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穴之内点着火把照明,甚至比地面之上还要亮上几分。
宸宇领着众人在暗道之内七拐八绕,终于来到了最深处的地牢之前。
旁边的看守拦住他们道:“欸欸欸,怎么没头没脑就往里闯,这里面是你们能进去的地方吗?”
话音未落,众人便已将他按倒在地,堵了嘴牢牢捆在一旁。
温余连忙上去在他身上翻找牢门钥匙,宸宇却道:“这地牢之中被设下了让人无法使用魂力的阵法,否则寻常地牢哪能困得住堂堂的岚门掌门?”
牢内的人原本都坐在火把照不到的最深处,听到此话立刻从各处聚集到门口,双眼灼灼地看着他们。
经过这许多日的囚禁生活,他们哪还有半分名门弟子的模样?一个个脸上身上皆是污渍,鬓发松乱狼狈不堪。
叶绿芜在这一群狼狈不堪的人中寻找着慕容芷,这个太尉府的yòu_nǚ怕是从出生起便从没受过这样的罪,不知现在如何了?
只见慕容芷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巴巴地跑过来,而是依旧坐在一件铺地平整的外衣之上,一旁的纪无涯却是只穿着中衣背对着她。
于秋虽心中激动,却还要端着他掌门的架子,缓缓从众人后方走上前来,“我从来那天便说,我岚门弟子绝不会坐视不理,如今这不是来了吗。”
宸宇剑眉一挑,嘲讽道:“别,你堂堂岚门可没有我们这种不仁不义的弟子,听枫大会上说只要他踏出岚门半步,便不再是岚门弟子的不就是你吗?”
于秋尴尬地咳了咳,“那是我说的气话,重光一日入我岚门,便永远都是岚门大弟子。至于你,如今还能前来便是善心未泯,以前的事便一笔勾销,我也就不与你追究了。”
“这可不必,”宸宇冷哼一声,“我和他一个是被逐出师门的人,一个是被你当众指责要谋求你掌门之位的人,我们可担不起你的不追究。”
眼见气氛又紧张起来,叶绿芜忙道:“前辈还是先把掌门他们放出来吧,有什么话我们出去再说,有误会也好解开啊。”
宸宇显然也不愿在此与于秋理论,便右掌猛地向前推出,强悍的魂力瞬间便将地牢的栏杆尽数毁去。
地牢处发生了这么大的动静很快便引来了一群守卫,他们在看到地牢被毁后连忙有人跑出去报信,剩下的人拿着兵器严阵以待。
宸宇看着他们的架势神秘一笑,森然道:“当真是会看门的好狗,只是不知究竟是自己掉命重要还是你们主子的命令重要?”
说罢便右手二指并立竖于胸前,一边吟诵咒语一边将重光拉至身旁。
猩红的法阵瞬间便在他脚下展开,蔓延在整个暗道之中。
叶绿芜不知他要做什么,还在发呆时脑中听到宸宇的传音入密:“不想死就快走。”
就在阵法结束之时,众人只看到他拉着重光一闪身便冲了出去。而后地面开始炙热起来,一团团火焰从地面之上爆出,瞬间便吞没了整个暗道。
墨阙会守卫的修行抵挡不了这般强悍的招式,在身体被引燃后立刻连滚带爬地往外跑,而于秋他们虽刚刚出了那限制魂力的地牢,可到底功力深厚,集众人之力筑起结界后勉强能在其中略微坚持片刻。
在所有人都逃出暗道后那假山便在火焰的炙烤之下裂开了细碎的缝隙,而后轰然倒塌。
叶绿芜与温余在收到宸宇的警告后便立刻拉着慕容芷与纪无涯催动仅剩的神行符逃生,此刻他们正狼狈不堪地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温余捂着胸口问道,“小芜,这究竟是什么招式,怎得如此强悍狠辣?”
叶绿芜顺了顺气,向着惊魂未定的三人解释道:“那是火属魂力上乘阵法烈焰焚城,听说最大威力是可将一座城全部笼罩在火海之中的。不过依宸宇的实力,这阵法绝不只是这等威力,他必定没有使出全力。”
慕容芷在一旁惊叹道:“到底还是你们火属魂力的招式威力最大,真真是让人羡慕也没办法。对了,我叫慕容芷,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叶绿芜笑道:“我叫叶绿芜,与你可是有很深的渊源,等出去之后慢慢说与你听。”
宸宇笔直地站在月色之中,一字一句道:“现在,于掌门想必是有话说吧。”
于秋衣袍边缘被火焰烧焦,不住地咳道:“岳元旭掌门的事……”
“住口!”宸宇怒道:“我师傅的名字也是你配提的?”
此话一出,宛如在众人心头重重落了一锤。宸宇居然也是岚门弟子?还是先掌门的亲传弟子?!
“当时我从岚门离去,重光重伤不醒,在那时师傅怎会忽然离世?你究竟背地里做了些什么事,若再不说实话,今日你便休想走出这墨阙会!”
在见识了烈焰焚城威力的众人不敢去惹宸宇的怒火,只得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盘膝而坐梳理魂力。在听枫大会上也是,在这里也是,这岚门的秘辛可真是有点多啊……
于秋叹了一口气,缓缓道:“先掌门那时已是病入膏肓,可怜临终之时你们两个亲传弟子却都不在身边,他可是含恨而去的啊。”
“你们好大的胆,居然在我墨阙会的地盘上理论起来了,是当我门中无人吗?!”
一道粗犷的声音自前方传来,数百个火把星星点点地飞速接近暗道,将夜幕都染上了半边红色。
王腾站定之后冷冷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