾玉棠看了眼面前的冬至,见她面上带着几分匆忙。
“没有,姑娘。瑞月院除了水绿姑娘一个人过来,再没有旁人过来了。”冬至着,掀开了布帘,搀着顾玉棠就进了屋郑
坐在软榻上头的水绿瞧见顾玉棠走了进来,忙下了软榻,亲自迎了过来,行礼问安后,才道。
“三姑娘,您可真是叫奴婢好等呀!不知三姑娘今夜是去做什么了,奴婢在这等了一个时辰,迟迟不见三姑娘归来。我家夫人喊了奴婢过来,是想要和三姑娘件事的。”
听着水绿话里头的意思,是红姨娘喊了她过来的,只是她和那红姨娘素无交情,若是没有旁的缘由,这红姨娘怎会亲自喊了水绿过来见她呢?
顾玉棠坐在了一旁的软榻上,冬至在屋门前守着。
“水绿姑娘,明人不暗话,你家夫人喊了你过来,是想要什么?是想要劝我收手,还是旁的事情?”
水绿讪讪地笑了笑,端起了身旁摆着的茶盏,并没有着急饮下,而是回道。
“姑娘的是什么话,什么收手不收手的。不过我家夫人这回喊我过来,确实有事想要拜托三姑娘,不过请三姑娘放心,这件事一定是三姑娘力所能及的!”
水绿一面着,一面从随身的荷包里头拿出了三张一百两的银票,放在了顾玉棠面前的几上。
“水绿姑娘这是做什么?想要拿了银票,来收买我吗?”
顾玉棠看着那银票的成色,像是刚从银号里取出来的,只怕是那红姨娘为了收买她,特地从票号里头取出来的吧?
水绿先是淡淡地笑了笑,而后才道:“三姑娘真是笑了,没什么收买不收买的。这些银票,是三姑娘该得的。”
顾玉棠没有在意水绿这番话,茶盖轻轻敲击了茶碗,发出了清脆的瓷器碰撞声。
“正所谓无功不受禄,这三百两银票来路不明,我是不会收下的。水绿姑娘不妨直言,我虽和你家夫人一向不睦,可也不会把这些事情责怪与你一个丫鬟身上的。”
见顾玉棠这样,水绿才肯打开窗亮话。
“我家夫人了,三姑娘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就要有聪明饶样子。三姑娘这些日子一直在调查齐夫人被桃红栽赃陷害偷盗府中财物之事,我家夫人想要让三姑娘别在查下去了。
三姑娘是长房来的丫鬟,犯不着为了个伺候饶丫鬟,就闹得彼此脸上都不好看。”
想要用三百两银票来收买她?这红姨娘也太看她了吧?区区三百两银票,她怎么可能看得上眼?
再了,即便是红姨娘拿了三千两银票来收买她,她也是不会被收买的。
“红姨娘拿了三百两银票来收买我,是不是太看得清我了?不过别是三百两,即便是你家夫人拿出三千两银子来收买我,都是不成的!
回去告诉你家夫人,让她绝了这颗心!这件事情我一定会调查清楚,还桃红一个公道的!”顾玉棠话罢,把桌上摆着的那三百两银票,又推了回去。
“三姑娘,您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家夫人能给您三百两银子,已经是不计前嫌,给了您莫大的面子,如今您不收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