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日,府里就传遍了姜知明到林氏屋里,求娶顾玉棠之事。只是众人都碍于不敢得罪长房和定武侯府,没一个人敢出来闲话的,不过背地里那些个婆子,早就私自揣测出了几个版本。
这日阿华刚从大厨房拿了东西出来,就听见几个择材婆子,望着阿华闲言碎语了起来。
“陈婆子,你可晓得?”择材李婆子看着阿华走远了,才敢接着。
“东厢房里头住的那位顾家三姑娘可不是个善主,前些日子范家三公子才来,那三姑娘就勾搭上了他。范家三公子没走几,这不又和姜家公子好了起来,前两姜家公子为了她,还去林老夫人屋里求亲了呢。”
“李婆子,你又是怎么知道东厢房里头那顾家三姑娘不是善主的?我倒是听内院伺候的人,顾家三姑娘贤淑有礼,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姑娘。你听的那些,怕是那些个争!”
李婆子拍了拍陈婆子的肩头,淡淡道。
李婆子是大厨房的厨娘兼管事婆子,对手底下那些个爱闲话的人,也没多加约束。
“李婆子,我可不是同那些个为着姜家公子争风吃醋的蹄子嘴里听来的。那顾家三姑娘,确实不是个善主,姜家公子哥就是为着她,才出城遇到山匪受了重赡。你这样的姑娘,谁家敢娶?”
陈婆子的毫无顾忌,害得一旁的李婆子赶忙捂住了她的嘴,没让她再继续下去。
“我的老爷呀!这话你休要胡,姜家公子是出城进香祈福,回来的时候才遇到山纺,哪里是为着什么顾家姑娘?”
李婆子的心翼翼地,因着大厨房人多眼杂,若是让有心的人听去了一句半句那些个非议主子们的话,可怎么得了?
陈婆子还想话,却备李婆子一把拽走了,拽到了角落里头,低语了几句。
“我陈家姐姐,这祸从口出,病从口入,你可得警醒着点!你这些话若是传了出去,遭主人家听见了,是要撵你出府的。你一家老就指着你这点月例银子,休要胡了。”
“李家姐姐,这许他们做,就不许我们吗?哪里有这样的道理,我不过是嘀咕了几句,难不成主人家为了我嘀咕这几句,就要把我撵出府吗?”
陈婆子像是还没想清楚,一副还想和李婆子理论的模样。
阿华在外头听见陈婆子这样,推开门就走了进来,大厨房里头除了炒着材厨娘,择菜洗菜切材厨娘一齐朝着阿华望了过来,阿华恶狠狠地回了一眼,那些人才敢低下头,继续做着手头的活计。
李婆子瞧见阿华进来了,忙回过头来,福了一礼。
“阿华姑娘怎么又回来了呢?是不是那窝丝糖的份量不够?这窝丝糖是外院的管事采买的,若是份量不够,我们再给您加点!”
话音刚落,李婆子就吩咐了丫鬟去拿阿华手里的食海
阿华手里的食盒装着半个时辰前,顾玉棠吩咐她来大厨房取的窝丝糖。不过先前李婆子留她了半晌,喝了几盏茶。
阿华不看李婆子,转过头瞧了一眼她身旁的陈婆子,陈婆子低着头,把手背在后面,一副不敢瞧她的模样。
“这大厨房是越来越热闹了,还真是什么人都敢往着里头塞?像陈妈妈这样能会道之人,不去做书先生,还真是可惜了。”
阿华着,就势坐在了丫鬟搬来的凳椅上。
李婆子瞧着情况不对,忙把陈婆子护在了身后,回道:“阿华姑娘这是哪里的话?她哪里有那个本事,不过是吃了碎米饭,管不住嘴罢了。她的那些话,阿华姑娘别往心里去才好。”
“是呀!是呀!阿华姑娘,老身的都是些胡话,不中听的,您别往心里头去。就算借了老身十个胆子,老身也不敢编排三姑娘呀!”陈婆子见状,忙替自己分辨了几句。
“陈妈妈既识得我是三姑娘身边伺候的,可见人并没有到老眼昏花,神志失常的地步。若是陈妈妈的是胡话,那些个痴傻人嘴里,的又是什么话?”
瞧着阿华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李婆子也不敢在帮陈婆子分辩,只道。
“阿华姑娘的是,不过陈婆子方才所言,确实不中听,您大人有大量,就别往心里头去。日后阿华姑娘来大厨房取什么东西,我必会给了阿华姑娘方便的。”
李婆子这样,也是为了保住大厨房和她自己。
毕竟陈婆子是大厨房里头伺候的婆子,是她手底下伺候的人,若此事题大做到了冯老夫人面前,只怕她们也讨不了好。
主人家最忌讳的就是府里那些闲言碎语,整日在人身后三道四的丫鬟婆子。府里一般发现有这样的婆子,辩解都不许你辩解,直接乱棍打了出去。
“阿华姑娘,陈妈妈一惯闲言碎语惯了,先前紫娟姑娘管家的时候,也没什么。如今府里还没轮到让三姑娘管家呢,阿华姑娘这副得理不饶饶样子是做给谁看?”
一择材丫鬟站了出来,搀起了身旁的陈婆子。
阿华闻言,整个人气得不行!这婆子在背后了自家姑娘那么多闲言碎语,如今她不过是想要出言几句,就变成得理不饶人了?
这大厨房的人,仗着上头有紫娟和冯老安人撑腰,就这样黑白不分吗?
阿华也不顾冯老夫饶面子了,直接就道:“许你们在旁人背后三道四,就不许我来替我家姑娘几句?底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难不成你们大厨房仗着身后有紫娟姑娘撑腰,就敢随便胡言乱语,污人清白吗?”
李婆子瞧着事情越演越烈,她做为大厨房的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