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去罢。”
虞琬宁点头道:“往后你就住在那处院子里罢,不必日日都回大将军府,只是需要交差回话时,回来见我一趟便可。”
“奴才明白了,奴才谢过小姐。”
赵启深施一礼,方才退出去,他心里明白,虞琬宁这样吩咐,不仅仅只是尽量地不让太多人知道他与虞琬宁的关系,还有一点,也是存着替他改善生活环境之意。
毕竟之前在府中时,孙氏叫人安排给他的住处,实在太差了些。
因此,赵启对虞琬宁是深存感激的。
赵启前脚走,墨梨便亲自挑了帘子,请高管家入内。
“奴才见过小姐。”
高管家虽说向来十分得虞德陵夫妇和虞琬宁的礼遇,但他依旧十分遵守礼仪,从不错漏。
“高管家请坐。”
虞琬宁吩咐墨梨快为高管家沏杯茶来,然后才笑道:“方才与赵管事说一点事儿,不想竟让高管家在外面久候了,实在是对不住,还请高管家不要放在心上。”
“不会,不会。”
高管家见虞琬宁这样说,刚坐下便又站了起来,垂首恭立:“小姐这样说,奴才可担当不起,再是管家,也是老爷夫人和小姐的奴才,当不得这样的话。”
“罢了,你是府中的老家人了,咱们就不必这样客套来客套去的了。”
虞琬宁接过雪镜端过来的茶,抿了一口,练了一早上骑马,回屋刚沐浴完,就与赵启说了那许多话,早就有些渴了。
高管家见墨梨端了茶过来,急忙又一次起身,双手接了茶,方才坐下。
“今日晨起老爷便吩咐了,说昨夜与小姐议定了皇后娘娘的生辰礼,要奴才今日到小姐这边来听差,筹备礼物。”
“嗯。”
虞琬宁点了点头道:“首先是府中库房里的雪狐皮大氅,和那架描金线的松鹤延年屏风,我写牌子于你,你拿了吩咐人去将东西领出来,看看存放这许久,可有积灰等不妥当的地方,若有,能收拾赶紧收拾了,若不能收拾,尽快报于我,我也好有时间筹备别的东西来替代。
第二件便是叫府中负责采买的人尽快来墨梨这里领银子,去南昭商队的货栈里,采买两副文犀辟毒筷来,这东西向来稀有,得尽快,否则怕没货了。
至于最后一样东西,由我亲自筹备,你们便都不用管了。”
“是。”
高管家站起身来应了一声:“奴才这就出去吩咐采买的人来见墨梨姑娘,到库房领东西检查清理的的事,奴才亲自带人去办。”
“这样也好。”
虞琬宁知道高管家行事历来细致,由他亲自去办,自然比别的下人办更让人放心。
不待吩咐,雪镜已拿了笔墨来。
虞琬宁在一片梨木牌子上写了要开库领取的东西,又签了个“宁”字,方才交给高管家。
高管家躬身双手接过,退了出去。
凭牌领物这规矩,原是孙氏定的,为的是防着府中人多杂乱,有人假借主子的名义乱领东西,所以制了梨木牌子,普通下人难以防造,也不敢防造。
虞琬宁觉得这个方法还行,便就延用了。
安排完这些事,虞琬宁问墨梨:“给阿爹阿娘采买人参的事,安排下去了么?”
“今日一早就安排下去了。”
墨梨答道:“小姐在后院演武场骑马的时候,奴婢便唤了负责采买的徐管事,吩咐过了。”
“嗯,那就好。”
虞琬宁放心地点了点头。
雪镜看了看时辰道:“小姐,咱们收拾一下,去饭厅吧,该用午饭了。”
“好吧,我也确实有点饿了。”虞琬宁摸摸自己的肚子笑道。
用午饭的时候,没见着虞绍庭和虞琬瑶。
虞琬宁问虞夫人:“阿娘,今日怎的不见大哥和二姐?”
“你大哥呀……”
虞夫人失笑道:“大约是昨日夜里受你阿爹斥责太多的缘故,今日不想见人,便躲起来了,方才差身边的小厮过来回话,说是夜里读书晚了,今日没精神,便在屋里不想出来了。方才我已差人给他送饭过去了。”
“呵呵……”
虞琬宁咧了咧嘴:“夜里读书太晚,阿娘您信么?我那大哥什么时候这么用功了?倘若真是读书读得晚了,大约看那什么画册看得晚了罢。”
“你这孩子。”
虞夫人闻言,差点要抬手来打虞琬宁,只是手至半空,便又放下来了。
“你身为妹妹,怎能如此调侃你的兄长?再者,有些东西,是能从你这女儿家嘴里说出来的么?也不怕传出去被人耻笑,以后谁家敢要你?”
“嘿嘿……”
虞琬宁舔着脸笑道:“哎呀我不说便是了,阿娘别生气。”
心里却道:谁家敢要我?我这一世可就是冲着季安辰来的,不管旁人谁敢不敢要谁的,反正季安辰我虞琬宁是要定了,上一世俩人双双早夭,这一世,定要携手白头,谁也别拦着,谁拦弄死谁。
“你二姐嘛……”
虞夫人倒是不知道虞琬宁这会子心里转过那许多念头,只继续说道:“方才差身边的丫头过来回话,说上午点心吃多,吃撑着了,便不带绍垣来用午饭了。今日这饭厅里呀,就剩咱们娘儿俩了。”
“她能吃点心吃撑着?”
虞琬宁有些不信地摇了摇头,她这位二姐有多挑食她还是知道一二的。
近来府中并没有置办什么比较特别的点心,还是往常那些虞琬瑶早就吃腻的东西,