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日差?”
当这个长相和日足几乎一模一样的中年男人出现在这里的时候,缑啖的脸上出现了一丝阴霾。
因为除了日差之外,和他一起出现的还有上百个带着护额,身着干练忍者装束的身影,很显然,此时出现的这群忍者全部都是日向一族分家的人。
“缑啖长老,你刚才好像在问家主大人,除了他们外还有谁会不支持这样各司其职的家规设定吧,抱歉,我就不支持,而且身后的各位都不支持。”
看到缑啖那张从小就让他十分厌恶的脸时,日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将这句压在心里数十年的话说了出来后让他感觉非常轻松。
日足这家伙......早就已经联系好了分家的这群杂鱼吗?
看到这群分家族人集体出现,并且似乎早已做好了战斗准备的时候,远藤不由得感到心中一惊。
“不知廉耻,不知感恩的畜生......你们难道不知道家族的良苦用心吗!如果没有笼中鸟的话,你们这群畜生早死在不知道哪个角落了!”
可和远藤不同的是,缑啖长老此时却更加气不打一处来,在他看来,因为有着“笼中鸟”的保护,所以这些族人才能活到现在,否则岂不是老早就被人各种抓出去挖眼弄死?
可在缑啖的话音未落时,御行却突然笑出了声。
他笑道:“缑啖老头,这话好像说得有点问题,咱们宗家人可没有“笼中鸟”可却怎么就都没死在哪个角落呢?像你不就活得挺滋润的么?”
“这!因为咱们宗家......这个......”
“不知道怎么解释?还是不敢解释?”
看到缑啖变得有些支支吾吾起来时,御行接着说道:“我查看过近十年来咱们家族族人在各项任务中的阵亡记录,你说也是挺巧合的,为什么......绝大部分死在外面的都全是分家的族人,宗家的几乎就没死过几个呢?”
就在御行这句话一出的瞬间,上百对充满了怨恨、愤怒的目光直直地集中在了缑啖的身上,让他不由得后退了半步。
但被这群人盯着的时候,缑啖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甚至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嘴,因为他知道御行所说的的确是不争的事实。
自从日向一族区分了宗家和分家以来,分家的死亡率就一直远远高于宗家,而且比例还是极其离谱的那种。
会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宗家的成员拥有珍贵的“白眼”,所以为了避免血迹的流失自然会尽量安排宗家成员去执行比较没这么危险的任务,而容易死人的任务嘛,自然是分家一马当先了。
“这有什么办法!为了保护“白眼”不会外流,我们也只能这样做了!”
“是吗?那如果真的是这么想的话,为什么不连宗家的人也一起打上“笼中鸟”呢?这样不是更可以避免白眼外流吗?”
“这......这怎么可能!家规上没有这样的......没有这样的规定!”
是啊,我就知道他会这么说。听到缑啖长老那副强行狡辩的难看嘴脸时,御行直接转过脸去懒得看他,免得弄到自己反胃想吐。
即便用再华丽的语句去包装,即便有着听上去再大公无私的理由,都不能改变这个事实,那就是“笼中鸟”制度本质上是一个“主仆制度”。
当然,支持这个制度的人可以说“这个制度是为了保护弱者,保护日向族人不容易受人窥视”而设立的,听上去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但如果这么说的话,为什么只有分家的人会被刻上笼中鸟呢?难道宗家的白眼就不是白眼,就不会有人想弄你了吗?所以这个说法显然是说不通的。
如果真是奔着保护白眼这个目的去的,那就应该将所有日向一族的人全部刻上“笼中鸟”,这样才能达到理想化的效果。
事实上在御行看来,所谓的宗分家制度根本就是一个借口,一个可以理所当然的奴役族人,理所当然的将自己置身于绝对安全位置的借口。
火影大人您看,因为我是宗家,我没有笼中鸟,所以我不能到太远的地方去执行任务吧?所以太危险的任务不能派给我吧?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您问这任务派给谁?您看那边有个带着护额的族人,他就是分家的,分家的人有笼中鸟,所以死在外头也没关系,放心大胆地派他去吧......
每当御行想起这件事时,他的眼前仿佛都会浮现出这么一个宗家族人那副丑陋的面貌,他的脸上写满了“出生高贵,请勿触摸”,然后掏出油性笔在分家族人脸上写上了“命贱如狗,随意使用”这几个字。
虽然御行自己也是宗家,但他绝对是宗家里最特殊的存在,而其他宗家的成员里有许多还真就是这样自命高贵的家伙......看看匠真和缑啖这一小一老就知道了。
脑满肠肥,整天想着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权利,在族里作威作福欺压小辈,用一句话来说就是人间之屑,人渣级别的存在。
而造成这一切的根源,就是让他们完全没有任何后顾之忧和危机感的宗家身份,们坐在由分家族人们的尸骨堆积起来的王座上整日痛饮,全然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和“忍者”这个身份渐行渐远......
没有危机感的人也配做忍者吗?不求进取的人也配做忍者吗?至少在御行看来,完全不配。
咚咚!可就在缑啖被御行怼的无话可说之即,远藤再度站了出来,他用拐杖跺了跺地面,发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