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升起,持剑矗立在通道口的王禹面无表情的看着,在阳光下缓缓破碎的通道。
劳累了一夜,此刻的他也到了极限,那还来那么多的表情展露在脸上。
在通道彻底破碎的前一刻,王禹似乎听到了十数声愤怒不甘的怒吼。
这怒吼声在王禹耳朵中与犬吠无异。
要不是那些猛鬼们惜命,昨晚它们真的没机会冲破通道吗?
未必吧!
说到底,他王禹也只是个普通人。
真心没有下死力气,为人间平复动乱于无形的打算。
见眼前的虚空一阵波动之后恢复了正常,王禹这才收剑归鞘。
忍受着身体上的疲惫不堪,王禹草草将十数头铁甲尸的遗骸,拉到一起一把火烧了。
烧了遗骸以后,他便运转起仅存的一点法力催动天足通向着县城赶去。
至于义庄里的文才与秋生,王禹真没心思去管他们的死活。
一步十丈的速度下,王禹如一阵风一般越过了诸多山林。
盏茶功夫之后,县城的城门口就已经印入王禹视线。
见人渐渐的多了,怕日后烦人事不断的王禹这才放慢了脚步,将速度恢复到正常情况。
走进县城,随手在街边的早点摊子上买了点吃食,王禹就回了问米堂。
进食、洗漱。
一夜未眠的王禹换上一身衣服后直接回到床上倒头大睡。
至于那些还躺在万界珠版面上的阴德。
等他睡醒了再来分配,也不迟啊。
本以为自己能睡个好觉的王禹万万没想到,他这个十天半个月都没人问津过的问米堂,今天居然破例了。
才躺下没一会,问米堂的大门就被人敲响了。
有心不想理会来人的王禹,躺在床上根本就没动弹。
县城这么屁大点的地方能有什么绝世鬼怪。
普通闹鬼、诈尸能带来的那点阴德,暴富一波的王禹现在根本看不上眼。
不然昨晚在义庄,他也不会袖手旁观了。
至于被鬼缠亦或者被尸咬的那个倒霉蛋会怎么样?
他王禹连文才跟秋生的死活都懒得去问了,怎么可能去问陌生人的死活。
真当他闲的慌了吗。
问米堂门口的敲门声是响了又响,可王禹自始至终都完全无动于衷。
或许是敲累了,也有可能是来敲门的人又有了别的事情了。
渐渐的,问米堂门口的敲门声停歇了。
而此刻的王禹却早就开始微鼾起来。
就在王禹睡得正香的时候,一阵激烈的破门声传入了他的耳朵。
虽然在小鼾之中,可王禹的警惕性却丝毫不减。
在听到激烈破门声的那一刻,本来安睡在床上的他已经跳下床拔剑而起。
要不是身边没有讨厌的人在,起床气还未消掉的他甚至有玩一出吾好梦中杀人的冲动了。
意识到问米堂的大门很有可能被门外之人撞烂了,王禹的脸立马拉的老长。
怎么说问米堂现如今也是他的地盘,这么搞,你当他这个主人是死的。
心中有气的王禹立马提着天纂青箓剑,气势汹汹的走出卧房准备去门口讨一个说法。
这个说法他要是满意了也就罢了,若是他不满意。
今天少不得要见见血才行。
就在王禹气势汹汹的走出卧房之时,撞开问米堂大门的一行人也进入了他的视线。
看着面前那张长得有些焦急的脸,在看看就站在这张脸身旁鼻青脸肿的猪头阿三。
王禹郁闷了。
是文才跟秋生。
这又是个什么情况?这两货昨晚不是跟鬼新郎搏杀了一夜了吗?
说到这,王禹情不自禁的吐槽了一下:鬼新郎那个囊求养的,居然连这两个废柴中的废柴都没能拿下,真是活该它去死了。
看着领头的文才与秋生,王禹知道,自己这起床气是有气没地方发了。
不看僧面看佛面,就冲着九叔跟蔗姑的面子,他也不能亲自动手送文才跟秋生下地狱。
“那阵风把你们两个吹到我这里来了?你们俩身上这些伤势又是怎么回事?
还有,你们俩身后的都是些什么人,为什么要拆了问米堂的门。
算了,看在你们俩的面子上我也不想多做追究了。
让他们把问米堂的大门修好了我就不追究了。”
没心思跟文才、秋生二人多计较的王禹打了个哈气随口质问了几句,话里话外端茶送客的意思很是明显。
钱财不缺、阴德不缺,这种情况下,他王禹是真心不准备在参合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了。
看着王禹这幅懒洋洋送客的样子,文才与秋生是恨铁不成钢啊!
这王禹师弟堕落的还真是够快的,这才离开义庄几天功夫,都能大白天的睡觉了。
他们两个做师兄的昨天晚上大战百十头猛鬼到凌晨,今天都起床了。
至于他们两个昨天上午才睡的回笼觉,有这么回事么?绝对是旁人记错了吧!
“王禹,你整天吃了睡睡了吃,
闲人一个也就罢了,还这么懒散?
日后你很有可能会娶不到媳妇的。”
“是啊,王禹。我觉得文才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
看来,离了义庄刻苦努力的环境氛围,你就把持的住自己内心的贪欲啊!”
也就王禹现在心境高了,要是换成以前,这会他铁定该翻脸。
百十头厉鬼?大战到凌晨?
难道他昨天晚上,上弦月时在义庄里看到的景象都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