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家姑娘这么一问,阿华才想起来自家姑娘还不知,林老夫人把姑娘染了风寒的事情怪在了大寒头上,还斥责了大寒没用照顾好姑娘,喊了几个婆子把它关在了柴房里头。还了待姑娘病好之后,就喊了人牙子进府,把大寒给发卖了。
大寒毕竟在姑娘身边伺候了这么些日子,若是就这样被老夫人喊了人牙子来发卖了,姑娘日后问起,把这事怪在她们头上可怎么办?
阿华这样想着,抬起头瞧了自家姑娘一眼,打算把这件事和姑娘清楚,正要话的时候,冬至却抢先她一步。
“姑娘,大寒姑娘如今被关押在柴房里头。那日姑娘烧起来的时候,老夫人亲自过来瞧了您一趟,问了大寒姑娘些事情,误以为是大寒姑娘害得姑娘您着了风寒的,就吩咐灶上的婆子把大寒姑娘关押在了柴房。”
冬至着,顿了一下,又道:“老夫人还了待姑娘病愈之后,喊了人牙子入府,把大寒姑娘发卖了。”
“又不是大寒害得我着了风寒地,祖母为何不查清楚,怪在她头上做什么?那日回来,是我喊了大寒开窗的,我明知自己染了风寒,还叫大寒开窗吹风,这才病情加重的。”
顾玉棠罢,正要吩咐阿华去请了林氏过来。
阿华觉得顾玉棠此举太过草率,若是为了个大寒,姑娘和老夫人吵起来可怎么办?姑娘的风寒才好些,身子还虚着,可经不得累。
为着顾玉棠的身体着想,阿华忍不住,最终劝了句。
“姑娘,我和大寒都是姑娘贴身伺候的丫鬟,姑娘感冒发热,原就是我们没好好照顾姑娘。姑娘不必为了我们,去和老夫人争辩。如今姑娘身子还没好全,老夫人的是待姑娘病愈后才处置大寒,咱们还有时间。”
听得阿华这样,顾玉棠一颗悬着的心,才逐渐放了下来。
那日是她太贪凉了,以为只是发热罢了,就吩咐大寒打开了屋里的窗户,吹吹风,散散热气也就好了。谁知道会越吹越严重,最后竟然头疼欲裂,晕了过去。
顾玉棠歇了半晌,覃大夫就提着药箱过来请平安脉了,瞧着顾玉棠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以为她是为着自己的病在发愁,随口安慰了句。
“三姑娘的病,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若是照着我的药方继续吃下去,相信不日就会痊愈了。三姑娘无需再为着这病发愁了,得振作起精神来!”
覃大夫如今不过三十,穿着一身青蓝色的粗布衣裳,和药铺里头那些个穿着灰色粗布裳的大夫,明显的格格不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覃大夫是哪家的公子哥出来行医看诊呢。
瞧着顾玉棠没做半点反应,覃大夫正要接着下去的时候,一旁的阿华就把他拉到了一旁,低语道:“覃大夫就别了,我家姑娘如今正为着大寒的事发愁呢,若是覃大夫没什么事,就请回吧!”
话音刚落,阿华喊了冬至亲自送着覃大夫出了东厢,一路之上,覃大夫还是喋喋不休地问了几句,“冬至姑娘,三姑娘到底是怎么了?病愈之后不开心吗?”
冬至无意与他多言,就道:“覃大夫还是老老实实看诊吧,不该问的,就别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