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掌门道场。
在道场最深处,一间四面不透光的房间内。
此地主人,茅山掌门人石坚,正面露挣扎的看着面前缠满了符箓的五座骨灰瓮。
想想白日时自己的遭遇,想到那些叛逆们轻视自己的眼神,渐渐的,他的面容平静如水。
恰在此时,被电晕过去的石少坚醒了过来。
刚恢复意识,石少坚就准备大声呼喊自己的靠山,亲爹石坚。
帮自己拿下王禹,好让自己能狠狠折磨死王禹这个面目可憎的家伙。
可当他的视线看到身旁的五个骨灰瓮以后,突然被吓的没了声。
他认出这是什么东西了。
白莲教的五子魔胎!
这五子魔胎,乃是百年前白莲教为了推翻前朝统治,而制造出来的魔物。
百年前,白莲教曾经收集到五头命格分属五行的恶婴。
当时的白莲圣女以血祭秘法将那五头命格奇特恶婴,祭练成了五头彼此之间,相生却又相克的至邪魔胎。
这魔胎因为分属五行的奇特命格,不归天收、不服地管。
一般的五行法术打在他们身上就跟捞痒痒一样。
那五头魔胎出世之时,白莲教依凭它们,连破十三城。
所到之处,满城无一活口。
要不是一位可以媲美真人境界的大喇嘛以命相博,乃至死后都以金身镇压。
这五头魔胎根本无人能制。
前些日子,老爹根据当年的记载,费尽千辛万苦找到了这五头魔胎。
结果一个不慎,被这魔胎逃出了大喇嘛的镇压。
仅仅一夜,这五头魔胎就血洗了一个叫做徐家镇的地方。
那镇子上三千多口人,第二天清晨没有一个还能喘气。
就连驻守在那个镇子的一名练师境修士,都在睡梦中被这五头魔胎给活吃了。
要不是那个镇压了它们的大喇嘛金身在手,只怕自己亲爹都要对他们避让三分。
“爹,你把这五头魔胎拿出来干嘛?
大喇嘛的金身上次镇压了它们以后,就碎成一地骨粉了。
要是再让它们跑出来,这茅山上下恐怕要死上一大半!”说到这,对于魔胎心有余悸的石少坚,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
“死上一半那够?要死就全部都死掉,那才叫好。”
对于自己父亲了解颇深的石少坚知道,以这种语气说话的亲爹此刻是真的想要茅山上下都死绝了。
不过无法无天惯了的石少坚对此非但没有感到害怕,反而十分兴奋:“爹说的对,要死就该让他们全部死绝了。
那些长老们各个都装清高,该死。
今天那些门人弟子们都看到了我输给那个王禹的样子了,他们要是宣扬出去,我那还有脸做人。
所以,他们也该死。
爹,你准备放出这五头魔胎的决定真明智。”
对于石少坚的叫嚣,石坚不可置否:“我儿啊,你也觉得他们都该死,你也觉得我放出这五头魔胎是明智的选择?”
“对,马上就放魔胎弄死他们才好。”虽然觉得自己老爹语气好像有些怪怪的,但兴奋之中的石少坚并没有想太多。
这可是他亲爹,在他老人家面前自己顾忌个屁啊。
“我儿想法跟我一致,一个不能处处为掌门人着想的门派,肯定已经污秽了。
是时候由我这个掌门人,来重造一个茅山派了。
不过,光凭这五头魔胎就想要将茅山上下血洗一遍,只怕力有不逮。
那六个老不死的,林九那个叛逆,甚至王禹那个孽障,都各有各的手段。
作为正统的茅山弟子,他们合力之下,五头魔胎未必能拿他们怎么样。”
说到这,石坚迟钝了一下,可随即那一丝迟钝就被他抛弃,为了力量与权势他可以不惜一切:“所以,我决定今晚闭关,尝试着突破真人境。
那日藏经阁里的灵气波动,不是金青那个老不死制造出来的。
他还是祭酒境的修士。
所以,只要我能一举成为真人境的大修士,这茅山上下谁活谁死就依然还是我说的算。
不过,我虽然已经凝练了胸中五气,可因为当初用的手段有些不光彩。
在今日与王禹交手之时,我胸中的五行灵气,被他的掌心雷磨灭的点滴不剩。
我儿啊,你可愿助为父我一臂之力,与我合为一体,将五头魔胎炼化为己用?
放心,为了保证这茅山上下所有人都会给你殉葬,我刚才联系了小东洋那边的九菊一脉,它们已派人向着茅山赶来了。
这些东洋狗向我保证,它们肯定能在天亮之前,封锁住祖庭,不会让任何一个人逃出升天的。”
看着笑眯眯看着自己的亲爹,石少坚忽然全身汗毛乍起。
他知道自己亲爹是什么人,所以刚刚石坚说的话他都信。
他恨王禹恨那些茅山的门人弟子,恨得想让他们全部都去死。
可这一切的前提,是他要活着啊!
人死道消,他若是死了,就算大仇得报又能如何:“爹、爹,你是我亲爹,我是你儿子啊!
你只有我一个血脉啊!
这仇咱们什么时候都能报,可命就只有一条啊!
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看着自己面前痛哭流涕的亲儿子,已经坚定了自己决心的石坚根本没有丝毫动摇的迹象:“我儿,这五头魔胎已经饥渴很久了。
待会我会按照正五行的顺序,将它们一一融进你的体内。
你是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