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若疯狗的布兰迪被重新锁了起来,部落里的一切又恢复了正常,兔人们都在纠结萨满的身体问题,继续无视着布兰迪的存在。
而房间内的萨满没有变化,依旧紧挨着双眼,安静的躺在床上。
照顾他的兔人对二人说了一句要出去拿点药草,屋子里就只剩下了蝶儿和贝拉。
贝拉先是关心了一下萨满,然后开始查看着周围架子上的瓶瓶罐罐。
而蝶儿则站在床边,不知所措,她不知道布兰迪的药有没有用,或许什么时候有用,所以她就只能站在原地发呆。
过了一会儿,贝拉弯着身子在给火炉加碳火,蝶儿打算也看看架子上的那些罐子,说不定有什么发现可以告诉布兰迪。
可她刚刚动了两步,也就走到床头的位置,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斗篷似乎被什么刮到了,蝶儿扭头向后看去,只见萨满干枯的手指正微微颤抖,一根食指翘起,正好勾住了她的斗篷。
视线上移,萨满的眼睛睁开了一条微弱的缝隙,虽然整个人像一块木雕,但蝶儿能够看到他的眼神正在左右摇摆,示意自己不要声张。
蝶儿点了点头,萨满松开了手指,重新闭上双眼。
又过了一会儿,那个兔人道着歉走了进来,怀里捧了一堆罐子,贝拉和蝶儿见状,自然是没有再多加打扰,离开了房间。
“怎么样,蝶儿,这回相信了吧?”
“嗯,贝拉姐姐,可萨满好可怜,我们有没有办法救他?”
贝拉落寞的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办法,不过我们在其他部落也有同伴,早晚有一天,我们会彻底脱离邪神的掌控!”
“那贝拉姐姐,我们平时需要做些什么呢?”
“仔细的寻找可能成为同伴的兽人,然后像我和你一样,引导他们了解世界的真相,当然,还有大多数冥顽不灵的人,根本没办法去理会他们,所以我们的目标一般是年纪小一些的,只有这样,才能在他们小的时候避免受到邪神的影响!”
……
“她是这么说的?”
“嗯,原话。”
“嗯……”布兰迪抓了抓胡子,“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能用这种想法来进行思想上的影响,又同时承认其他部落也有同伴,看来他们真的是一个很有规模的组织。”
“那我们怎么办?”
布兰迪挑了挑眉,“怎么办?蝶儿,倘若她说的都是真的,在兽人的这种生活制度下,他们的组织已经不能用简单来形容了,现在我们最要紧的是脱身。”
“可是萨满他……”
“我知道,但我没办法保证那副汤药会完全生效,何况还缺了几种药草,更大的可能只是一时的好转,接下来萨满还是凶多吉少。”
“不过……”布兰迪扒着碗里的青菜,“所有轮流照顾萨满的兽人,绝对不可能全部都是他们的人,他们若是有这个实力,部落早就会有新的萨满了。”
“那我想办法接触一下?”蝶儿一边收拾碗筷,一边问道。
“你等我消息,我这里离得近,方便观察几天。”
“好!”
因为部落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日常工作,再加上照顾萨满也不是一般人就有资格的,所以布兰迪用了两天时间,就摸清了四个轮流照顾萨满的兔人情况。
其中两个较为年轻的兔人,行为举止很是可疑,还有两个上了岁数的,看起来还算正常。
随后第三天的时候,布兰迪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蝶儿,并告诉她明天白天可以尝试接触了。
但令蝶儿意外的是,布兰迪推荐她接触的时间,刚好是和贝拉有过眼神交流的那个兔人。
“布兰迪,这是什么意思?”
“他见过你,你也暂时取得了贝拉她们的信任,所以更方便行事,不然你是想连那个门都进不去?”
“……”
一天后,蝶儿起了个大早,朝着部落萨满的房间走去,路上布兰迪向她递了个没问题的眼神。
因为贝拉现在已经相信蝶儿成为了她的同伴,接下来只需要继续加深对邪神真相的认知就可以了,所以现在她也就没有再跟踪蝶儿。
而蝶儿第一次碰见的那几个兔人小孩,多半是被他们的父母拉过去的,布兰迪说的果然没错,这样的影响方式果然很可怕。
但她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念头,和布兰迪一样,她在这里生活的很不舒服,所以只想要尽快离开这里。
但布兰迪的做法让她有点奇怪,要是逃跑的话,现在自己没人跟踪,趁着晚上想办法把他弄出来,两个人不就跑了么?
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来接触部落萨满?
蝶儿摇了摇头,走进了房间。
那个兔人见是蝶儿先是一愣,点头笑了笑,但也没有将她赶出去。
蝶儿眨了眨眼,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就直接坐在了萨满的不远处,表情上满是担心,就差下一秒直接哭出声。
兔人在嘴上比了个手指,示意她不要打扰到萨满休息,然后二人便再也没有了交流。
从上午到中午,再到下午,蝶儿一直没有离开过房间,以至于布兰迪饿了一整天。
期间贝拉来过一次,看到楚楚可怜的蝶儿后,好好的安慰了一番,并且偷偷说道,只有让更多的兽人认识到真相,萨满的痛苦才不会白白浪费。
等到贝拉走后,蝶儿还是那副样子,但贝拉的话,却让她心里打了个莫名的寒颤。
一直到傍晚,那个负责照顾的兔人来回转了两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