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棠儿既嫁过来,成为了我的妻子,我必会好好护着她,不许任何人欺负她的,即便是母亲,我也是不许的。
若是母亲答应了我与棠儿的婚事,前提是棠儿嫁过来后必须任由您拿捏,那我宁愿去求了祖母,让祖母做主了我和棠儿的婚事,这样棠儿嫁过来,棠儿就无须受您拿捏了。”
姜知明望着身前的陶氏,的很是果断,把身前的陶氏给吓了一跳,又是一巴重重拍在了身旁的高几上,把高几上头摆着的碗盏全部扫落了下来,劈哩叭啦碎了一地。
向妈妈在陶氏身旁伺候着,也被陶氏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哥儿不过是句气话,怎么太太这样沉不住气?
喊了丫鬟进来收拾好地上的狼藉后,向妈妈吩咐茶水房又沏了一壶新的龙井过来,倒在了青花瓷的莲纹茶盏里,向妈妈亲自递到了陶氏的手上。
“太太,哥儿的不过是句气话罢了,你何苦拿那些个碗盏出去呢?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就不值当了。那顾家姑娘嫁过来侯府,怎么也是得尊称您一句婆母的,你何必和哥儿这这里争一时的长短呢?”
向妈妈心翼翼地着,一边还看着姜知明的反应,得罪了陶氏不好,若是得罪了哥儿,那就更不好了。
太太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处罚下人,不过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若是哥儿,那是个极其严厉的主,且哥儿心里头装着那顾家姑娘,若是了句哥儿不中听的话,不是惹了哥儿生气吗?
陶氏听着向妈妈劝了几句,心情才逐渐平复下来,捧起了高几上头摆着的龙井,轻轻饮了半口,复又看着一旁的姜知明,淡淡道。
“儿子,母亲答应你便是!若是那顾家姑娘嫁入侯府,母亲不会太过于为难她,只是不为难她归不为难她,这每日的晨昏定省,在婆母身边伺候,总是应该的吧?”
与其在这里和姜知明逞口舌之快,还不如答应了姜知明,应允下了她与那顾家姑娘的婚事。
那顾家姑娘总是要嫁进侯府的,日后是在她手底下过活的,她以后有的是机会磋磨那位顾家姑娘,何必再和自己儿子闹得不愉快?
若是自己再不应下这门婚事,等知明哥儿把这件事传到了老夫人耳里,让老夫人代她去顾家商量知明哥儿婚事,在外人看来,那才是真正的母子离心了。
听得陶氏这样,姜知明又以为她是为了敷衍自己,又编出来的借口,想也没想,就道。
“母亲,若棠儿嫁过来,棠儿既是我的心上人,又是我的妻子,我不会让侯府里或侯府外的任何人欺负她的,我会好好护着她。若是母亲执意要为难棠儿,那就别怪儿子翻脸不认人了。”
陶氏听着姜知明了这一通,心里头又有一股气涌了上来,涌到了嗓子眼,却没有发作出来。
姜知明也是冷冷地望着眼前的陶氏,久久没有言语。
看着陶氏和姜知明两人越演越烈,向妈妈赶忙出来打了圆场,把丫鬟们递上来的茶点搁在了两人身旁的高几上,随后道。
“公子,那顾家姑娘嫁过来咱们侯府,便是咱们侯府的人,别是公子了,便是太太,也不会让那顾家姑娘受半分欺负的,太太做为顾家姑娘的婆母,护着顾家姑娘来不及,怎么舍得去让埋汰她?”
向妈妈着,把目光移到了姜知明身旁的陶氏身上,笑了笑,又道。
“公子是太太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太太在生公子的时候,差点难产死了,这一点公子也是知道的。若不是那个时候太太无力扶养公子,侯爷又心疼太太心疼得紧,太太哪里会舍得把公子送到老夫人屋里?”
向妈妈不过提了一句,陶氏就接着下去道。
“知明哥儿,虽你是你祖母养大的,可母亲却是生你的。你心里不该只念着你祖母,还应该念着你母亲,若不是母亲当时无力扶养你,我怎么舍得把你放在老夫饶屋里?
也不知那老夫人从就给你灌什么mí_hún汤,把你迷得竟连你的母亲也不识了?成就念叨着要迎娶那顾家姑娘入府?”
陶氏着着,眼睛不自觉就湿润起来。向妈妈见状,赶忙拿出了随身带着的手帕,递给了面前的陶氏。
姜知明似乎对陶氏方才那唱念俱佳的表演司空见惯,当即就道。
“母亲不必以眼泪来打动儿子,母亲是对儿子有恩,儿子日后也会回报给母亲的,不会亏欠了母亲。
只是母亲不该张口闭口就是祖母给儿子灌了mí_hún汤,若是没有祖母当年的扶养,只怕儿子也不会这样安然无恙地在母亲面前。”
姜知明所的,陶氏也是知道的。
当初她生姜知明的时候,身子确实是严重亏损,甚至于亏损到无力扶养姜知明,但是后期调理好后,陶氏并没有着急着把姜知明从冯老夫人屋里接回来,而是在府里和冯姨娘争强斗胜。
为了重新博得姜海阳的怜爱,陶氏冒着性命危险,还是生下了姜华荣。
不过姜华荣生下来后,陶氏不过养了她几,就把姜华荣送回了陶府,由陶家老太太和老太爷亲自扶养了。
陶氏不单亏欠了姜知明,更是亏欠了姜华荣。若是没有冯老夫饶悉心教养,只怕知明哥儿也不会成长为如今能独当一面的世子。知明哥儿心里头念着冯老夫人,她也是知道的。
“知明哥儿,母亲这辈子总是亏欠你了,只是你不要怨恨母亲,母亲这么做,也是没用法子的。那个时候母亲没权做主你,如今母亲有权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