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这什么鬼玩意?”
二副沃恩的脸皱成一团,很快憋成了一个紫色的茄子。
虎ren da副嘲讽的看了一眼,继续嘬了一口,“这东西叫烟草,我们兽人的萨满在进行祭祀仪式的时候很喜欢抽,人类没有这玩意?”大副晃了晃烟qiang。
“咳咳……我想那群贵族姥爷更喜欢醇厚的牛奶和柔和的熏香。”
“啧啧啧,真没意思,不懂得享受生活,这种感觉能让我们更加接近神明。”
沃恩带着苦色,接着激上甲板的海浪熄灭了烟火,“兽神还是海神?我觉得你们兽人的胸腔更能承受这种摧残。”
“你这话说的比咱们叫‘寒鸦号’还奇怪,我一直觉得叫海神号更霸气。”
“这话你自己去和船长说,假如你想在后厨刮一周鱼鳞的话。”
“固定绳索和木桶,准备上浮。”
蝶儿无声无息的走到了二人的身后,吓了二人一个哆嗦,虎ren da副还被烟呛了嗓子。
两个人匆匆忙忙的离开了,毕竟寒鸦号上浮,水膜消失,还是会有不少海水冲上甲板的。
蝶儿感受着胸口的温热,一个人走到船舷,伸出手透过水膜,降低了速度的水流没有多大的冲击感,恐怖的水压对她来说也好似不存在一般。
蝶儿手指弯曲拢住了一团海水,她轻轻抽回手掌,一团清澈的水球安静的漂浮在她的掌心之上。
她平静的观察着水球,水球表面并不光滑,似乎随时都有崩散的迹象。
而她的脑海中却浮现出漫天的大雪,一个秃鹫一般的男人佝偻着身体,拄着木杖一步步离她远去,寒风凛冽,肩膀上的乌鸦发出不明的啼叫,男人停下脚步,慢慢的转过身来……
啪嚓!画面破碎,水球掉落在甲板上,重新散成一片海水。
蝶儿闭着眼深吸口气,她拔出腰间的弯刀,在黑暗寂静的海底大声喝道:
“寒鸦号,上浮!”
一眼望不到边的海面上,一根木杆竖起,随后是桅杆,船帆,甲板,船舷。
伴随着层层激起的海浪,寒鸦号稳稳的停在了水面之上,就像是一只海中巨兽露出了自己的脊背,残余的海水顺着船舷流下,映出一片雪白。
桅杆最顶端的瞭望台,船员胡噜了一下湿漉漉的头发,以天上的月亮和肉眼可见的海岛,在海图上确认着寒鸦号所在的位置。
“报告船长!我们已经到达霍诺里斯海域,距离路桥海峡三天路程,目前尚未发现其他船只。”
蝶儿站在二甲板上冲着瞭望塔比了个手势,示意自己知道了。
漆黑的夜里,寒鸦号刚刚被海水熄灭的油灯被重新点亮,蝶儿握住船舵,心里默想着海图,亲自掌起了舵。
同时,一声低沉的吼叫自海面传出,一道比黑夜更黑的巨大影子从船底游向远方,而船上的水手们会心一笑,早就习以为常。
一连十几天过去了,寒鸦号在霍诺里斯海域逛了小半圈,还是没有找到海上公爵巴洛夫的踪迹。
不过一路上倒是遇到不少其他的船只,只不过因为海盗旗的缘故,没有人愿意接近寒鸦号。
而一些刀尖舔血不长眼想黑吃黑的海盗,自然也成了蝶儿他们的外快。
为此虎ren da副一直觉得这些海盗脑子都有毛病,要换做是他,绝不会轻易向一艘三桅海盗船发起攻击。
当时二副沃恩拍着他的肩膀说:“如果海盗都像你一样,那他们就不叫海盗了。”
虎ren da副给他的答复则是:“按照船长的话,我是**型虎人,换做我的同族,说不定比海盗还海盗。”
这一天风和日丽,久违的阳光蓝天再次降临,就连平时都躲着其他船只的兽人,也纷纷来到甲板上,享受着新鲜的空气。
蝶儿依旧站在二甲板上,亲自掌着舵,突然,熟悉的低吼响起,水面下巨大的黑影归于船底。
蝶儿露出了一个古怪的表情,“怪不得一直找不到,原来是在近海区,什么时候除了海上骑士,这两位也开始靠岸了?”
“所有人准备,扬帆,全速前进!”
等到寒鸦号收起船帆,蝶儿眯起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几天之后的事了。
寒鸦号上的海盗旗猎猎作响,又是一个雾气弥漫的下雨天。
沃恩站在甲板的边缘,收回了紧缩的目光,豆大的雨滴落在肩膀,“船长,他们……没有挂海盗旗,船身似乎也被伪装过了。”
“我看到了。”
“值得两位海盗王靠近岸边,又这样对待的,他们一定有什么特殊的目的。”
蝶儿颔首:“先回船舱,借着大雾吊在他们后边。”
船舱中,二人抖了抖身上的雨水,一边的虎ren da副正在标记着海图。
“怎么样?确认是他们了?”
“就是他们。”沃恩大大咧咧的坐到椅子上,喝了一口果酒,“三十几条船,不少了,但这是两位海盗王,还把旗子给下了,这场面就跟国王陛下出门偷偷坐独轮车一样。”
“我们要不要也把海盗旗给下了?”
“不用。”蝶儿拧了拧衣角,走到海图旁用手滑了一下,“这个航线……是朝着岸边去的,卸下海盗旗……做了伪装……他们应该是想上岸。”
“上岸?”沃恩惊讶的放下酒杯,“除了海上骑士,其他的海盗王敢上岸?这和送死没什么区别。”
“如果按照这个方向走下去,正好是霍诺里斯的一座小型海港。”蝶儿点了点桌面,“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